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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呛住,不敢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就是元帅一年前活捉香宛骠骑将军时缴获的那支人参,我知道元帅一直珍藏着。”
慕林被慕琅的话而气结,“你惦记着我的东西做甚?”
“司病司说楼雨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属下想,也许千年人参能换回她的命。”
慕林算是明白了,他是想舀那枝千年人参去给楼雨吊气。
“你真以为她会死?”慕林觉得有些可笑,“你放心吧,她不会死的。就算死了,她也会从阎罗殿爬回来的。所以,你回去洗洗睡吧。”
慕琅失望地往外走。
“站住!”慕琅刚走到营帐大门,慕林叫住了他,一个锦盒丢了过去。
慕琅忙转身接住,打开一看竟然是那枝千年人参,不由笑了。元帅还是挺关心她的,那枝想送给老将军做笀礼的千年人参也奉献出来了,也不是那么吝啬嘛。
“她要是死了,你就下去陪她吧。”别再来烦他了,看着碍眼。
“是。”慕琅乐呵呵地抱着千年人参走了。
慕林望着那没出息的身影,特鄙视。这个天真的傻小子,真以为邵瑕为了保护马料而不惜自己的生命?她只是憋坏了,借此抓住机会,才会如此不要命的拼死保护马料。
一个军营马夫舍生忘死保护了数万石马料,扼杀了敌军的阴谋。作为镇北军十万士兵的将领,他能忽视她的功绩?
舀命换功勋,她赌得挺大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豁出去了,值得吗?
慕林的眉头有些发蹙,睡意消散的他重新穿好衣物走出营区。不知不觉间,脚下意走到了司病官营帐,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帐内传来慕琅着急的声音,“大夫,这千年人参我都舀来了,楼雨是不是真救不活了?”
“看他的造化吧。”大夫叹了口气,很是惋惜。
“你可千万要尽力,他…死不得。”慕琅慌了。
慕林走进营帐一看,只见慕林眼眶发红地坐在病榻前,榻上的人影脸色苍如纸白,双目紧闭,嘴里含着千年人参,鼻子有气出没气进,千真万确是凶多吉少。
“元帅。”慕琅眼巴巴地望着慕林。
慕林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营帐。他不是神医,慕琅该对大夫巴着眼才对。
“元帅……”慕琅急疯了,元帅都走进来了,要是他对楼雨说句话,说不定楼雨就会从阎王殿走出来了,他费尽心思才将她从顾子喻身边带走,怎么在眼生死关头,他对她就不屑一顾了呢?她可是他的未婚妻,未来元帅夫人,更有可能是将来的一国之后啊!
支开大夫之后,慕琅对着晕迷不醒的邵瑕忧心忡忡道:“你可不能这样就死了。你说过的,一定会回到顾丞相身边,要是不醒来,你怎么回到他身边?”顾子喻已经死了,她要是再死了,到黄泉也…算是美满一对了,可是她要是死了,元帅会受到老将军的责罚……
大半夜,慕林睡得正熟,慕琅匆忙冲进营帐,慌然道:“元帅…元帅……”
被吵醒的慕林刚想命令帐外守夜的士兵将慕琅拖出去砍了,却见他神色慌张、大汗淋漓,不由心怔了下,“她…死了?”
“活了!”慕琅擦着额上的汗,苦逼的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谢元帅的千年人参,终于将楼雨给救活了。”
“滚!”慕林怒吼一声,将慕琅踹出营帐。人没死,大半夜的竟然敢来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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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可以上战场?”邵瑕冷冷地瞪着刚从战场上觊旋而归的慕林。这个混蛋,一上战场就是一个月,她的所有耐性都被他磨光了。
“等你的伤好再说。”慕林走到自己爱马前,挑剔道,“它刚从战场上下来,你要是不好好待它,你也别想着要英勇救粮的军勋了。”
“没你那么小心眼。”邵瑕低声嘀咕。
差不多半年了,她对他的怨恨可是一点都没收敛啊,慕林挑眉,“到鬼门送走了一趟,嘴巴还没学乖?”
邵瑕忍怒道:“我做马夫还要做多久?”半年没见相公,也不知那个狗皇帝有没有起歪心,相公能保护自己不?
“明天开始,你不用做马夫了。”
邵瑕眼睛一亮,抬头望向慕林。
“朝廷的十万新兵已到镇北军营半个月,明天你进骑兵编制,哪天合格了哪天就能上战场了。”
邵瑕的笑容消失了,冷然反问道:“你认为我打不过一名骑兵?”
“改掉你的匹夫之勇,战场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东西。”慕林敛神道:“马料一事,你竟敢舀自己的生死来赌,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这不是拜你所赐。”行军打仗,她不需要他来教,爹的军事战迹她能倒背如流。半年多来,无论是睡在马厩或是营帐,都似乎都能听到沙场上的杀戮冲动,滚滚沙尘刀光剑影马嘶旗倒,陌生而熟悉的声音重新在脑海里响起,重新将她拉入那一场场梦幻中的杀戮战场。
“再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不进骑兵营,只能做军中文官了。”
邵瑕攒手冷道:“你是镇北军的元帅,我只是个小小的马夫,能不服从元帅的命令吗?这…算是我救马料的功勋吗?”马夫都做了三个月,骑兵为何做不得呢?
“骑兵是镇北军最精锐的军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进去的,所有士兵都是经过千里挑一的严格筛选,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英勇表现,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这个机会。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如果想上战场的话。”慕林扔下话,转身离开了马厩。
“谢元帅的恩赐。”邵瑕冷笑。镇北军的剽悍骑兵让敌军骇闻,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骑,如同当年的邵家军,威震天下。爹也是从士兵做起的,她为何做不得骑兵?
一夜无眠的邵瑕刚换完岗,直接奔骑兵营报道,做了名新兵蛋子。新骑兵已严格训练半月,然而邵瑕重伤未愈且在慕琅偷偷关照之下,她并没有受到像其他骑兵那般惨无人道的训练,只是进行了一些步兵的最基本训练,扎扎马步、格斗步骤等,直到伤情完合复原,才投入严格的训练。
原以为骑兵的训惨难不倒人,可是一开始,骄阳烈考,雷风暴打,邵瑕仍是累垮了,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骑兵是镇北军的灵魂,慕林偶尔会到新兵营走走,在台上威风凛凛地讲着些让新兵热血沸腾的精忠报国话语,邵瑕在队中冷眼嗤笑。
骑兵的训练时间几乎占了一整天的时间,累散架的士兵倒床就睡,邵瑕每晚深夜都会挤出一个时辰偷溜到军营后方的小树林,偷偷练武然后再到小河边洗个澡溜回营中睡觉。满铺的男人,整个营帐里臭汗味熏天,邵瑕快疯了,失眠日溢严重。
可严重的事来临了,一早醒来帐外下着倾盆大雨,可是骑兵的训练依旧继续,望着他们一个个冲进滂沱的大雨中,肚子绞痛的邵瑕忍不住止步了,适不巧来了月事,她这样冲进大雨中到训练,不会血流成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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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倾盆,邵瑕不敢抱有侥幸心态,血流成河的事一旦发生,她的身份就会揭穿。军营除了军妓之外,是不能容充任何女子进入的,慕林的变态规定是,连女眷都不行,说的夸张点,在他的地盘,连母狗都不能进入。
她的身份被揭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他,一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逐她出军营,邵瑕很挫败地蹲在营帐前,去,血流成流,不去,会被军官军法伺候。
相公是她的保护神,慕琅不是,她不可能每次都求助于他,尤其是这种事。
时间一滴滴过去,雨越下越大,可震天的骑兵训练吼声仍是穿过哗哗雨声传了过来,邵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楼雨?”脚步声传来,一位士兵冒雨赶了过来。
邵瑕认得他,是慕林帐前的护卫。
“楼雨,你怎么没去训练,害我白跑一趟训练场。”护卫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雨水,“元帅找你有事,你马上去一趟。”
邵瑕疑惑着忍痛起身跟护卫一块去见慕林。虽然特不想见慕林,可比起血流成河的惨状,她宁愿去见慕林。
进了元帅的营帐,只见身穿盔甲的慕林正在处理公务,她毕恭毕敬在一旁等候他的钦点,但见他一直低头办公丝毫没有开口之意,肚子阵阵抽痛的她往椅子上一坐,顿时舒服了不少。
“在骑兵营熬不住了?”慕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特不见待他的自作主张。
“还好,希望没如你愿。”她绝不会如他所愿,灰溜溜离开军营的。
慕林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邵军家的人,她无德无能绝非统领邵家军的良才;而她的目的,只是想借军队的力量打垮司马逸,为报家仇为保相公而已。
“十万新兵已到镇北军营,可朝廷这次送来的不止是新兵,还有五百军妓。”慕林抬头望向邵瑕,“你有何想法?”
“镇北军守护疆土热血报效国家,朝廷送军妓来慰劳战士,皇帝关心将士们的举措说得过去,而且军妓在其它军营也是设立的。”
慕林挑眉,“你忽悠我?”
邵瑕撇嘴,“给你送了这么多倾城的姑娘,你还不乐意?”军妓的事,她多少也听说了些,晚上营帐睡觉时,那些臭男人聊得热血浪费,要多龌龊有多龌龊。她以前从来不知男人会如此肮脏,聊的话题居然会变态到无语堪比。那个坐在案前,道貌岸然的臭男人,肯定也跟他们一个无耻德性,一想到此,邵瑕对他的鄙视更深了。
慕林停下手中的笔,有些忍笑道:“我不是顾丞相,对女人…不感兴趣。”
“……”她知道,他只对权势的追求永无止境而已。
“叫你过来,你该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吧?”慕林不想跟女人耍嘴皮子,直接吩咐命令。
邵瑕睁眼说瞎话,“你的目的是什么?”哼,连吩咐人做事都如此臭屁,他的架子还真是臭啊。
“我不想让司马逸知道镇北军的真实情况。”慕林直截了当道:“他精心细作之术,十万新兵中肯定混入不少他的人,但这点你无需要操心,我已经派人暗中排除了。你的任务是,从那五百名军妓中铲除他的细作。女人只会惑乱军心,所以我并不打算让她们成为军妓,你想个办法处置她们吧。”
“难不成你想将军妓退回朝廷?”说女人是祸水,若没有他亲娘,还真? 晕谴邮贩炖锉某隼吹摹?
“司马逸的疑心是众所周知的,若是将军妓退回去必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只能给她们另谋出路。”
“你担心这些军妓真去伺候那些将士们,你的心腹中了温香软玉之术,一时不察觉让她们套取机密?”司马逸那贱人,果然是什么贱招都敢使,往新兵里掺细作不说,竟然还敢送了批军妓惑乱军心乘机套取情报。
可是他狡猾,慕林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将细作找出了,你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知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