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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冷,相公给她盖被子,抱着她不放。
“…谁…谁往你身上蹭…蹭了……”在慕林噬人眼光之下,邵瑕的声音弱了下去。她似乎有梦到,为了跟相公示好,她直往相公身上蹭了。
慕林挑眉讥笑。
“你给我换药了?”一想到此,邵瑕的怒火再次飙升。
“见你要死不活的,我便给你换了一次。”慕林说得很是无所谓。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再忍她一次,估且不跟她计较这个耳光。
“你对我做了什么?”消息一经确认,邵瑕将胸捂得更紧了。
见她的紧张模样,慕林鄙视道:“白花花一片,我能对你做什么?”
白…花花…一片?
“你混蛋!”邵瑕怒骂道。
“你再骂一次?”再次遭辱骂的慕林心情不悦到了极点。他本就没对她有非份之想,岂会盯着她的胸直看。惹是看了,岂会只知道是白花花一片。
“谁让你看的?”一想到被他看光了,她直想拿刀捅了他。
“不看我怎么换药?”慕林气炸了肺。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只有顾子喻才搞的定。
53。误入狼圈
“你不能闭着眼睛给我换?”邵瑕怒不可遏道:“我的清白都被你看走了,相公该怎么办?”
“看一眼会少块肉?”不看也看了,她的白花花照样还是白花花,没变成黑乎乎,真是小题大做。
邵瑕一听,扬起手又打了过去。
慕林在空中抓住她的手腕,黑脸道:“信不信我将你丢出去?”女人真是烦,总是喜欢无理取闹。
“你丢好了,反正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日来压抑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住,豆大的眼珠掉了下来。想起破庙发生的事,她永远都无法原谅他。
“幼稚。”慕林冷笑。
幕琅禁不住冷风吹,啰嗦地抱成一团,可仍庆幸自己明智的选择。若不然,只怕他早已两头不是人了。
可是…将军费尽苦心将少主人带出来,又何错之有呢?凭他今日的地位,想要发展属于自己的权势,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毕竟还是将少主人带出来了,说明他还没忘本,没有忘记自己是邵家军的人。将军所设的局,只是给邵家军扫平障碍。破庙之事,一旦顾子喻认定是司马逸派人杀了邵瑕,臣君关系必会决裂。司马逸失去顾子喻,就如同失去左膀右臂,到时邵家军起事会顺利很多。
可这一切,又是少主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她爱顾子喻爱到骨子里,又岂会乐意看到他因她的死而痛苦不堪。可是她又被责任束缚,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
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四天之后赶上队伍。慕林让司病官司给邵瑕疗伤,他则换回军服当了威风凛凛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领兵前行。
邵瑕独自一人被留在了马车内,跟着浩荡的镇北军回川涌,司病官每天都会准时给邵瑕诊断伤情。足足一个月的时间,邵瑕的伤好了七八成。自慕林下了马车,她便没有再见过他一面,僵局如旧。
在马车内关了一个月,邵瑕骨头疼,便向慕琅要求骑马前行。慕琅怕她整天被关在马车内心情压抑,于是便同意她每天骑马一二个时辰,其它时间还得在马车养伤。当然慕琅敢如此做主,是授了慕林的意。
邵瑕别无它法,只得同意。虽然一路前行,一天冷过一天,可沿途的景物、清晰的空气让她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慕琅给邵瑕送来了棉衣,笑道:“将军让送过来的。你身上有伤,受不得冻。”
邵瑕并没有拒绝,也知道慕林没那么好心,只是慕琅想当和事佬,让她跟慕林冰释前嫌。
望着官道两旁树枝头挂的冰柱,邵瑕咬唇道:“帮我谢谢他。”
“你别生气,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别担心,我跟他只是私人恩怨,与邵家军没有任何关系。”望着铁骑上的年轻骑兵,邵瑕陌生而熟悉。
“慕琅,他们真是邵家军?”邵瑕压低声音悄然问道。
“这次回京的骑兵大多数是。”慕琅点头,“他们中有一部分是邵将军的旧部,还有一部分是邵家军的后裔。将军特意带他们回京,为的就是让他们体会十多年前邵家军的风光,还有他们所肩负的责任跟使命。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他们一样可以重振邵家军当年的赫赫威名。”
邵瑕悄然收藏住内心的某些东西,手紧抓疆绳,望着不断往前的黑色铁骑,郑重道:“我也能做到。”他们能做到,她必须要做到。
“总有一天,属于邵家军的天下会来的。”见她神情坚定,慕琅欣喜地肯定,“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在等你,相信你…少主人不会让人失望的。”
到达川涌,是在半月之后。川涌城门大开,三万镇北军威武入城,百姓列队在街两旁欢乎,莫不振不高呼:慕将军威武!
镇北军不似在京城犒军时那般威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种回家的轻松。
邵瑕望着街两旁的自豪而亲切朴实百姓,那望着镇北军似看自家亲儿子的眼神,不禁有些诧异。慕林带领的冷面铁军真能跟百姓如若亲人般相处?
没有顾子喻的地方,邵瑕很是茫然,只是当她注意到街两旁的姑娘用爱慕眼神望向军队前方的慕林时,才找回点熟悉的陌生。
“听说皇上给慕将军配婚了,不知是否属实?”一位姑娘对着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应该…没有吧,若不然将军应该带着新婚妻子归来。”底气明显不足。
邵瑕笑。慕林,除了野心,怕是装不下世间任何的人和事吧?
镇北军一路骑马前行,畅通无阻,直至一个多时辰后进了川涌最北端的镇北军营。镇北军营浩瀚无比,一眼望去不着边际。在群山脚下,隐约可见白色营帐蔓延,山的另一头,灰尘扬天,轰嗒声从地面传来,想来是骑兵在训练骑术。
正值当午,校练场上全是黑压压的步兵,正在进行操练,呼喝的震声让大地振动。邵瑕的耳朵翁翁做响,心震得怦跳不停。校台上数位身着盔甲的将军见慕林归来,快步奔过来行礼迎接。
慕林下令骑兵归营军令,在千夫长的指挥下,骑兵井然有序离去。
见邵瑕下马站在一旁,茫然地打量着校练场,慕琅忙骑马走向她。
“…你…先跟我来吧。”慕琅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邵瑕。现在的她已是女扮男装,其人已死真名不能再用,“少主人”的称呼在外人面前是个禁忌。想来,邵瑕暂时也能改名换姓了。可是这一路来,慕林并未给她安排任何职务。见慕林与几位将军谈的热络,他未敢冒然打扰,于是先将邵瑕带回慕林的营帐。
慕林的营帐整洁干净,台案摆放有序。
邵瑕在帐中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等到慕林回来。
慕林望着坐在椅边淡然等待的邵瑕,径自脱下盔甲摆放好,问道:“喜欢这里吗?”
邵瑕如实道:“有点意外。”镇北军营与想象中完全不同,规模亦是始料不及。现在想来,当初的慕林确实有与司马逸相抗衡的权势。
“不知将军给少主人安排了何种职务?”慕琅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不由话题切到正题上。将军费尽心力才将少主人带回军中,就应该尽快给她安排职位,引见给邵家军诸位将军。相信他们得知将军将少主人带回来,肯定会高兴万分。
慕林望了邵瑕一眼,“你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之后你就叫楼雨。独上西楼的楼,雨水的雨。”
邵瑕点头。
楼雨,果然是好名字。慕琅暗忖道,楼将军这名字挺好听的。将军已被司马逸犒封为是镇北军兵马元帅,少主人先委屈点,从将军做起……
“马厩还缺个马夫。慕琅,你领她过去吧。”慕林坐在台案前淡道,顺手舀起公文批示着。
“将军?”慕琅不敢置信地惊叫。马夫?就是每天给马喂食,清理马粪的马夫?
怎么可以…将军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少主人?
慕琅听到此消息,只差没当场崩溃。
慕琅直想揪住慕林的衣领,痛哭流涕地呼喊:“为什么为什么?”
“你有意见?”慕林抬头,挑眉望向慕琅。
“属下没意见,只是这马夫……”堂堂邵将军的女儿,邵家军的真正主人,怎么可以去做马夫?
“我没意见。”
慕琅吓得只差没将眼珠子咕噜掉在地上。
将军疯了,少主人也疯了。她知不知道,马厩有多少匹马要养?她每天得在清理多少臭哄哄的马粪,还要给它们洗澡、梳理?
手中的笔一怔,慕林有些意外地望向邵瑕,点头道:“好好干,会有出头之日的。”
“将军?”慕琅气得跳脚。将军向来是有度量之人,不会去计较些小事。也许他上次在马车内跟少主人吵架,被少主人打了耳光而趁机报复的。除此外,他找不到将军失常的理由。
“你也想当去马夫?”慕林的语中带了警告。
“慕侍卫,请带楼雨去马厩吧。”邵瑕起身率先往帐外走去。
“少…楼雨,你……”慕琅追着邵瑕出了营帐。还真是怪异,两人都是莫名其妙。若是换在以前,少主人她不发怒破骂将军才怪。
将军有意刁难她,而她竟然答应去做马夫?
也许…慕琅一怔,也许…她是打击过重,先是破庙的生离死别,后又在马车被将军看了春光。
既然如此,他还是等将军心情好些再提她的官职之事,反正邵家军的诸位将军也不会同意将军的此种做法。
当务之急是,千万不能让她得知顾子喻已死的消息。
54。小兵的悲哀
鹅毛大雪纷飞,天色阴沉。邵瑕被众士兵回营的喧吵声给惊醒,才发现天色已晚。匆匆从臭哄哄的硬板床上蹦了起来,她快速地套上军服戴上盔甲往马棚飞奔而去。
“筒子哥,我一不小心睡过头了。”邵瑕歉意地笑,搓着手呵暖气。
“小楼子,你老是睡过头,我都快冻成冰柱了。”冷得直哆嗦的筒子很是不满。
邵瑕嘿嘿陪笑。
“天冷,小黑小毛小虫生病了,吃得少,你的晚上多给它们添些草料。东棚南棚的马粪没来得及清理,你打理一下。慕元帅的马可千万要看好了,要是出了点事,你吃不了兜着走。对了,南棚的小熊熊今天极有可能产崽,我之前教你接生的技巧都记得吧。”
邵瑕点头,“记得记得。”
筒子参军已有三年,一直在马棚养马。他养过的马不下五万匹,接生喂食更是不在话下。只是这三年来,亲手养的马被一批批送走,马夫来了又去,而他却一直呆在马棚养马。
如此算来,筒子倒也是马棚元老级人物。只是人都有通病,混久了,就成了一根油条。三年,筒子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整天唠叨不断,抱怨不停。
楼雨的到来,筒子总算有了个兵,不再是光杆司令。机会难得,他毫不客气地舀鸡毛当令箭,整天对着楼雨呼来喝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