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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隐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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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着了,却是眉头紧拧痛苦不堪。手探出,犹豫良久后轻放在顾子喻的脸上,迷茫而珍惜。
  一切的开始,皆由他而起。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他,如果那年他没为他伤了腿,如果那年他没说,他会为帮他实现愿望……所有的事都会终止。
  他因他,痛苦;可他,也痛!
  还在意她吗?如果,他告诉他,她就在不久前,已香消玉殒。他会恨他吗?
  “你知不知道,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却……”司马逸望着顾子喻的睡颜,俯身低下头,犹豫良久后终是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司马逸也只有在他完全睡着的时,才敢卸下伪装望他。尽管如此,却不能再靠近一步。顾子喻太高傲了,如果他知这一切,会……毫无眷顾的转身离去吧。
  “这么多年,无论朕怎么努力,我们间的距离还是如此遥远。怕被遗忘,朕宁愿你怨恨!最起码,你会一直记得朕。”他知不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只怕在哪一天,再也忍不住时,不知做会何种举动。
  司马逸起身,熄灯离开书房,摆驾回寝宫。
  辗转反侧,却是睡意全无,脑海是全是顾子喻那张熟睡而痛苦的脸,内心隐隐不安。
  “皇上……皇上……出事了。”顾不得已是凌晨,太监匆忙闯进寝宫慌然道:“……丞相府……丞相府失火了。”
  “何时的事?”不敢置信的司马逸猛的做了起来。
  “二……二个时辰前。”太监匍匐于地,抖成一团。
  “为何现在才来通报。”司马逸揪过太监急切道:“顾子喻呢,他有没有事?”二个时辰前,不正是他离开后不久吗?
  “奴才已派人去速查。听说……听说是伙不明身份之人连夜闯入丞相府,杀人掷火。丞相府二十余口,没……没留活口。”
  司马逸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长寿鸡;终于老死了;大家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50番外●谁的年华,谁的等待

  认识顾少爷那年,我才七岁。
  家乡发生洪灾,淹死了很多人,之后还带来瘟役。一场瘟役,爹跟弟弟死了,娘带着我背井离乡,一路讨饭上京想投靠远亲。
  流离辗转到了京城,谁知远房亲戚早在几年前已搬离京,下落不明。娘打击过重撒手西去,我身无分文只得效仿古人卖身葬母。
  咬破手指写了“卖身葬母”的血字,我在街角从早上跪在傍晚,饿的奄奄一息仍没有好心人肯收留我。
  就在快失去意识,以为要饿死街头时,一位稚嫩的声音响起,“子喻哥哥,她小小年纪就死了娘亲,好可怜。”
  那是位与我年纪相差无几的小女孩,不同的是,她穿着一身质地上等的粉色衣裙,头戴闪亮而贵重的珠花。
  我知道,她是位富贵人家的小姐。
  站在她身边的是稍片年长一两岁的小少爷,他拉着她的手,笑的明朗,让人如沐春风。
  我从没见过,人可以笑的如此优雅温和。
  “你前几天不是嚷着让我给你找个丫环吗?”小少爷望向我,向小小姐建议道:“她要卖身葬母,你要个贴身丫环,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可是……”小小姐有些难为情的打量着我,似乎不太乐意。
  我知道,她嫌我脏。
  “这位小姐,求求你买下我吧,我什么事都肯做,伺候小姐绝不成问题。”我怕她不买,忙对着她磕头,希望能让娘入土为安。我用眼光哀求着小少爷,希望他能出面帮我求情。
  “我买了,送给你。”小少爷掏出块碎银,递给了我。他住我的手,丝毫没有嫌弃的污脏,将银子塞到我手上。
  手很暖,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种渗人心间的暖意。
  “你现在是苏小姐的人了,以后有任何难处,尽管跟我开口。”
  此后,我成了苏家小姐的贴身丫环。原以为,少爷跟小姐是兄妹,直到那天他在苏府吃完晚膳起身告辞时,我才知道事实并未如此。
  少爷姓顾,顾子喻。
  他生于书香世家,祖上历代在朝为官,只是父母英年早逝,只留下祖父照顾他。
  自那日起,我便留在苏府做了小姐的贴身丫环。小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活泼好动,常喜欢拉着我讲顾少爷的事。
  她从早上讲到晚上,我津津有味的听着。我喜欢听他跟小姐的故事,尤其是小姐讲起他时,眼睛笑弯了,子喻哥哥长,子喻哥哥短的叫个不停。
  顾少爷是老爷的学生,他每天会准时来顾府,每次都带点心而来。小姐总是嘴馋的抢过他带来的桂花糕,塞的满嘴都是。这个时候,顾少爷总是会笑她,还捏她的鼻子。而小姐,笑的更开心了。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塞到顾少爷嘴中。
  之后的一天时间,顾少爷先是跟老爷学四书五经,一天学术结束后饶有空闲,他便会听小姐弹琴,教小姐识字,画画。
  小姐常写错字,却是弹的一手好琴。每当小姐写错字,顾少爷便会在旁边握住小姐持笔书,耐心的教她练习,一遍又一遍。
  老爷对顾少爷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只是他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在顾少爷面前是极其严厉的,却总是在小姐面前笑容满面的赞扬,说顾少爷天资聪颖,是位不可多得的门生。
  是的,他跟贵胄之家的子弟截然不同,他年少懂事又温和有礼,对着卑贱的下人,亦是彬彬有礼。
  我开始跟小姐一样,天天盼着顾少爷的到来。
  可是天不尽人意,没过多久,顾少爷就被选为八皇子的伴读,之后要日日进宫伴读。
  一连几天没见着顾少爷,小姐闷闷不乐,对着最心爱的琴也没了弹凑的乐趣。
  她坐在琴房,却总是按奈不住的伸长脖子往门外探,希望能看道那道身影出现。见她寝食难安,我建议道:“小姐,今儿个天气不错,出去散散心吧。”
  “嗯。”小姐开心的答应了。
  偷偷瞒着夫人,我跟小姐出了府。只是说是散步,小姐却不由自主往顾府走去,然又难为情的从顾门大门前慢吞吞的走过。
  手帕被绞紧,我知道,小姐想遇见顾少爷。
  “柔心。”陪着小姐在顾府大门前来回的走了十几趟之后,终于那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小姐的脸瞬间红了,慢慢的转过身小声道:“这么巧啊。”
  一个抬头,小姐很是错愕从顾爷大门前走出的顾少爷,身边竟然多一位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他约有十一二岁,着一身锦色长衫。
  见小姐不解的望向他,他朝小姐点了点头,淡笑。
  后来我才知道,他便是八皇子,将来的天子,小姐的夫婿司马逸。
  许是年少贪玩,虽然顾少爷是司马逸的伴读,可是他们常变着法子溜出宫玩。
  我想,一定是司马逸带坏了顾少爷,否则以顾少爷的性子,又岂会做出这种叛逆之事。
  不过,让人开心的是,每次偷溜出宫,顾少爷总会约好小姐,一起出去游玩。
  时间一晃而过,我在苏家呆了五年,小姐出落的婷婷玉立,貌美如花。苏家有女待嫁,前来提亲之人不知踏破了多少门槛。刚开始小姐吓傻了,怕老爷应了她的亲事。可是,每次,老爷都以小姐尚未及笄暂不考虑婚事为由,拒绝了提亲之人。
  前来提亲之人,不泛朝中权重贵戚、贵胃之后,可是不管媒婆如何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老爷跟夫人愣是没答应。刚开始我并不明白,可直到那次在后花园假山之后,我无意中看到顾少爷跟小姐并肩而坐,两人低声浅语,不知说了甚。只见小姐两腮绯红,娇嗔的捶了顾少爷一拳,顾少爷没躲,乘势握住她的小手一拉。
  小姐偎进他怀中,顾少爷笑笑,俯首浅吻了她脸颊。
  我吓了一跳,忙躲在石柱之后,余光却远瞥道夫人站在走廊拐处,脸带笑意的望向假山下的两人,满意的转身悄然离去。
  原来,夫人早就在意知道这一切。青梅竹马的两人,是天赐良缘。老爷拒绝亲事,是在等顾少爷年少功成,风光迎娶小姐过府。
  其实那时的顾少爷已高中状元,只待小姐及笄。
  我亦顺理成章的认为,不久之后,小姐为风光嫁进顾府,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开心之余,总有些隐隐不安。
  这么多年来,顾少爷,司马逸及小姐,早已是朋友。每次三人相邀出去玩,我总是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一切,我都看中眼中记在心里,慢慢的我就发现一些不平常之事。
  许是多疑,小姐长的美,每次出去都不知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可是司马逸……不,那时的他已是太子,对小姐的态度却跟之前我所见过的男子不一样。在顾少爷面前,他对小姐彬彬有礼,像兄长般疼爱妹妹,可……我发现,他望小姐的眼神是不对的。有好几次,顾少爷跟小姐偷拉手时,他望向小姐的眼神,有着一晃而逝的……厌恶及……憎恨。
  这些仅仅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有一次在城外踏青遇雨,大伙淋了一身湿,找了一处破屋避雨。
  见小姐淋个落荡鸡受了打了喷嚏,顾少爷顾不得男女之别,拿手帕帮她擦着淋湿的头发,拧去衣服上的水。
  司马逸望向两人,双手紧攒,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内心开始不安,却又天真的认为也许是他爱慕小姐,却恨小姐喜欢上了顾少爷。
  未来及证明心中疑惑,京城就发生了大事。皇帝病重,皇权战争正式开始,整个京城出现动乱,血腥事件事有发生,人心慌慌。
  当司马逸由八皇子变成太子时就曾有好些人私下传,说他的太子之位是抢来的,顾子喻设计抢来的。
  顾少爷有没有这个能力我不是很清楚,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对于朝中众皇子拉扰之说我还是略有听说。
  顾老曾扶持两代帝王,顾少爷的生父曾任史部尚书,生母是长乐候的掌上明珠。顾少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朝中关系盘根错节,难免被权利薰心的众皇子会看上顾少爷身后的那股权势。
  为此我曾忍不住好奇的偷问了小姐,却遭到小姐的一个暴栗。
  皇权战争持续了半年,最终以一场血淋淋的战争结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城内死了很多人,可谓血流成河。
  顾少爷在这场战争中伤了脚,患下了脚疾,小姐哭肿了眼睛。比起那些在这场战争中消失的生命,顾少爷的脚疾并不严重,只要在鞋子上略作手脚,根本看不出来左脚是微跛的。
  很多以后我才知道,顾少爷的脚,是因为救景云帝才伤的,就是之前的太子,多年前的八皇子司马逸。
  从那以后,我发现小姐常郁郁不乐。我知道她想劝顾少爷离开朝堂,却屡劝而不得。有好几个晚上,我听到小姐在偷偷哭。我问她,她却摇头不语。
  再过不久,发生一件惊天大事。景云帝下了道密旨,宣小姐入宫为妃。
  我吓的躲在一旁哭。到底为什么?他明明知道顾少爷跟小姐是两情相悦的,顾少爷为他伤了脚,将他推向帝位,可是到头来,他却要折散顾少爷跟小姐?
  为什么?
  我想出府将此消息告诉顾少爷,让他想办法让司马逸收回成命,却被管家拦了回来关在小姐房中。
  小姐一直哭,哭晕了过去,却依旧被锁在房中没有自由。她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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