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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的俊雅,想想都让人脸红。
邵瑕有些想入非非,偶然间从被窝发出嘿嘿几声笑,令不知情的人听起来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做梦了?”顾子喻不知何时站在床边,他听到她磨牙的声音,眉头微蹙。
“相公回来了?”邵瑕立即从床上蹦坐起来,脸色潮红。她有些慌乱,手极为不自然的顺了顺头发,不知该往哪摆。
“自言自语什么?”最近她莫名其妙之事似比往前更多。
邵瑕下床帮他脱去外套,催促道:“夜深了,相公快沐浴安寝吧。”
“真没事?”顾子喻仍有些担心,只是见她穿的睡袍时,头疼道:“天凉了,小心着凉,多穿点。”深夜寂静,香肩半裸,真以为他是柳下惠?
“嗯。”邵瑕脸躁的拉了下睡袍,遮了肩膀。
顾子喻走了浴池,邵瑕松了口气,侥幸的拍拍怦怦乱跳的胸口,再次上床暖被窝。
一刻钟后,顾子喻到寝室,邵瑕往床内侧睡去,将暖好的床位给了他。
“相公快上来吧。”邵瑕满意的拍拍特意暖好的床位。
满意的玫瑰香,顾子喻有些啼笑皆非。她还真给他暖床了,只是香气盈鼻,他能安寝吗?
顾子喻上床,被褥柔软温暖,带着邵瑕的体香及浓郁玫瑰香味,着实令人不安。
“相公?”邵瑕的手伸了过来握住顾子喻的手。
“嗯?”柔弱无骨的手,温哄哄,顾子喻警惕顿生。她尚未及笄,两人却是同床共枕多年。她知不知道有意无意的亲密行为,会将他逼疯?
邵瑕只是想跟自家相公更加亲密无间,可她却不知道,顾子喻正值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尚且不说他是否真喜欢她。如此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睡在身侧,任是铁打硬汉也撑不住。
香酥美人在怀,神仙也会心猿意马,更何况是位凡人。顾子喻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任其再淡定也逃不过男女两相悦,只是碍于她尚未及笄,不可废礼。
不可辣手摧花啊,尤其是正徐徐吐蕊的花朵。
“皇上叫相公前去有何事?”邵瑕有些好奇的发问,身体蹭到了顾子喻身边,主动的十指相扣。
“公事。”顾子喻动了动身体,微离了她温香软玉的身躯,佯装淡定道:“夜深了,睡吧。”
“……相公,不如……”邵瑕很是犹豫。
“怎么了?”
邵瑕靠了过去,偎入他怀中,脸躁道:“……相公可是喜欢我的?”她的手,紧张的抓住顾子喻的衣袖。
顾子喻一怔,半晌道:“怎的突然如此发问?”
“……我……我想知道。”邵瑕语若蚊声,连心都揪了起来。相公虽然说,日后两人要做夫妻,可是……可是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她。
慕林的话在耳边响起,有人想破坏她跟相公,也许总有一天会发生意想不到之事,她想知道相公到底喜欢不喜欢她?
顾子喻感觉到邵瑕的不安,不由微笑的揽她入怀,安慰道:“就会胡思乱想,脑袋里不知装些甚。”
“到底……”相公避而不答,邵瑕眼眶发酸。
“……喜欢。”顾子喻亲了她的额头,刮其鼻子取笑道:“早就喜欢了。”
“相公,我也喜欢你。”邵瑕破泣而笑,激动的抓起顾子喻的手放在胸前,万分确定道:“真是喜欢。”
顾子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脑袋轰的一声。事情过于突然,让人慌然。
“……晚了,睡吧。”他抽回手,屏气,闭眼休息。
邵瑕数着手指,再过几月,她就及笄了。
“相公,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到时我给你生。”邵瑕满心欢喜。相公跟楚耀大哥同年,如今楚大哥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而相公还没有一儿半女,全都怪她不争气,老长不大。
幸好她如今终于长大,数月后就可以给相公传宗接待。她要生好多好多,算是给相公补偿,爷爷也会很高兴的。爷爷总是说,小邵瑕,快长大,长大后说可以跟子喻在一起了。我活到这年纪,唯一所求就是抱曾孙。
故,她一定要争气,给相公生很多孩子,让爷爷抱很多曾孙。邵瑕想起句话,一年抱俩,二年抱仨,多美好的事,到时府中全是她跟相公的娃。洗澡的时候,满浴池都是……
顾子喻拍了邵瑕一个锅贴,严肃道:“睡觉。”还有完没完?
邵瑕热乎道:“说嘛,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顾子喻随口应承道。
“那我到时给相公生好多儿子。”邵瑕满意的合眼睡去。
给相公生儿子,是多么美好的事。
邵瑕美滋滋一觉睡到天亮,可怜顾子喻温香软玉在怀,睁眼到天亮。
是人都有做事的原则,可也有时候,对于自己的原则,痛恨不己。
天微亮,顾子喻起身时,望着在床榻上安睡的邵瑕,便有了这种心思。她折腾他一个晚上睡不着,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身体的本能一天天苏醒,顾子喻不清楚自己能自控多久。折磨人的妖精,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娶她过门了,含辛茹养大她,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做孽!自做孽!
“相公?”邵瑕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带微笑着嘀咕着,“……是儿子,是儿子。”
顾子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道。儿子?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哪来的儿子?
少女怀春的年纪,想的真复杂。再此下去,他不得不考虑分房之事,哪怕她不高兴。
一切,都是给逼出来的!
做了决定后,顾子喻正色,理了理衣物,从容出房。
邵瑕抱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之后模糊的记起今天是回京日。她匆忙梳洗,赶去司马南的房间,只见婢女正给他上药。
“嘿嘿,我来吧。”邵瑕内疚的接过婢女手中的药,赔笑着坐在双脸发臭的司马南身边,“我昨晚有事没来,对不起。”
“昨天陪顾大哥了?”司马南挥手,示意婢女离去。
“昨天发生了点事。”邵瑕拿着药小心给涂在他脸上,高兴道:“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真好。”
“那个……”司马南吃痛的撇脸,“表哥并没有给慕林赐婚,回京城后我进宫找找他,也许赐婚会成的。”
“不用了。”邵瑕摇头道:“反正他也快回边疆了,若是赐婚成功,估计回边疆的行程会耽搁。”一旦他消失了,昨天发生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她跟相公就此幸福了,没有人会来打扰。
司马南想想也是,不过要是有法子让慕林永远都不能回京就好了。
给司马南上药后,邵瑕陪他吃了早膳,之后出去寻顾子喻。
慕林的话,不得不让人警惕。她跟相公亲热,之后遭人刺杀,肯定有人在使坏,她得将相公看紧点,不能出事了。
邵瑕寻了好几处未果,之后去了山庄梅园。
梅园偌大,只是寒冬未至,梅花未曾吐蕊,茫茫光凸树枝,乍看之下竟有些荒凉。
邵瑕踏入茫茫梅林寻着顾子喻,茫然走了一刻多钟,似乎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她寻声走去,几十丈外,站着两道身影。
两道身影并列而站,一银一白,风吹过,黑发扬起。白影双手执箫,优扬的箫声响起,带了忧伤。
微风起,衣袂飘飘,两道身影靠的有点近,如墨的黑发飘缠一起。
萧声,咫尺的距离,让人幻觉顿生,很相配的……一对……
猛然回神,邵瑕只觉的呼吸不过来,她奔了过去,大声叫道:“相公!”
萧声骤停,银色身影转身,见是何人时,浅笑道:“怎的寻到这里了?”
邵瑕提裙跑向顾子喻,不料一个不小心,被草地的石头一拌,她“啪”的摔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贴在地上。
“相公?”邵瑕抬头,很是委屈,丢脸的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
顾子喻走了过来,将她拉了起来,忍笑道:“走路也不注意点,摔疼没?”
“疼!”邵瑕忍泪道。幻觉,全是幻觉。他们都是男人,才不会发生那种事呢。
顾子喻顺手理了她凌乱的衣衫,一起走向执萧的白色身影。
“参见皇上。”邵瑕在顾子喻的示意下行礼。
“免礼。”司马逸点头,笑容有点僵。
顾子喻请求道:“皇上,臣先去准备回宫事宜。”
“你先去准备吧。”司马逸望向邵瑕,“朕碰巧有事要问丞相夫人。”
邵瑕不安的望向顾子喻。
司马逸当即笑道:“子喻请放心,朕定会毫发无损的将她交还于你。”
“邵瑕,皇上有事跟你相谈,我先去准备回宫事宜,可以吗?”顾子喻摸了邵瑕的头,哄孩子般哄着。
邵瑕懵懂望着顾子喻,拼命摇头。她躲他身后,不肯出来,诺诺道:“相公,我怕。不要,相公走我也走。”
顾子喻无奈的望向司马逸。
司马逸笑道:“也不是大事,朕只是想问她,你是否对她好,不过看她依赖你的程度,朕也无需再问了。”
“邵瑕不懂事,还望皇上不要见怪。”顾子喻赔礼。
司马逸大赫天下道:“你们先回去吧。”
顾子喻行礼退下,邵瑕跟了上去,扯住他的手一起消失在梅园。
司马逸望着并肩离去的人影,笑容顿失。一个扬手,玉箫应声而断。
“人小鬼大。”一出梅园,顾子喻一个手指戳在邵瑕的额头。
邵瑕不吭声,抱紧顾子喻的手臂。
顾子喻送邵瑕回房,吩咐婢人开始收拾行礼。因要置办回程之事,他并未久留,匆匆离去。
邵瑕闷气着倒在床上,手紧紧攒住。幻觉,全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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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荡回京,顾子喻并没跟邵瑕坐同一辆马车。进城后,在待卫的护送下,邵瑕回府。而顾子喻,当然是随帝入宫。
邵瑕先去了顾老处,给他送去山庄带回的特产,捶背倒茶的忙和起来。
“邵瑕可是长大了。”顾老乐呵呵的。
“嗯,相公说要我给他生儿子。”邵瑕小大人般的点头。
顾老笑的合不拢嘴,“嗯,爷爷最近闲的发闷,既然你得长大了,我得准务准备你俩的婚事。”
邵瑕高兴道:“爷爷,我跟相公成过亲了。”
顾老恍然大悟的拍脑门,笑道:“看我都老糊涂了,竟然还想着给你俩办婚事呢。”盼望多年,大喜日子就快盼到了。
再过个一年半载了,就能抱曾孙了。即使有天下去了,见着儿子儿媳,也可相告一声,算有了交待。
从顾老屋出来后,邵瑕跑到后院鸡棚,抱出咕咕搂在怀中,亲昵道:“咕咕,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咕咕,咕咕……”咕咕叫着。
跟咕咕亲热后,邵瑕想着今天是小乔姐姐的生辰,相公曾答应过带她去墓地看望,可是他进宫了。
时辰已过中午,依邵瑕的以往经验,一时半会顾子喻怕是脱不开身。
前思后虑,邵瑕换了套男装溜出后门,却了邵府。在邵府前,她碰到了便装出府的慕林。
慕林的脸色不怎么好,邵瑕亦没敢多说话,默不吭声的一路跟在他身后,出了城。
一前一后的两人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坳处。山坳偏角有坐无名山坟,坟前长满荒草,隐约可见有拜祭过的痕迹。
“我带了这个。”邵瑕将街上买的香纸烛宝放在坟前,蹲下坟前清理杂草。
慕林望着蹲在地上的那道身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