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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鬓发,许久之后,方才低低的开口:“你知不知道,十二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不如放手。世间的女子这样多,就算没有你,也还会有别人。我以前只觉得他孩子气,净说胡话,可是现在想想,原来他是对的。”
渴“颜颜……”他轻轻吻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如果不是你,那该多好……”
他就那样抱着她,一动不动,仿若时光停止流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拾起先前那本传奇,翻到她之前看的那页,开始一句句念给她听。
接低沉柔和的声音徘徊在如同烈日当空般炎热的屋内,他额头上缓缓渗出汗意,连眼中仿佛也止不住流汗。
念到好笑的地方,他亦忍不住低笑起来:“颜颜,真的是……很好笑呢……”
薄薄一本传奇,不过一个时辰,便足以看完,而他念给她听,也不过两个时辰。
她就那样靠在他胸膛,贴着他缓缓跳动着的心脉。
明明离得这样近,却又那么远……
如果这也是一辈子,那么,究竟谁会更痛一点?
天明天暗,昼夜交替,在他眼中,竟也不过如此一瞬间。当翌日的骄阳东升,他终于缓缓松开她,为她整理好泻了满枕的青丝,又盖上那些厚重的棉被。
而她,依旧紧闭双眼,毫无生气。
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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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终于醒了过来。
可是她醒过来,竟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天下,早已巨变。
彼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正有一个女子,低垂了眼睑,细细地为自己擦着手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直到她轻唤了一声“银针”,那女子才蓦地抬起头来,霎时间,惊诧,欢喜盈满双眼,竟忍不住落下泪来:“侧王妃!”
夕颜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缓缓抬起手来,抚上她的脸,轻笑:“傻丫头,哭什么?”
“侧王妃——”银针在床边跪了下来,伏在她手边大哭,“你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怎么才醒——”
一个多月?夕颜错愕,方才惊觉自己浑身无力,随后,种种前情跃入脑海,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腹部,低笑了一声:“才一个多月啊,我还以为,会是一辈子……”
听闻此言,银针哭得愈发大声起来。待好不容易收敛了澎湃的眼泪,她才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边胡乱的擦眼泪边道:“我去告诉崔总管,让他去新宅子那边禀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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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夕颜蓦地唤住她,“我腹中饥饿,你给我找些吃的来,可好?”
银针慌乱的回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恍惚又错愕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侧王妃你等等。”
夕颜轻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不多时银针便带人端了一堆吃食进来,又命人搀夕颜起来盥洗了,才将各式各样的吃食捧到了床边:“侧王妃想吃些什么?粥粉面饭,样样厨房都准备了……今天新宅子那边还送来了从吐蕃进贡来的番瓜,听说在这个季节很是稀奇,待侧王妃用了膳我就让她们呈上来。”
躺了一个多月,唯靠一些流食支撑身子,夕颜确实饿了,但是也不敢暴食,只是喝了一碗粥。
银针就在一边,一点点的服侍她喝完粥,才笑了起来,眼中却又隐隐有泪光泛起。
夕颜看着她又让人将所有吃食一一撤下,忍不住笑了笑,一时又见到了所谓的吐蕃番瓜,便蓦地想起了什么:“你先前说,什么新宅子?”
提及此,银针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侧王妃昏睡了一个多月,才不知道出了多少大事。皇上……不,是先帝爷驾崩了,新帝登基——”
夕颜蓦地握紧了她的手,犹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你说什么?先帝驾崩,怎么会这么突然?那新帝是谁?”
银针扁扁嘴,哭道:“先帝去得突然,奴婢听说并未立下遗诏,后来,那些王公大臣推举了四爷为新帝。四爷……皇上他登基后,七爷便封了亲王,其余几位爷,也都受封为王。”
夕颜恍恍惚惚的听了,微微应了一声。
银针继续哭道:“封了亲王之后,皇上便赐了新宅子给各位爷……如今这府中的人几乎都搬去了新宅子那边,便只剩咱们曦微园。崔总管说侧王妃处在大病之中,不宜挪动,而刚刚搬入新宅,又怕侧王妃的病气与新宅想冲,就将咱们留在了府中……”
夕颜静静地听了,抿着唇不发一言,许久之后,才若有所悟的笑了起来:“崔总管说得有道理,那新宅子,我只怕是住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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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比较跳跃,亲们表急,个中缘由终会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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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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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常道事实变化莫测,夕颜在醒来之后,才真真体会到这点。
事实上,她从未想过在陷入昏迷之后还能醒过来。
那一次,连她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体内逐渐流失的生命,那前所未有逼近死亡的感觉。皇甫清宇是人,不是神,在昏迷之前,她亦从不想他还能将自己救回来。
然而,此时此刻她确实就是醒了过来,甚至,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点病痛,一如从前的康健精神。
渴走在花园中,曾经偌大的英王府,此刻,愈发显得阔达。
各个园子依旧是当初的模样,收拾得齐齐整整,花园中亦仍旧井井有条,该发芽的发芽,该开花的开花,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只是,独独少了人。
接此刻的英王府内,只有她曦微园中的十几个婢女婆子,外加门房上的十多个小厮,或者,还有些暗地里她看不见的侍卫。因此,虽仍旧是繁华的园子,却因为这样少的人,而愈发显得寂寥与讽刺。
夕颜在花园中坐了半日之后,终于体会到了这一点,突然笑了出来,站起身:“银针。”
陪在一旁的银针忙的上前来,夕颜拉了她的手,笑靥如花:“你陪我在这英王府中走一圈。在这府中住了这么久,还有许多地方我不曾去过呢!”
银针微怔了片刻,已经被夕颜拉着朝东园的方向走去。
看着夕颜在东园内走走停停,一切都仿佛那样熟悉的情形,银针心头不免疑惑。她只道这东园是林瑞雪从前所居之地,却不知夕颜为何要站在这里,仿若缅怀一般,抚过每一株树。
夕颜一袭简约的紫裙,青丝未成髻,垂顺于背后,立在一株榆树下,微微仰起脸,看向那四季常青的树冠。银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过一眼,竟然就失了神。
她醒过来之后,无论气色还是精神,分明都好过从前。从前动不动便无血色的脸,如今也莹润起来,仿佛一夕之间变作了足以媚惑世间所有的狐妖,美到极致,却又尊贵而典雅。
银针心头忍不住唏嘘。这样美的女子,七爷分明珍视若宝,一个月前,即便她还在昏迷之中,尚还柔情依依;为何那一晚过后,却如同变了人一般,再也未曾出现,甚至,连迁府,也独独将她留在此地?
那一边,夕颜嘴角依旧是浅淡柔美的笑意,眼中却微微透出一丝灵动与通透。
这里,是她初嫁与他之时所居的园子,亦是见证他最初所有深不可测,所有温柔如水的地方。只是,后来,这园子易了主,而如今,更是空置。
“侧王妃。”眼见她的模样,银针从神游之中回转过来之后,便忍不住上前道,“王妃若是喜欢这园子,便命人将东西搬过来住下便是。反正日日都有人打扫,也不会费神。”
“已经没人住了,还是日日打扫?”夕颜目光清透,似是低叹,又似是发问。然而,当目光落到园子角落的时候,却倏地凝住了。
那里,一盆毫不起眼,似草似花的盆栽,正静静倚在那里,仿佛,已被人遗忘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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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缓缓上前,亲自动手将那盆栽移了出来。
“侧王妃!”银针忙的上前要帮手,“这是颗什么草,怎么这么难看?”
夕颜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无精打采的叶子,微笑道:“绿莲。”语罢,她缓缓站起身,再次看向自己置身的这座园子,眸光冷艳:“让人将这盆花搬回去。另外,烧了这座园子。”
她转身而去,银针站在原地,错愕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甫清宇从前所居的园子。
这里,有夕颜最熟悉的卧房和书房,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从那间清冷的卧房出来,她走进了旁边的书房。依旧笔墨纸砚,书香四溢,只是,这间书房内,她最熟悉的竟然不是这些,而是里间的那张床。
第一次,便是在这里,她向他献出自己的身子。那以后,到她逃离前,这里并不乏两个人的恩爱燕好。
夕颜依旧只是笑,抚过书桌笔架上的每一支狼毫。
银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眼见她的神色,一颗心紧紧揪着,不觉望向窗外,担忧着那座此刻正处于熊熊大火之中的东园。如果,连这里也不能幸免——
“烧了这里。”
果然,她还未想完,夕颜寡淡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不带一丝悱恻与留恋。
那一日,英王府旧宅,冲天大火。据坊间传言,烧毁了将近半数的园子与建筑,世人听闻,不免都扼腕叹息。
银针从未觉得夕颜这样陌生过,然而第二日,与明艳典雅,几不可方物的夕颜同坐在外出的马车中之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也许不是夕颜陌生,而是她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绝色女子。
马车一路行到东城门口,才停了下来。
银针当先下了马车,才发现面前是一家医馆。她忙的返身将夕颜搀下来,才不无疑惑道:“侧王妃来这里做什么?”
夕颜淡淡一笑:“见见故人。”语罢,便提裙走进了医馆内。
正是白日,医馆中却仍旧只有寥寥几个病人,那小学徒微微瞥见门口进来了人,忙的迎上前来:“姑娘是要瞧病,请——”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夕颜,年轻的脸上禁不住浮起红晕,失了神。
直至驿馆中大夫上前来,见了夕颜,也是微微一怔,随后才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夫人,真是稀客。”
语罢,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夕颜的腹部,忽然微微拧了眉,看向夕颜。
“先生,我又来打搅了。”夕颜淡笑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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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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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嘈杂,药香弥漫的里间,夕颜缓缓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这医馆的主人,许末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