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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钟奕铭开车去寰宇集团。玫瑰下楼送文件,看到他从电梯口出来,惊喜的跑过去叫他:“老板,你回来了?”钟奕铭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不是,我来找我爸说点事情。”玫瑰跟他眨眨眼睛:“我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谢谢。”钟奕铭也眨了眨眼睛。
听秘书回报说儿子来了,钟孝礼心中有数,让秘书带他进来。钟奕铭见钟孝礼坐在办公桌后望着自己,叫了一声:“爸——”钟孝礼微微颔首:“坐吧。”
“梅朵说,您给她送了花篮,她很感激,让我替她谢谢您。”钟奕铭转达梅朵的谢意。钟孝礼望着儿子,脸上一丝奇怪的笑意:“要不是她叫你来,你就不来是不是?”
钟奕铭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爸爸的意思,主动道:“我跟她已经领证结婚了,没有及时通知您和妈妈,很抱歉。”“这件事你妈妈已经告诉我了。”钟孝礼的表情还是很淡定,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所以一直没有办婚宴。”钟奕铭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他爸爸既然已经认可他和梅朵的关系,那么就应该同意帮他们补办一场婚宴,钟家娶儿媳妇,总要体体面面、风风光光,该给梅朵的,他一点也不会少给。
钟孝礼审视的看着儿子:“你这是来跟我谈条件?”“不,是恳求您接受我们,她是我的另一半,我永远也不会丢下她。”钟奕铭诚挚的说。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一根筋,想要什么非得要到不可。好了,你去吧。”钟孝礼下颌微抬。钟奕铭知道他爸爸这是答应了,欣喜无比,向他爸爸鞠了个躬,连步伐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想着要回去告诉梅朵,她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钟奕铭重新回到寰宇集团上班以后,很多人都觉得他变了,原来几乎不会主动跟员工打招呼的他,现在看到新进职员都能点头微笑,爱当面挑剔的作风也收敛了许多,上任没有几天,他就通知人力资源部,给所有中层以下员工加薪三成。
但是没等众人把因为他的回归而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他接下来推行的政策让公司上下震荡不已,员工的绩效考核不再单一化,而是按薪酬和职位层层分级,越是重要的职位,考核标准越细越严;媒介部和营销部合并重组成新的公司宣传部门,预算上调,加强对公司形象的推广;财务上的政策更是效仿很多美资企业,强调内控,核算更加细分,签单的流程却在缩减,以增加企业资金流动速率;提升集团旗下金融公司的重要性,建立自己的融资体系,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公司不但做实业,也要进入资本市场,对国内不成熟的经济体系来说,这是一个风险和机遇并存的行业,可如果做得好,对公司长远来说是一步相当重要的推动。
对他的这些新政,上下反应不一,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太子执政的朝代已经不远了,顶多再过三五年,钟孝礼就会退居幕后,由儿子出面主持大局。钟奕铭在投行工作的时间不长,可是很明显,他的作风和理念受到了很大影响,变得更加稳健,也更加深不可测。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出席各种社交场合,甚至是商界的聚会,也很难得见他的身影,渐渐地,众人才得知,他待他的妻子很好,她不喜欢交际应酬,他便也推掉那些无聊的饮宴,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越是露面少,人们对钟奕铭这个神秘低调的妻子越感兴趣,很多员工私下里传言,都说这位未来的老板娘长得非常漂亮,小BOSS被她迷倒了,为了她不惜离家出走、跟家庭决裂;也有人说,她是个艺术家,气质出类拔萃,是钟家人千挑万选才选定的,各种传言众说纷纭。
可只有他俩才知道,他们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走到一起,是缘分,更是一种坚定的信念,相信两人能在一起,相信彼此和对方有未来,才能一路走下来。
不需要鲜花和喝彩,两个人的世界,永远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相知才能相爱,相爱才能相守。比天长地久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他/她能够懂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追文的亲一路支持和撒花,本文的网络版连载到此完结,鞠躬!
夏檀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钟奕铭和梅朵坎坷的婚姻之路又会遭遇哪些波折?
徐天朔的秘密会在那个万众瞩目的婚礼掀起怎样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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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婚礼的各项筹备都在如期进行;钟奕铭特意空出一个下午陪梅朵去试婚纱。那是一个知名品牌在国内的旗舰店;按照梅朵的身材量身定制;只等她试穿过后;满意即可提货。
梅朵从试衣间出来;婚纱上人工手绣的水晶和珍珠闪闪发亮;看到钟奕铭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小心的提着裙摆;向他走过去:“老公,好看吗?”
“不错;配上三米长的头纱就更美了。”钟奕铭站起来;上下端详,觉得她很美。头纱是按照梅朵的要求特别订制的;非常精致的蕾丝花边,梅朵把头纱罩在头上,回头看他,看着他走过来替她整理头纱。整理好了,两人一同看镜子,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
试过婚纱,钟奕铭带梅朵去珠宝店,他在这里订做了一个钻石王冠给她在婚礼上戴。贵宾室里,店员小心翼翼的把装着王冠的盒子从保险柜里取出来,放到梅朵面前的茶几上,打开包装盒,戴上手套,把王冠取出来给梅朵看。
“啊,真漂亮。”梅朵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王冠,造型精美,镶嵌了大大小小两三百颗南非钻石,灯光下闪耀无比,仔细看看,王冠的主体部分用钻石做成一朵朵八瓣梅,贴合了她的名字。
店员告诉梅朵,王冠正面镶嵌的那颗最大的红钻名叫“维纳斯的眼泪”,重约2克拉,品质极纯正,是钟奕铭在法国的一次珠宝首饰拍卖会上高价购得。
“红钻本来就是钻石中最稀有的品种,2克拉的红钻更是罕见,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钟太太,您可以试戴一下。”店员热心的说。
梅朵把王冠放在头上比了比。“满意吗,不满意还可以改,反正婚礼还有一个月。”钟奕铭亲自选定的设计,他相信梅朵会满意。
“到时候让发型师按照王冠的形状替你设计新娘发型。”钟奕铭见梅朵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王冠,知道她很喜欢。
每个女孩儿都会有公主梦,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戴上这样的王冠出嫁、嫁给一位王子,他虽然不是王子,她也不是公主,但是他会竭尽所能让她像公主一样生活。
车上,司机在前座开车,梅朵和钟奕铭坐在后座:“谢谢你,什么都想的周到。”他不仅替她订做了钻石王冠,还特意刻上了她的名字,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过去,这个王冠流传到后人手里,人们也永远能知道,第一任主人是谁。
钟奕铭握着她的手揉了揉:“我俩之间用得着说谢谢吗,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因为你让我明白,无论我处于什么样的境遇,你都会在我身边。”
如果她不能接受他所有的缺点,他的任性、自负、爱挑剔、自我为中心,就不能拥有他的一切优点,他的聪明、细心、体贴和对她全心全意的爱;他把她从羞涩的个人小世界带出来,让她学会了坦然面对周围人的一切目光,她则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学会了包容别人。
梅朵道:“我妈说她下礼拜到雁京来,到时候我接她到家里住。”她和钟奕铭的关系得到钟家认可之后,在程珊珊的一再敦促下,钟奕铭搬回家住了一段时间,他俩的新家已经装修完毕,只等婚礼蜜月后搬进新居。
“这一个月快点过去吧,我快熬不住了。”钟奕铭把手放到梅朵腿上抚摸。“咱俩才分居不到半个月,你就受不了了,你将来经常出差的话,岂不更会受不了?”梅朵笑呵呵的按着他的手,示意他司机就在前座,当着人面腻歪多不好意思。
“将来出差带着你吧,咱俩结婚后你可以辞了工作当自由撰稿人,在家里画插画、画油画画什么都没人干涉你,你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工作室吗,以后可以注册一个。”钟奕铭提议。梅朵没有说话,思量着自己的未来。
“送我回社里,我手头有个稿子赶着出。”梅朵看看腕表,时间还不晚,她要去加加班。“我等你呀,大概要多久?”钟奕铭让司机掉转车头去梅朵工作的地方,他正好没事,晚上想跟她一起去吃饭,顺便在外面过夜。
“两小时吧。”梅朵知道他的想法,跟他狡狯的笑笑。两人一起去了杂志社,时近下班,同事走了一大半,因此钟奕铭在梅朵办公室里坐着,倒也不显得突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在门口说话:“请问哪位是格桑梅朵?”“我是。”梅朵好奇的回头看看,来人拿着个大包裹,像是快递公司工作人员。
“国际特快专递,请签收。”工作人员把东西交给梅朵。梅朵看了看单据,居然是从法国寄来的,看包装的外形像是一幅画,纳闷的签了单。
撕开包装纸,一幅装潢精美的油画呈现在眼前,梅朵一看画中人,就猜到画是谁寄来的,微微的一怔。钟奕铭原本是好奇过来看看,注意到一张卡片落在梅朵脚边,把卡片捡了起来。
“新婚快乐!”卡片上只有这四个字,没有署名,钟奕铭不解的皱了皱眉,看着梅朵手中的那幅画,目光顿时起了变化,他也看出来了,画中人正是她。
原来这幅画正是那时楚云泽替梅朵画的两幅肖像画其中之一,她穿着旗袍的侧身坐像,神态和光线配合的极美,让她看起来宛若旧上海的名媛淑女,散发着久远的意味。
“这是谁画的?”钟奕铭语气的平静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画中人他一眼就爱上了,可他很清楚,给她画这幅画的人也很爱她,不然不会画的这么细腻而有神韵。
“是楚云泽。”梅朵告诉他,把画放了下来。远在法国的他会知道她的婚期,倒是她没有想到的,大概他和她当年的同学还有联系。
“就是你那时跟我说起的那个人?”钟奕铭记得这个名字,也对他的样子有些印象,知道他和梅朵分手后去了法国,目前跟梅朵的同学柯荔荔在一起。
“是他。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闯到画室里,这幅画差不多就是那时候画的。”梅朵想起他当时的鲁莽,心里还有一丝怀念,他那样不顾一切的闯进去,仅仅是因为担心楚云泽会趁机占她便宜,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心里感情的天枰已经有了倾斜,只是她自己尚未发觉。
钟奕铭凝思,望着她:“我记得你那时候穿的不是旗袍,而是条白色裙子。”“你记性不错,白裙子是另一幅,这幅是后来画的。”梅朵坐到电脑前,继续画她的插画。
“他到底给你画过几幅?”钟奕铭走到她身边,手扶在她肩上,酸溜溜的问。“两幅。”梅朵道。钟奕铭沉默两秒钟,随即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只寄来一幅?”“我不知道。”梅朵猜到他心里所想,轻轻地答了一句。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找到他,买下另一幅你的肖像。”钟奕铭的手在梅朵肩头稍微用了点力。梅朵抬头看他:“这又何必呢,只是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