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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是玉石生意起家的,府内玉石装饰尽被后人变卖,但在这富商买下之后,立刻着手休整,把整个宅子又重新装潢得富丽堂皇,竟比原先还要奢华。
这宅子是今天才搬进去人的,而装修的事,早已经进行了半个月了,直到今日浩浩荡荡地物品搬入这豪宅,才引起灵州人的议论。
留下的仆役只说他们的主人名唤流风公子。
流风公子在搬入秦家祖宅的当天,换上了自己的匾额:流府。
当天,流风公子买下了秦家所有的祖产玉器行。其实那是同府邸一起在半个月前买的。但是直到今日他才公开此事。
这大手笔的买卖惹得灵州人议论不休,人们纷纷猜测,他到底有什么来历。
居没有人知道,流风公子到底是谁。
谢家在城里也开了玉器行,家中虽然不是做玉器起家的,但关于此事,仍然要引起注意。到了第二天,听说他高薪挖角,有别家的玉器行师傅,都被他挖去了。
谢家也听说旗下玉器行有人也被人叫去了,差点挖走。
“你就打听不出到底他是谁吗?”张氏蹙眉望着谢长风:“这人刚刚立足,居然就开始釜底抽薪抢生意了,好生张狂。”
谢长风哼了一声:“要是能查出来,我还用得着跟你商议吗?”
两人阴沉着脸,谢家在灵州是首屈一指的家族,今日这突然来袭的流风公子,一来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想分走灵州的地盘,他们自然无法容忍。
赭更不用提,他居然敢想出招挖走他家的玉行师傅。
要是玉行的师傅被挖走,这谢家的玉行生意还用做吗?
“娘,我给您送了点银耳燕窝汤。”楚月在外面叫道。
张氏扬声道:“你进来吧。”
她没什么好脸色,因为想到自家的事,顿时心事重重起来。
楚月端着燕窝汤走进来,见到张氏正不太高兴地坐在首席上,一旁的谢长风也沉着脸。
“不知道叔父也在,我看我去叫人再准备一碗……”
“不用了,我不喝。”谢长风挥挥手:“你下去吧,对了,去看看老太君怎么样了,我有事要去见她。”
“哎,我这就去拜见老太君。”楚月欠身离开。
她转过身,还听到身后谢长风的声音传来:“那个流风公子,我一定要查清他的底细,这样抢我谢家的生意,我可饶不了他。”
“你先提高玉行师傅的工钱待遇,万一被他挖走了可怎么了得?”
“先找娘问问怎么办吧。”
楚月眸光一转,嘴角噙笑。
流风公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嘛。
看样子,有好戏上演了。
但是谢家家大业大,还不太会把流风公子放在眼里。
她叫人准备了一碗老太君最爱的参茶,端着去了老太君的居处。
平日里谢老太君多半是在佛堂里礼佛,她怕吵闹,每天早上去请安的事都被她给去掉了。平日里大家也都不去打搅她的清修。
看起来,她多半已经像个在家的居士了。
佛堂外,老太君的随身心腹胡嬷嬷拦住了她:“大少奶奶,老太君在里面礼佛,不见客。”
“哦,胡嬷嬷,我叫人准备了参茶,您给老太君送去吧。今儿个老太君清修如何?”她笑着问。
胡嬷嬷不冷不淡地回答:“老太君一早便起来清修了,她今天不错。”
“刚刚叔父让我带话来,说他想见见老太君。”
“知道了,我会告诉老太君的。”
楚月倒想进去看看谢老太君,然而被胡嬷嬷这么拦着,倒也不好进去。
正打算离开,里面忽然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凝之家里的吗?让她进来吧。”
胡嬷嬷犹豫了片刻,楚月已经笑着答应了,直接跑了进去。
谢老太君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捏着串佛珠。
见她进来了,她掀起半个眼帘,“坐吧。”
“多谢老太君,孙媳站着就好。”她看了看她面前的佛经,是《金刚经》。
“这杯参茶,老太君,您请趁热喝了。”她放下手中的参茶。
老太君停下手中的木鱼,转眸看了看她和她手中的参茶:“上回你去捉凌九歌的事情,我后来听其他人说过了。”
楚月讪讪地低头:“是孙媳无能,没有捉住那家伙。我以为我的计划万无一失,只是没考虑到贼人狡猾非常,他看出那玉如意是假的。”
老太君笑了起来:“其实我之前也猜到,他不会相信的。以他鉴宝无数的眼光,怎么会看不出真假?但我还是同意了你的计划,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月摇头:“还请老太君明示。”
谢老太君上下打量着她,她虽然已经六十多岁,鬓发皆白,但是其人仍旧威严清醒。多半时候,她什么超脱于外,仿佛把谢家的事都遗忘了。
“我觉得你这丫头有点儿像当年的我,好像,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她顿了顿,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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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倔强,不肯随意屈服,丫头,要不是靠着这点意志,我不能当上谢家的老太君。而我也想看看你,会怎么做,你很聪明,可是要是没人给你点失败,你就完了。”她微微一笑,目光难得有些感慨。
楚月心中诧异,她没想到谢老太君会跟她推心置腹,说出这些话来。
“老太君,可是我,没有抓到他。”
谢老太君笑了起来:“是呀,我早就知道你抓不到他的。如果他这么容易抓住,不会嚣张这么多年了。我刚刚说了,那是让你得到一点失败。不然,你会忘了自己是谁的。没有抓到他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终究没有拿走玉如意,不是吗?”
楚月奇怪:“老太君,您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事情?”
居“嗯?是我跟你说这些话,让你很吃惊吗?你不会认为,面前这个老太婆,只会耍威风吧?”她摇头低笑。
楚月抬起手抚了抚额前乱发,还是有些不能消化。平日里的老太君都是或威严或莫测高深地,从她见到她开始,她还从来没跟她这样说过话,更别提推心置腹地说话了。
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她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随着笑意加深了:“罢了,不跟你这小丫头说了。你好好做事,别叫我老太君了,叫我奶奶就是了,其他太生分了。”
“是,奶奶。我会好好做事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很聪明,一点就透,我也不多说了。”她抬起手:“行了,你去吧,我不留你了。”
赭楚月起身退出佛堂,整个人还是如坠五里云中。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按刚刚谢老太君说的话,她岂不是有意着意栽培她?
楚月回眸看去,胡嬷嬷正陪在老太君身边说着话,两人不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在议论她什么。
有时候她表面觉得对的事情,却总在奇怪的时机发现它是不对的。
比如谢老太君,她真没察觉到她竟还有这样平易近人的一面。
刚刚她甚至忘了,其实她才是谢家的主人。
谢家的大小事务,不论内外,最后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她虽然隐居佛堂,但难说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楚月往前走去,低头想着事情,以至于她在转角处一头撞进一副胸膛里。
抬头一看,原来是谢凝之。
“我正要问你呢。”楚月拉住他:“你奶奶刚刚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她见你了?”谢凝之问道。
“是啊,是我去见她的。你叔叔让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一会儿他要去拜见老太君,向她请示关于流风公子的事情。你奶奶她就跟我说,我的性格像她,好像她有意拿凌九歌盗玉的事情打击我,因为她说失败了我才不会被毁掉。我有些奇怪,她突然跟我说了这么些推心置腹的话。”
谢凝之挑眉:“奶奶居然跟你说了这些?这不像她的作风。”
楚月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平日里不觉得她会这样跟我一个小辈说话。”
“或许她比较喜欢你也说不定。至于你说流风公子,叔父开始着急了吗?”
楚月一提到这事情,就兴奋起来,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到僻静处,低声说了刚刚她听到的议论,谢凝之一边听着一边嘴角上扬:“看起来,事情进展得不错。”
“我知道你就是他。但是别太过急躁了,等他们下步出招吧。”楚月眨了眨眼:“我相信后面的戏会更精彩。”
“你知道吗,我已经猜到他们会如何选择了。”
“你知道?”
“对,谢家比较家大业大,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可以完成你我的计划。而他们也不会与流风公子直接硬碰硬的。”
楚月伸了个懒腰:“我还要回去告诉你叔父情况,你少在府里晃悠,被人发现你我正常对话,就完了。”
谢凝之拉起她的手:“怕什么,你我是夫妻,难道不能在一起么?”
“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个傻子,傻子可不能做出正常人的动作。”她冲他做了个鬼脸。
谢凝之正想笑,忽然看到不远处谢徽之缓步走来,他转过头去,再一回头,变了一幅鬼脸吓人。
楚月翻个白眼,便看到他又开始装傻了,直接蹦到谢徽之面前,扮了个鬼脸,用幼稚到极点的语气问谢徽之:“我是大王!”
谢徽之扬眉笑了起来:“对,你说大王,我是奴仆。”
“奴隶,快跪下!”
谢徽之摇了摇头,眼角瞥见她淡漠的脸庞,心中一抽,噙着一抹坏笑:“呀,大嫂也在呢,和大哥一起,真是甜蜜。”
最后甜蜜两字,仿佛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的狠劲。
楚月昂起头,从他身边走过,挽起谢凝之的手臂:“相公,我们走。我带你去玩大王和小鬼的游戏。”
谢凝之点点头,歪着头问:“好啊好啊,可是谁是小鬼啊?”
“当然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咯,二弟,你来扮小鬼,怎么样?”她回眸笑吟吟地望着他,状似询问,眸光却冷如冰霜。
谢徽之陡然握紧双拳,他的手在袖间收紧,崩裂,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要出去办事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语毕,他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个倨傲却受了伤的斗败的公鸡,迈着流星大步离开,他的背影有些萧索。
重新洗牌
谢凝之见他离得远了,目光转向楚月,忽然若有所思:“你很讨厌二弟?”
楚月挑眉:“我没必要喜欢谢家的每一个人,不是吗?”
“有点不对劲。”他抱臂望着她:“你瞒着我什么事情了吧?”
“你何必知道那么清楚呢?”
“倒也是,我也不会去挖你的隐秘,对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也去办我的事了。”他笑了笑,转身去了。
楚月却并没有马上离开,想到刚刚谢徽之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有些恼怒起来。
居楚月啊楚月,难道你不正像他说的,对他满是偏见吗?
好吧,就当他是个可以无视的人,她也不该再如此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