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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先走了。”
漫无目地开了一会儿,看到一家酒吧就停下来走了进去。灯红酒绿,最热靡放纵的时候,男男女女沦陷不夜城,摇摆或者买醉,只在这一刹那似真正的撕破面皮放松下来。喝多了或哭或笑,在这里没人当你是个疯子。欲望高涨,有无数的一夜情等着,将自己抛出去,哪怕灵魂变成魔鬼,至少心情是放松的。
风小玖叫了几瓶好酒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爽快的不得了。
江桐终于可以出院了,却还要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总算好事将近心情不错,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身上的伤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李素梅担心她不能负荷,毕竟那场车祸伤到筋骨,许多事情不等她伸手过来就把人叫开了。
可是类似试婚纱,照婚纱照这种事还得亲力亲为。
忙了几天,琐碎的事情终于忙出一点儿头绪,可以松一口气了,江桐就给陆琰打电话,约他一起吃饭。
陆琰先前觉得没胃口,转而一想,能躲到哪里去?况且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便松了口:“好吧,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江桐美滋滋的上楼换衣服。
李素梅看到后叫住她:“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
江桐告诉她:“陆琰要来接我吃饭。”
李素梅叹了口气:“你这个傻丫头。”
现在看来他们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是李素梅很清楚,如果不是江桐出了这场车祸,陆江两家的婚事根本不会这么顺利。
沉吟说:“跟陆琰见面的时候说一声,我和你爸想请你陆伯父陆伯母一起吃顿饭。”
“我知道了妈。”江桐看一眼时间,急着回房间里换衣服。就说:“行了,妈,我时间不多了,先不跟你说了。”
李素梅嗔怪:“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江桐回以一笑:“谁说的,你和我爸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生个儿子有什么好,你看我哥,还不是照样娶了媳妇照样忘了娘。什么时候想着回来看看你和我爸啊。”
“你哥就是只白眼狼。”
(050)装出来的
陆琰亲自开车过来的,见江桐走出来,顺手将车门打开。
江桐加快步子,老远问他:“怎么不进去?”
“晚上有工作,想早点儿去吃饭。”
走近来,江桐发现他瘦了,脸上的线条更显得凌厉。而且陆琰不爱笑,嘴角长年沉着,这样一看更感觉严肃。江桐有些心疼他:“是不是这段时间把你忙坏了?”
陆琰拔开她伸来的手,觉得不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索性按下来。就说:“上车吧。”之后淡淡道:“是忙了一点儿。”
江桐收回手,笑得有一点儿牵强。
两人去吃私房菜,这样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碰到熟悉的人,会走上前来打招呼,尽说些恭贺新喜的客套话。江桐以前最讨厌这样的寒暄,现在却觉得很好听。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油然一种新婚夫妇的感觉,心里雀跃又激动,原来被冠以陆太太的头衔感觉竟然这样好。
只是陆琰,沉着的眯着眼,看不出是喜是忧。
纵然有反抗又怎么样?如今木以成舟,陆家亲口应下的,再做不了任何改变。
江桐心情一好,就变得格外乖顺。吃饭的时候都按着陆琰的喜好来,一点儿不觉得委屈自己。告诉他:“你多吃点儿,看你都瘦了。”
其实陆琰和江桐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打小就认识,远比风小玖和陆琰认识的时间要久。在江桐看来,风小玖就是一个入侵者。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风小玖的情形,那天的阳光很好,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阴沉。她去陆家找陆琰,就在陆琰的书房中看到一个小姑娘,枕着手臂趴在书桌上,婴儿肥的一侧脸颊压得凹陷下去,像一块弹性十足的海绵,十分喜感,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看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陆琰。而陆琰就坐在那里看书,恍惚看到他惯常下沉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是这样的小动作江桐看到一直挥之不去。可以说,从第一眼相见,她就对风小玖充满了敌意,表面装得再友善,也下能忽略她对风小玖的憎恶。
当年江桐到底多厌恶风小玖呢?
在风小玖的记忆里,江桐真是没少给她使绊子。可是,那时年纪小,都是小儿科,以风小玖的粗线条根本不会觉察。只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一过,一切变本加利。
风小玖悠悠晃动手里的杯子,冷冷的想,江桐那样倒不如光明磊落的算计,像一条毒蛇,一旦吐信就能要人命。
而这样的江桐跟陆琰真是绝配,她真该举杯贺喜。
皱了下眉头,强忍一股反胃的冲动。晚上没有吃东西,一跑来就喝酒,这会儿胃里叫嚣着不适。风小玖放下杯子靠到沙发上,胃壁抽搐,火辣辣的难受。
包里的电话响了几遍才反应过来,摸出来接听,是顾九重。低低的问她:“在哪儿呢?”
风小玖只是下意识说出酒吧的名字。这一回她真的喝多了,奄奄一息靠在那里,感觉天旋地转。
等到顾九重走过来,影影绰绰一个轮廓,长身玉立,翩然临风,她晃动着手里的杯子傻笑:“陆少,恭喜你了。”
顾九重蹙眉,该死的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冷冷道:“风小玖,你装什么疯?看不明白我是谁?”
酒鬼最大,管他是谁,风小玖一倾身攥上他胸前的衣料扯着他坐过来,她有些坐不稳,所以半倚半靠在他的肩膀上。
吟风弄月般感慨:“大抵这就是宿命。”
可这样的宿命到底又预示着什么呢?
顾九重挑起她的下巴微微捏紧,定定的看着她。曾经觉得这个女人简单,白纸一样一眼看穿她。可是,现在发现不然,心事重重的女人最可怕,不禁觉得她的没心没肺有些过了。有没有人告诉过她,无情不是装出来的?既然能想到掩饰,就代表有情。
奈何她的演计太差,破绽随处可见,简直漏洞百出。他都不忍直视。
他的耐心尽了,将人拖起来:“回家。”
风小玖被他一拉扯肺腑中一阵翻腾,冲进洗手间去吐。顾九重一路跟在后头,看她单薄的身躯撞开洗手间那扇厚重的门,伏在洗脸台上连胃液都要吐出来了,吐到最后泪眼婆娑。而她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连眼睫都湿透了,挂着温润的露水。皮肤白皙的缘故,脸颊泛着若有似无的红晕,氤氲着一层胭脂般,那样子却是楚楚可怜。
这样的狼狈让顾九重看得烦躁,尖尖钝钝的,像小锥子一样将他一并刺得生疼,其实很想说:“风小玖,你这样是博谁心疼呢?”,没问出来,以口封唇,抓过来就亲,懊恼得咬疼她。咬破了,她的血液灌进他的口中,激得他更是癫狂,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风小玖呜呜的反抗,被他紧紧钳制住,骨头都要捏断了,顾九重本身就是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连结吻也是,逼迫她也一起专心投入。风小玖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渐渐脑子一片空白,紧紧攀附住他。其实这个味道她很喜欢,清爽干净,说不出是怎样好闻的一个味道,倒像是自然的体香。她有一些目眩神迷,眯起眼睛看他。
顾九重也同样眯着眼看她,怀疑她能否认清人,他顾九重从来没有当替代品的习惯。他喉结动了动,咬牙切齿:“我是谁?”
风小玖附着笑:“顾九重。”她喝得再多,可是他亲上来的时候,一下认出是他。
顾九重被她成功取悦,吻上她的眼眸,迫使她闭上眼睛。明知道有些东西结束了,就要学会冥目,眼睁睁的看着有什么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最后怎么回的家风小玖记不清了,有短暂的空白,只记得酒吧里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在洗手间里,门板推开,有人不自在的咕哝:“这不是女洗手间。”接下来就被顾九重扛出去了,可是她困得厉害,所以至始至终都在睡觉。
回到家,顾九重将她放到沙发上,抽出自己的外套叫她洗了澡再睡。
(051)九玖归一
风小玖反倒迷糊的蜷缩进沙发里,鞋上细小的晶钻划着沙发的皮质,被顾九重攥住脚踝脱了下来。而她微微的动了下,竟然没有醒。顾九重蹲下身打量她,灯光在她身上落下淡淡的影子,衬着她整张脸精雕细刻,纯净如水。而她眼睫上的泪没有干透,带着一点儿温润的湿意,仿佛淡淡的雾霭。他无意识的伸手过去,却在快要碰到她的睫毛时愣在那里,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于是修指动了动,最后辗转落到她的脸颊一侧,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难以自拔吻在她的唇齿上,那样不可思议的柔软只在心底里发出喟叹,原来拥有她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风小玖含糊的拒绝,一切都像在梦中,梦中被人拥紧。
顾九重自灵魂深处冒出的焦灼,竟像渴望已久,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这样触手可及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甘愿沦陷,挫骨扬灰。
风小玖怕痒,咯咯的笑起来,像一只小动物。顾九重望着这样的风小玖,一颗心不设防的塌陷下去。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可是这样纯天然的真的第一次见,不该对她如此,由其在这个时候,保不准一觉醒来只有渭泾分明一条路选,却担心一旦失去便再也无处可寻。
心一横抱起她。
他想去摸床头灯,凑上去一点儿,皮带扣子刮到了她,风小玖轻轻的呼疼。顾九重一使劲扯下去,看到她腰上红了一块,真是细皮嫩肉,俯身帮她吹一吹,看她柔顺下来,知道是不疼了……这样的风小玖呵一口气都会融化掉。
到底将人吵醒了,看她醒来了,提身凑到她的耳际:“醒来了正好,我不打算稀里糊涂的把人睡了。”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风小玖愣愣的看着他,一点儿声息也没有,总觉得有点儿逆来顺受。顾九重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手在抽筋,真是没用,看她那一脸的泪水,终究不忍起来。他还不到要去强迫一个女人的地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潇洒的往床下去。
声音是冷的:“别哭天抹泪的,又没怎么你。”
风小玖伸手抓住他,从他的脊背滑到手臂上。顾九重震了下,回过头看她。
“拉我的后果是什么你想清楚了么?别指望我什么也不做。”
风小玖清楚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知道,可是这一刻就是想沉沦想放纵,要堕落也是自己,怪得了谁。但如果将她扔到这里不来理她,也能睡上一夜,可他偏偏成了一个将她拉进黑暗的诱饵,一切就注定停不下了。攥拳在他胸口捶了下:“顾九重,你是个混蛋。”
顾九重当然不生气,恍若笑起来,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我怎么混蛋了?嗯?”
看她仿佛化一汪泉,肆意流泻怀中。
更像饮了一杯甘醇的酒,纵使他酒量非凡,还是一醉方休,想起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风小玖感觉到久违的疼意,真的是太久了,再一次竟是几年之后……这样的痛触让她想起初次,她被一个人拽进激流里,当时房间很暗,没有月光,也没开灯,一切都在黑暗里川流不息。那个男人的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就像一个符号,或者一个音符,而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只是一个个撕裂的动作。她轻声呜咽,胡乱拍打。可是不管用,她的一切就那样被夺走了,她从女孩儿变成女人,怕得瑟瑟发抖,他也没说来哄哄她。只记得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是汗,掌心更是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