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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头,不去想这些。一会儿她要去新店看看,建在这家夜总会的对角线上,占地面积太大,所以位置有一点儿偏,开车过去也要好一会儿。
告诉钟配配:“我估计要晚上能回来。”
钟配配想起什么拉住她:“对了,易少之前打来电话,说晚上想请你喝一杯。”
风小玖回得干脆:“告诉他们,我没有陪客人喝酒的习惯。”
钟配配没有松手:“小玖,你才来还不知道这里的大风尚。昨晚那几个人跟其他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可不一样,他们是业界精英,说他们主宰这里的经济命脉也不夸张了,真所谓我们寻芳踪的金主。估计他们就是对寻芳踪的大老板好奇,才找这么个借口来。何必得罪他们,去敬一杯酒算是打声招呼,也算给他们面子了。你不是要在这里坐镇一段时间么……不用担心别的,这些人还是挺规矩的,只要不是正牌的陪睡小姐,他们不会怎样。你看我,到现在不是好好的。”
“晚上看我什么时候回来吧,要真是晚了,你就跟他们直说我回不来。”
做生意的最怕得罪客人,况且她也不是那死板的人。
其中的忌惮别人不知道,转而一想,早晚都要面对。否则何必卷土重来。
晚上钟配配一看到那几个人走进来,只觉得一阵肉疼。
总有人眼含锋芒,锐利无边。
淡淡的笑了声:“你们寻芳踪哪一样东西不是天价,一个月的酒水,以前不是早就赚够了。”
钟配配嗔怪:“陆少,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而且其他费用也高,一折合价码肯定要比其他的地方高一点儿。其实我们的油水并不大。”
杜析宇笑嘻嘻的:“别提钱的事,多俗气。”谁也不差那几个钱,指缝里散出来的零花钱。本来就是油腔滑调的男人,过来揽上钟配配的肩膀:“你们家的小老板呢?”
他是指风小玖。
(004)惨不忍睹
提起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变得一脸盎然。昨天风小玖坐在易绍仁怀里,面不改色,巧笑倩兮的模样,如果不是那种氛围,这些混世魔王忍不住就要吹口哨了。
易绍仁到现在还觉得脸上痒痒的,离得近,风小玖一说话,暖暖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之前不知她吃了什么,仿佛有种梅子酒的香气,是会醉人的。明知道那个女人绝对面不由心,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都僵了。可是笑一笑,还是跟着心尖打颤。
昨晚回去的路上,他搭陆琰的顺风车就猜:“你说那个丫头真是寻芳踪的老板么?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陆琰沉默地打着方向盘,半晌,薄唇挤出字句:“二十七。”
易绍仁“哧”地一笑:“别扯了,好像你知道似的。”
陆琰冷冷的侧首,他怎么会不知道。
钟配配打马虎眼:“女孩子的年纪和体重不能问,杜少你不会不知道吧?”
杜析宇装傻:“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易绍仁伸手在钟配配眼前晃了下:“我来猜猜,二十七没有有?”
钟配配一怔。
马上被易绍仁火眼金睛捕捉到了,开怀一笑:“呦,看来我猜对了。”眉峰一挑,意味深长的瞟了眼陆琰。
几个人哇哇的叫起来:“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大。”
钟配配招架不住,赶紧将人打发。
叫过肖方:“快把几位爷带进去,酒水马上送过去,不许怠慢。”
她抹了一把汗:“你们先玩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
直接去洗手间补妆,高跟鞋踩着光可鉴人的地面,笃笃的响。
顺便给风小玖打一通电话,怨声载道:“为了你我遭围攻了,苦不堪言。我可跟你说啊小玖,真是群魔王,又精明的不得了,你要是过来,可得提防着点儿,别让他们给你带沟里去,吐露三围也就算了,别把银行密码也被他们骗去。”
风小玖正在回来的路上,听到钟配配大呼小叫后笑了声:“骗吧,骗吧,反正我没有钱。他们看到寻芳踪的老板那么寒酸,一心软给我打上点儿也说不定呢。”
“你想得美吧,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子哥。”
包间里撑起了麻将桌。
陆琰不打,坐到沙发上抽烟。
三缺一,易绍仁指使杜析宇:“去把配配叫过来,凑个局。”
钟配配才不想跟他们打牌。
被杜析宇拉着进来,皱巴着一张脸:“几们爷,我们本来就穷,你们玩的又特别大,不是让我倾家荡产么。”
杜析宇啐她:“你别那么夸张,哭穷也不顶用。”
陆琰微微眯起眼:“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易绍仁唯怕他反悔似的,叫起来:“理应这样,那个位置本来就是陆琰的,咱们就定下了,今晚所有填缺的,输了都由陆琰买单。”
钟配配颤巍巍:“陆少你说真的?”
陆琰倾身弹掉一截烟灰,动作优雅,低低道:“没必要骗你。”
钟配配这才有胆坐下来。
可是牌技不精,输多赢少,偷偷看了陆琰几眼,神色淡然的抬腕看时间,并不把今晚的破财当一回事。
即便打着牌,仍旧没忘风小玖那茬。
有人问:“你们小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钟配配说:“再等一等,我打电话催一下。”拿起电话给风小玖拔过去,只听她说:“快了。”
果然,没多久推门进来。
简单的黑长裤白衬衣,头发全部梳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风尘仆仆忙了一天,妆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钟配配这边催得紧,来到后干脆去洗手间里冲掉了,所以这会儿素面朝天的示人。
却宛如檐角斜欹的杏花,风姿楚楚,一阙词似的耐人寻味。
哪个人已经微不可寻的发出叹息。
风小玖抱歉道:“怕几位等太久,太匆忙了,顾不得收拾风风火火就来了。”
女人的美往往是种境界,有些人浓妆艳抹总相宜,是男人赞赏的。而眼前这个,即便素色素面,仍旧艳若桃花,不得不称奇了。
钟配配如释重负:“小玖,你终于来了,我要输惨了。”拉着她坐下:“你替我玩一会儿吧,转转运,反正不用输钱。”
风小玖没理解她的意思,哪想到是有人出钱,还以为只是闲着没事摸手指呢。
看到几人目光殷切,坐下来:“我牌技也不太行。”
易绍仁莞尔:“我们也不行,反正就是消遣,要不咱们就喝酒。”
风小玖马上动手码牌。
易绍仁似笑非笑,这个小老板不经吓。
陆琰不在包间内,风小玖进来之前出去接电话了。再一进来,看到那窄窄的一面背,不觉眯起眸子,目光深邃如夜空下的海。
钟配配转首看到他。
“际少,回来了。”
风小玖看了一眼,目光浅淡。那头已经催她出牌,摸起一张打出去。
几局之后,杜析宇撑着脑袋看了眼陆琰嘻嘻的笑:“看来你今天投资必然失利。”
陆琰一派安然的坐在那里。
风小玖输得太惨了,打从坐到那里就一次没有赢过。掐指算一下,输了得有十几万了。可她不自知,皱着眉头思考,不管多用心丢出来的仍旧只是炮灰。
钟配配看到一半,觉得惨不忍睹,正好手边还有事,就先退场了。
易绍仁倒有些不忍心了,想着要不要给她放一点儿水。
最后一想是陆琰掏腰包,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005)帐要清算
输到最后,风小玖也有些泄气。
“今晚的底我垫得也有点儿太彻底了。”抬头笑了下:“你们是不是感觉特别没有挑战性啊?”
易绍仁似笑非笑:“赚陆琰的钱我们不需要挑战性,能投机取巧是再好不过的事。”
风小玖怔了下,眼睛下意识睁圆:“不是说不输钱的么?”
杜析宇袒手:“是啊,你们是不用掏钱,今天坐那个位的所有人,输多少都是陆琰掏腰包。所以尽管输,不要跟他客气。”
风小玖苦笑。
怎么会有这么无厘头的事?
蓦然被男性气息包围,陆琰从后身面围抄上来,他手臂长,闲散的按到桌面上,就已经把风小玖困在胸膛和桌子之间。他才抽过烟,所以身上有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却干净清爽。
越发觉得回忆之强大,像味蕾一般,总是对熟悉的味道特别敏感,一旦触及,胃壁上所有细微的褶皱通通的伸展开,肆意的吸吮,近乎贪婪。
陆琰的嗓音低低的,美妙如大提琴,只是不带一丝情感。气息吹上她的耳畔,视线盯着牌面:“的确是牌技不佳,不是运气的问题。”
风小玖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撞击着她。
而她愣神般地盯紧不知名的某处,他的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儿处,腕表冷光闪烁,刺得她的瞳孔生疼。
以往无数次就是这样,她伏在书桌前思考问题,实在想不出来就问他。他再怎么不耐烦又不能不管她,就像现在这样,双手漫不经心地撑着桌面,懒洋洋地垂下眸子将题目读一遍。
她被他困在狭小的一片天里,偷偷的侧首,仰慕他英俊的容颜,只觉得面如冠玉。
那个怦然心动的年纪,芳心总是容易被虏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再不是韶华胜极的年纪,笑容再怎么灿然,不过是占取春风第一流的面具。
微微侧首,不着痕迹的将人推开。
神色平常:“钱是我输的,哪有让陆少掏腰包的道理,放心,一分都不会少。”
陆琰眉头略紧,嘴角微微沉着。
“既然风老板也喜欢两清,那之前的帐就好好算一算,看一看要怎么还。”
易绍仁抬眸:“你还真让风老板还啊?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陆琰若有所思的看了风小玖一眼:“有些帐就得一笔一笔的算。”
风小玖走出来,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冷笑。有些帐的确要算,不能莫棱两可,一定要变本加厉。
前脚才踏进办公室,后脚钟配配就跟了进来。
“打发了?”
风小玖反问:“怎么不说今晚输的钱是陆琰买单?”
“忘记说了,再说也没什么。那些人还在乎钱么,陪他们找乐子,掏他们的腰包理所应当。”
风小玖陷进沙发里,纤细的手指按着发涨的太阳穴。
钟配配坐过来:“怎么了?惨大发了?”
风小玖睁开眼,告诉她:“告诉会计把今晚我们两个输的钱拔出来。”
“真要我们自己买单?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风小玖有些累,催促她:“你去办吧。”又说:“如果谁在问起我,就说我出去办事了。”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风小玖很快又见到了陆琰,这回不是在纸醉金迷的夜总会,中间隔着那些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和各形各色的陪酒小姐。人流如织的大街上,四目相对,世界仿佛一刹那安静下来。
一点儿蒙混过关的余地也没有了,所有的表情与言语都是对着彼此的。不像在夜总会,他是客人,她可以对着所有人微笑,不着痕迹地将他忽略无踪。
这样想起来,这次更像两个人七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没了想象中的心跳加速,和撕心裂肺,一切都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陆琰已经走过来,沉声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风小玖看表,她说:“我没有时间。”
是真的没有时间,夜总会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
陆琰攥上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我也有会,占不了你多少时间。”
他的指腹微凉,掐在她的脉搏上。
修长白暂的手指,似能枕出她是个久病成疾的人。
风小玖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