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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是什么?不说下去吗?”毫不客气地踏出一步缩短距离,森稍稍扬起手,召唤出一束蓝色的光芒。
“你稍微节制一点啊。”忙不迭地拉住黑发少年的手腕,忍微微皱眉,“这里是宿舍,你想拆房吗?”
“那又怎样?”完全不似之前,少年的眼神时不时地透出残虐的颜色。
“David……”低声对身边的人耳语几句,白衣少年将手伸入外套口袋翻找着什么。
猛然,掏出银色球体重重砸在地上,霎时间周边被浓雾笼罩,视界迷离。
如同早就商量好一般,在雾气散去的同时,双子早就消失了身影,只剩下满眼疮痍的走廊萧瑟地立在风中。
“还是一样只有逃跑最擅长……唔……”不知是不是不适应忽然放松神经的缘故,在吐露完讽刺言辞之后,黑发少年猛地伸手遮住口鼻,眉头紧锁。
见状只能悲叹着扶额,金发少年盛大地叹息,“果然没错,你到哪里去偷喝了?”
“偷喝?……酒吗?”的确,无论是刚才那意外的反应或者是方才的状态,都像是喝醉了一般。只是如果只是普通的酒疯,未免杀伤力大了些吧?
“酒?根本不用那样强力的东西。”微妙地露出钦佩的神情,忍伏下身去将森支起,随即无力地挑起话语,“这家伙,只要接触碳酸就会这样。”
“哈?”碳……碳酸?要不要这么惊悚?
没有闲暇顾及她的疑惑,忍稍稍拉开黑发少年的领口,凑近缓缓吸气:“看吧,满是碳酸饮料的气味,肯定是躲在哪里的时候被人浇到了。”
不行了,再次无法跟上逻辑。难道森接触了碳酸之后连性格都会变得那么离谱吗?无可奈何地感叹这个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只是如果他早就在的话为什么一直不出面?
“总之,这家伙先放在我这边~”悲怆地将快要滑下的少年再次顶上肩膀,忍无奈地抚过雨桐的脑袋,“你就好好休息吧?”
“你的房间现在那种状态,不太好吧?”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悲凉的景象,雨桐惶恐地阻止道。
“啊哈哈哈哈。”只能颓唐地干笑一阵。连自己都明白只是笑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刚搬入不久的房间正由于刚才那些该死的家伙们变作半废墟的状态。整个房间都无法找出任何一件完整的家具,并且最糟糕的是那残破的墙面,或许已经完全丧失了遮蔽这项基本功能。
“啊,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雨桐急切地抓住金发少年的袖口,不由分说地向前迈步。
“喂!你,你要去哪里啊?”发觉牵引的路线直通她的房间,忍仓皇地停下脚步,“我说你忘记同房那位大小姐的事情了吗?要是让她看到这幅场景……!”
“良辰的话其实稍早一些时候刚回去本家~”
“哈?”什么时候?
“因为是急件,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况且只是暂住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熟练地打开门,上下铺结构的宿舍映入眼帘,少女环顾四周,对金发少年小心地招手。
见状忍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小姐,有问题吧?大有问题。
“虽然不知道良辰和你之间的事情,可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应该不会有事。而且……”苦笑着指着面色惨白的黑发少年,雨桐叹息,“我也不放心他。”
一句话在心底激起千万种莫名的情感,忍的神色凝重起来。
命中注定的契约者,完美无缺的王子大人,毕恭毕敬却温文儒雅的态度,不可替代的共有时间。即便你忘却了某个部分,那些回忆却依然色彩鲜明地存在着。无一不是值得羡慕的事情。
等等……羡慕?我,竟然在羡慕吗?脑中乱作一团,无法畅快地思索。
“忍的话,唔……”抬眼看屋内仅剩的两张床铺,雨桐微微皱眉,沉默几秒之后露出无奈的笑容,“不介意的话,今天就和我……”
“和你……?”这个场合下该不是要说出 “和我一起将就一晚”这样的傻话吧?虽然对我来说并不算个坏事,但一想到Vincent情形之后的后果就不禁毛骨悚然。
“嗯,和我……”尴尬地拍打一下上铺的床垫,少女为难的神色更增几分。
莫名地觉得对话走向越来越危险,忍在内心定了主意。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应该要断然拒绝才是,不然一辈子都不会有身为女生的自觉吧?这家伙。
“所以,就是那个……”话语依旧继续,雨桐万分努力地编织着句子。
“我……”对,拒绝,一定要果断地!
“请和我彻夜长谈!”
“拒……诶?”
我拒绝。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也不能良好地完结。
彻夜长谈这个熟悉的成语开始在脑内无限环绕,即便早就知道意思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犯起了迷糊。
“不,不行吗?”果然还是想要睡觉的吧?也是,刚经过战斗,忍也一定疲惫不堪。抱歉地低头,雨桐哭笑不得,“那床让给你,我睡地板。”
“……啊,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啊,搞了半天胡思乱想的只有他吗?回想起来真是有够白痴。金发少年叹息着将架在肩头的黑发少年轻缓地放在床上,随即直起身子,“长谈是吗?这有什么难的。”
凝视几秒,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少年脸颊几处细小的擦痕,内疚之情又汹涌澎湃起来。她默默地伏下眼睫,无奈地叹息:“抱歉,果然还是你睡床吧。”
“哈?”这又是什么展开?不是说要长谈吗?
“总之,请睡床!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重复一遍后方才明白所指,想必是为了刚才保护她的事情吧,明明没有在意的必要。不过,她就是这样,在那些无用的地方耗费心机,以至于让自己变得疲惫不堪。不过反过来想,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好管闲事的性格,才让人无法放手不管吧?
见忍没有动静,雨桐咬了咬下唇,猛地低下头去做出90°的硕大弯腰动作:“在你答应之前,我都不会起来的!”
“我说……”
金发少年的声线异样地低沉下来,察觉到此事的少女疑惑地抬头。瞬间,语句积压在喉头,无法顺利倾泻。
瞳眸通透着的是一如既往的清亮碧色,玉石一般的色彩,不掺杂质。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一般,带着半份渴求与半份希冀的无垢眼神。
第一次知道原来面前的少年可以露出这样的神情。
深吸一口气,金发少年的眉间出现了细小的折纹,仿佛是嗔怪一般地吐露心迹:“为什么只对我如此客套呢?”
和对那家伙的态度,相差太多了不是吗?无谓地疏远,难道是根本不让我接近内心的意思?
隐约地感知少年肩部微小的抽动,雨桐讶异地伸手抓住对方衣袖,颤抖便随着衣料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金发少年只能发泄一般地扬起脸的角度,零落笑容:“即便是当作Vincent的替身……也可以啊!”
只要能让我走进内心的话,即便只是替身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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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不经意地停滞在第一天进入教会的日子。
“这次的孩子们可真是有够可爱的呢~正是我的喜好~”欢快地将最后一块蛋糕塞入口中,带着蓬松卷发的男子眯眼打量起眼前的两个少年。
黑发少年毫不掩饰地投出不悦的视线,没有言语。一旁的金发少年见状轻快地咧开嘴角:“怎么,大叔有那个方面的兴趣?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呢~”
“哎呀,这可真是有趣~”打趣着凑近,男子将一卷羊皮纸塞过,“废话也不多说,订立契约吧~”
嗤笑着接过其中一卷,毫不犹豫地咬开拇指上端,金发少年利索地在纸卷最下端划出一道血痕,“这样你满意了吧?”
“嗯嗯~爽快的孩子我可是喜欢的很呢~那……”微笑着将剩下一卷递到黑发少年面前,男子笑意更加浓厚,“你呢?”
默不作声地接过,少年只是静默地打量着。
“读不懂吗?”
明显地在嘴角划出鄙视的笑意,黑发少年默念咒语,瞬间指尖渗出点点血迹,不偏不倚地滴落在纸卷之上:“这样可以了吧?”
“真冷淡!!不过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就算了~”慎重地将两卷羊皮纸交给身后的随从,男子起身绕过办公桌,向两人伸出手来,“那么,今后请多关照~我可爱的罪恶之子们~”
“怎么,大叔也知道这个?”金发少年顽劣地将手□口袋,挑起一边的眉毛。
自信地笑着,男子转身坐上办公桌再次支起脑袋:“当然,你们两人背负的罪业,我全~部~都知道哦~”
黑发少年鲜少地露出动摇的神情,却在一瞬之间消失殆尽。
“好啦好啦,闲话到此。给,今天的任务~”
眼见少年麻利地接过带着封印的羊皮卷,男子的笑意更加明显。随着响亮的关门声,他惬意地倒回自己的椅子:
“‘嫉妒’和‘独占’……吗?这回真是送来两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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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百无聊赖地伸着懒腰忍这才发觉刚才做了一个足够长的梦。说是梦或许不准确,那些都是切实存在于脑海的回忆。只是对于自身的罪业他始终未能搞清楚,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些年。说起来,我的罪业究竟是什么呢?
不过比起思考这个复杂的往事,忍却更加焦虑于眼前的烦恼。无力地靠着身后的树干,他在树枝上端缩起身子,懊悔地将手插入发中胡乱地拨弄。
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懑,莫名其妙地对着她大声叫喊,外加莫名其妙地夺门而出,以至于现在落得栖身树上的下场……
心中无限明白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自然也与Vincent无关,只是无法很好地掌控自己感情的走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怒吼出来。事到如今究竟该如何是好也并不明白,才会这样无奈地坐在树枝上遥望天际。
入秋的空气略带寒冷,让他不自觉地缩起了脖颈。
“这下不就又给那两人创造机会了吗……?”哀叹自己的不幸,金发少年颓唐地支起半边身子,“果然还是回去吧,就这样被误会下去也不是办法。”
“啊呀,Francisco~有什么烦恼吗?”
熟悉的音色忽然在上方响起,忍警觉地翻身跳至地面:“……Dr。Patrick?”
“B•;I•;N•;G•;O~”满意地笑着,被称作博士的男子在稍高一点的树枝上弯腰支起下巴,“你……很想要吧?”
“什么?”
无视金发少年讶异的声线,径自在嘴角绽开自信满满的笑容:“想要的不得了吧?Vincent的那个契约者。”
“我可不记得有那么说过。”
“嗯?原来不想要的吗?”饶有兴致地向前伸了伸脑袋,男子笑意不减。
“……博士,你就那么闲吗?”
“呵呵,说起来Vincent也真是的~”径自将话题岔开,Dr。Patrick慵懒地用脚抵住稍低的树枝缓缓爬下,“你说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抢你看上的东西呢?”
胡言乱语,那家伙又在胡言乱语。
什么抢?什么总是喜欢?都是子虚乌有的罪名。
无论是那家伙,亦或是Vincent,全都没有错。对……什么错都没有!
那……让我如此焦躁的又是什么呢?
“Francisco,真是可怜的孩子……”满目怜悯地从树上跳下,定定地站在少年身前,男子微微弯下腰板耳语着,“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让人这般欺负?”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