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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黑玫瑰冷笑,“伊先生,人都是有弱点的。乔子砚也不例外。”
“你是说……”他话还没说完,黑玫瑰已经挂断电话。
他颓然将双臂垂下,黑玫瑰想利用他来借刀杀人,如果他能控制住程曦,就不怕乔子砚不会上钩。
可是,万一连累程曦有危险呢?而且,他也没有把握靠这样就能要了乔子砚的命……再者,他连绑架乔盈盈的人是什么来历都完全无所知。
伊楠一时间陷入艰难困局。
当天下午四时许,伊楠将自己的父母送上飞机,回到酒店的途中,正好遇到程曦带着小程晨在沙滩边的餐厅里吃冰淇林。
是程曦先看到他,“伊楠。”她开口唤住他。
伊楠在原地踟蹰了大约几秒钟,才迈开步子朝着她走过去。
程曦让服务生为他加了张椅子,又为他点了杯咖啡,“你还好吗?”
伊楠苦笑勾唇,没有回答。
程晨侧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将手中的冰淇林杯递到他面前,半扬着小脸,“叔叔,你不高兴吗?”
她停了停,天真道,“妈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点甜的,就会好了。我请你吃冰淇林,你别难过了。”
听了她稚气又懂事的话,伊楠脸上表情顿时柔和,“谢谢你,叔叔不难过。”
他转眸看向程曦。日光下,她精致的面容一如记忆之中那般温婉迷人。如果是刚刚认识程曦的人,一定会觉得她是凉薄的。但一旦开始真正了解她,便会知道,这女子凉薄的外表下却有着一个极为柔软的心。
她从来没想过要故意去伤害任何人,所有外在的棱角和言辞间的清冷寒凉,都不过是因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伤痕和疼痛,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光线耀眼,仿佛刺痛身体中某一根长久隐匿着的神经,伊楠别转头,眼眸间竟有轻微湿润。
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利用眼前这女子去救乔盈盈。
心中似乎终于有了决定。
数个小时之后,伊楠在海中小岛上找到乔盈盈的时候,她再不是印象中那个永远妆容精致,说话总带着几分命令语气的娇娇女。
她扑在伊楠怀中痛哭失声,“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伊楠温柔地安抚着她,在乔慕然夫妇的帮助下搀扶着乔盈盈坐上游艇,返回酒店。
船发动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小岛上响起两声枪响。乔盈盈吓得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惟有他知道,那是黑玫瑰和松露共同奔赴地狱的声音。
伊楠终究没有听黑玫瑰的话,反而选择与乔子砚合作。他负责救人,乔子砚负责解决后患。
抱着怀里狼狈不堪的乔盈盈,伊楠想起乔子砚不久前与他的对话。
“我知道区区一个杀手不可能动得了你,我没有那么傻。”他说。
乔子砚勾唇,“事事无绝对,总有意外。”
伊楠眯眸看着他,开口道,“程曦是你的意外吗?”
乔子砚眸中戾光骤现,“她若有事,你一定会后悔。”
“我知道。”伊楠轻声道,“所以我来找了你。”
乔盈盈幸运脱险,乔慕然夫妇自然很高兴,尤其这一次是伊楠亲自将她救出来,他们夫妻俩和乔盈盈心中都终于确定,伊楠是真的爱乔盈盈的。
乔默笙和程曦出于人情来探望乔盈盈的时候,进门就看到乔盈盈靠在伊楠臂弯间,低眸温顺地喝着他手中递过来的一碗清粥。
她看到乔默笙和程曦走进来,笑得很真诚,“堂哥,程曦。让你们担心了。”
她心中对于程曦依旧是忌讳的,但却已经懂得收敛。因经过这次劫难,乔盈盈心中太过明白自己对这男人的情感,也同样清楚,或许这辈子也再不会有像伊楠这样,不顾一切来救她于危难的男人。
她不敢再轻易与他争吵。两人感情若真的出现缝隙,后悔伤心的那个人,只怕是她自己。
乔默笙和程曦坐了一阵,从他们房中出来时,程曦不由感叹,“看来,有时候经历一些劫难也不算坏事,看乔盈盈就知道。”
乔默笙握起她的手藏在自己掌心之中,说了这样一句话,“感情如果需要用劫难和失去才能被证明,那还要来做什么?”
程曦闻言,轻轻一怔,随即又了然地笑起来。她早说过,乔默笙是感情世界里的洁癖症患者。
那天晚上,是他们最后一晚留在维尔京群岛。晚上,乔家一众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气氛不算差,只是乔盈盈脸上和身上有伤,没坐一会儿就由伊楠扶着上了楼。
吃过晚饭,乔默笙带着程曦去坐热气球。夜色中,热气球上有自带安全灯,那是为了方便地上的工作人员随时找到他们。气球在半空中缓慢漂浮,岛上的建筑渐渐缩小,迷人灯火映在眸中,渐渐变得仿佛璀璨星辰。
站得高,视线也随之开阔。虽然此时已经入夜,可是不远处天边却依旧还有一大片深红色晚霞藏在朵朵云层之中,将白云染得极致美丽妖娆。
那景致实在美到极致,令程曦忍不住满足地轻叹了口气,“这该是天堂才有的美景了吧。”
乔默笙闻言,轻笑起来,“那不过是火烧云。”
程曦遭到他嗤笑,不禁有些恼羞,忽然踮起脚尖将一张脸凑到他面前,“信不信,我总有办法令你说不出话来。”
乔默笙闻到她身上熟悉气息,呼吸在不察觉间开始变得紊乱,凝着她夜色下迷人脸庞,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得这样厉害,你不如直接一些。”
程曦心中一窘,刚想要转移话题,却已经被乔默笙忽然吻住了双唇。
他唇齿间有方才晚餐时喝过的果酒气味,微甜中夹杂着他清冽味道,慢慢席卷着她的舌蕾。
热气球在空中飘飘荡荡,然后开始徐徐往下降。她被乔默笙深切吻着,只觉身体失去了平衡,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连忙抱住他,却不想这样竟将自己更深地送进他怀中。
隐约间,她仿佛听到乔默笙轻轻倒吸了一口气,抱着她的手不停地收紧,一点点将她胸前空气逼走,令她贴得他更近,然后再近一些。
她衣裙上的花瓣状纽扣在他胸前印上一个个小小形状,有轻微的触痛感,引得他心中*越发深重。
根本难以自持,身上的衣衫被这男人渐渐推高,两人身体在夜色中犹如电影胶片中的黑色阴影,重叠,缠绵,难舍难离……
热气球不知何时早已经落了地,工作人员是见惯世面的人,懂得看时机,不敢上前打扰他们。
许久之后,乔默笙才终于停下来,平缓着呼吸,将头埋在程曦脖颈之间,声音低沉慵懒,“你何止能令我说不出话,你简直令我仿佛像死过了一次。”
这男人得了甜头却还故意糗她!程曦彻底红了脸,将身体藏在乔默笙怀中,恨不得即刻将自己闷死算数。
正文、现实篇:这样深爱,究竟是幸运还是殇?
那一晚,因冬雨缠绵,程曦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入睡。醒来时,已经是午饭时分。
她走下楼,竟意外看到应该在公司工作的乔默笙。
他一身深色休闲装外套着一件条纹状围裙,见到程曦从楼梯走下来,乔默笙温柔浅笑,“马上就可以吃饭。”
厨房的银色汤锅里,正煮着不知名的羹汤,锅盖处冒着热气,她走过去打开锅盖,问身形忙碌的乔默笙,“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
“累了。”他回身,凝着她素浅脸庞。
乔默笙是天生不懂得抱怨的男人。一句简单的“累了”,背后所包含的意义大约很多,程曦无法全然明白。
她看着他,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乔默笙抱住她,宽敞的厨房间,热气缭绕,他低下头,亲吻她唇边粉痣,“陪在我身边就好。”
午饭时只有他们两人吃饭。乔默笙夹了一块糖藕放到她碗里,“尝尝。”
程曦咬了一口,慢慢含在嘴里,然后低头,轻声道,“味道很……特别。”
乔默笙扬了扬眉,自己夹了一块放在口中,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盐当成了糖。
印象中,他是从来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的。程曦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轻轻放下筷子,看着乔默笙,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没事吧?”
乔默笙握住她的手,“没事。”他只是一夜守着她,无法成眠。
下午时,程曦与白姨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林阅来别墅找乔默笙。
他们坐在二楼露台,乔默笙透过栏杆可以清晰看到程曦的身影。她手中拿了用透明玻璃装着的饲料,专心地喂着池渠之中的几尾鱼。
林阅汇报完工作,抬头,就看到自家老板目不转睛望着程曦的一幕。
“老板。”他轻轻唤乔默笙。
乔默笙眸眼轻转,“最近无关紧要的工作和应酬都替我推了吧。”明知道程曦或许会有危险,他不可能专心工作。
林阅闻言,轻轻蹙眉,“可是马上要年底,税务有很多监察核算,有些是必须要您出马的。”
乔默笙轻轻颔首,“安排好时间,不要超过半日。”
“好的。”林阅下楼走出庭院的时候,看到程曦回身朝着他微笑点头。
程曦确实是一个好看的女子,雨后天晴的花园里,青草幽幽,木槿花瓣上有雨滴欲落。她身上披着一条极鲜艳的红色羊绒披肩,凌乱短发,站在花团锦绣的院子里,美得令人有种心跳暂停的窒息感。
林阅与她告别,很快离开别墅。他跟着乔默笙五年,从刚刚大学毕业只是乔默笙众多行政人员中的一个小小打杂,到现在成为他最信任的第一助理。
为什么选择他?林阅曾经好奇问过乔默笙。
彼时,乔默笙沉默半晌,开口道,“因为双倍糖浆。”林阅当时一脸错愕。
后来认识了程曦,林阅才终于明白,因为这女子每次喝咖啡可以不加奶,却一定要放双倍糖浆。碰巧,他也是。
若不是知道程曦的存在,林阅不会去相信,这世上,竟会有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乔默笙到如斯境地。
他驾着车离开。心想,如此深爱,对于他的老板乔默笙来说,究竟是一生的幸运,还是一场离殇?
第二天上午,利用程曦在医院做物理治疗的两个小时,乔默笙去了公司。
乔氏财务总监与税务工作人员早早在办公室里等乔默笙。乔默笙走进去,言语简洁,“你们只有一个半小时。”
那税务人员闻言轻轻蹙眉,“可是,乔先生,乔氏的税务账目不可能一个半小时核对清楚。”
乔默笙淡淡看他一眼,“那是你的问题。”
额……乔氏是S市的纳税大户,他哪里敢轻易得罪,只得加快速度,因为最后需要有乔默笙当场亲笔签名。
程曦做完治疗,换好衣服走出医院的时候,乔墨笙的车还没有出现。倒不是他不守时,是因为临近年底,做物理治疗的病人明显比往常少,她等候的时间缩短了,所以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些。
一楼大厅里,她意外遇到岳兰兰。她坐在通往急诊室方向的过道中候诊。应该是被人打了,脸上有很重的瘀伤,尤其是眼角处,有一道极触目的擦伤。
程曦走过去,岳兰兰见到她一愣,随即很快别开脸。
“又是因为那男人?”过道人来人往,程曦走到她身边坐下。
岳兰兰沉默。生活残酷,已经压得她说不出任何话,深爱了经年的男人原来早已无药可救。
“他不知从哪里知道我新屋地址,找上来,问我要钱。他说,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认识雷冉,说了许多不堪又难听的话。我生气不肯借,便吃了他一顿拳脚。”
岳兰兰轻轻说着,突然低下头,“程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