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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好不容易可以重头来过,你又来破坏!程曦也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霸占她?!”
两人当着乔慕白和所有宾客的面,就这样激烈地争吵起来。艾兰更是不经意间将这些年的委屈和怨恨一次发泄了出来。
那场面实在太过难堪,乔慕白一向内敛,这会儿也忍不住气得青了面色,对保安沉声道,“还不把人给我赶走!”
他说完,冷冷望着程煜,又道,“报警。告这男人非法入侵他人屋宅并严重伤人。”
乔慕白扶着满脸是伤的艾兰走回别墅里。程煜用力挣开四周保安,转眸冷冷望着站在一旁的程曦,表情阴沉,“还不回家?!怎么?你也想改姓乔不成?!真是怎么养都养不熟,与你母亲一样的贱。”
程煜的话说得实在太过难听粗糙,不要说身为当事人的程曦,一旁的乔默笙亦听得轻轻蹙起了眉。
程曦望着眼前仿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风度和涵养的父亲,忽然觉得这男人实在太过面目可憎,极其陌生。
她慢慢走过去,目光异常清冷地看着他,“我不想改姓乔,但说实话,身为你的女儿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光彩。”
程煜阴沉着脸,瞪着她。
程曦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瞪回去,“至于贱这件事,我觉得没有比一个男人抛妻弃女去养别人的老婆和女儿更贱的事。”
程煜气得用力伸出脚朝着程曦的小腹踢过来。好在乔默笙及时拉开她。
乔默笙原本不愿意插手别人家事,但见这男人竟凉薄狠心到要动手打自己的女儿。他将程曦护在身边,眸光清冷地看了眼程煜,侧身离开。
门口的房车里,李敏儿看着乔默笙护着程曦离开,又急又气,嫉妒地几乎红了眼,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刘茜,“妈!”
刘茜瞪她一眼,“急什么?!经过今晚的事,艾兰那个女人休想在乔家好过。至于她那女儿,更加不用担心。”
“真的?”李敏儿半信半疑。
一刻钟后,香山别墅里终于渐渐恢复平静,一场原本非常成功的订婚宴因为程煜的突然出现而彻底搞砸。
乔子砚站在二楼露台,若有所思地看着程煜那辆房车里的两个女子身影,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不久后,他转身下了楼,从车库中骑了一辆摩托车飞速驶离别墅……
当天深夜,城东大道发生一件车祸,一辆深色房车不慎撞上一辆集装箱,车里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对母女身上多处重伤,正留院观察中。
乔子砚的摩托车停在路边的一间咖啡店,他懒懒倚着摩托车,看着程煜和刘茜母女被人救护人员从汽车里拖出来,三个人身上都布满鲜血,且已经重伤失去意识。
他闲散看着,俊美脸上泛起一丝淡笑。没有死已经是他们运气好。
说实话,要不是刚才听到程煜在庭院里大声骂程曦,他都快要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
良久之后,路面上再次恢复平静。乔子砚慢慢吸完手中的一支烟,才站起身戴上安全帽骑车离开。
四周尘土肆意飞扬,夹杂着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和乖戾煞气。除此之外,仿佛还有一股极浓血腥味弥漫周围,为这初冬寒夜又平添了几分萧瑟。
正文、现实篇:女人所以坏,因男人宠
S市一年四季都多雨;尤其是冬天,淅淅沥沥,几乎潮湿整个冬季。
清晨6:30,屋外还是一片漆黑。程曦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电话声吵醒,正要翻身去接,就被乔默笙长臂一伸圈在怀里。
“还早,再睡一会儿。”他低沉声音在她耳畔拂动,一床极软极暖的羽绒被下,两人身躯默契贴合。
程曦此刻意识还很朦胧,身体贪恋他的温暖热度,于是听话地关了机,侧了个身,将整张脸埋进他胸膛,没多久又重新睡着。
待到她彻底醒来,一看床边的液晶闹钟,已经是上午10:35。程曦的生活向来克制,但自从重新和乔默笙在一起,她开始变得贪睡。
床的另外一边已经空了,她起床梳洗下楼。乔默笙和程晨都不在家,白姨迎上来,问她要不要吃些什么。
程曦想要喝一杯咖啡。白姨道,“空腹喝咖啡伤胃,先吃些东西吧。”
她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盘三明治,“早上先生走的时候特别给你做的。”
程曦看着盘中那精美小巧的食物,温柔抿唇。
程曦放了个长假。舞蹈团的团长有意想让她重回舞台跳舞,所以让她先专心做物理治疗彻底养好腿伤。
她们都已经知晓程曦和乔默笙的关系,知道程曦没有生活难题。团长其实心里是高兴的,不是因为她为人有多现实,实为跳舞这一行,如果是为了生活而坚持,大抵去不到很远的成就。
不说其她,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反例——岳兰兰。
吃过东西,喝完咖啡,程曦上楼换衣服。她打开卧室衣帽间的梳妆台右边的第三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厚厚一叠直排连号的钞票。
乔默笙从来不会当面给她钱,亦不给她任何联名卡或是附属信用卡。他总是把钱放在固定地方,她要用就随时可以拿到,至于花多少,花在什么地方,乔默笙从来不过问。
程曦重新关上抽屉,她每天看着这些钱币就已经很高兴。用她是不会去用的,她自己也有钱。
她起身正要出门,听到白姨敲门进来,神色有点复杂,“太太,表少爷来了。”
程曦轻轻蹙眉,阮达?她领着白姨下楼,看到阮达正站在庭院里逗弄工形池渠里的鱼儿。数年不见,他又胖了许多。
程曦厌恶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改变过。阮达这时回身也看到了她,他咧开嘴一笑,然后准备走进屋来。
程曦看了眼他脚上被擦得鲜亮的皮鞋,轻声道,“白姨,替他准备一张拖鞋。”
阮达原本打算直接踏进来的脚顿时止住,站在门口处不动。白姨找了双客人的拖鞋让他换上。
他走进来,看见程曦一身素淡衣衫坐在低调内敛的华宅之中,清冽气质中更添了几分成熟,举手投足间都有说不出的迷人。
“程曦,好久不见啊。回来也不说一声。”
程曦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脸上勾起极浅的笑容,“我其实前一阵常去乔氏,听林阅说你早几年已经不在乔氏工作,所以才没见到。大姑姑是有本事的人,想必是替你另谋了高就吧。”
白姨站在她身后,看着阮达的脸色一时间瞬息万变,格外精彩。心想,太太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五年前,她其实也不算一味被欺负的人,但现在却已经懂得先发制人。
的确,面对着某些人,你明知道他来意不单纯,必有所图。既然不想成全他,又不想牵牵扯扯不清不楚,最好还是直接残酷一点。
阮达忍住心中屈辱感。当年他被乔默笙一脚踢出乔氏,乔薇玲曾经在乔御成面前大吵大闹。
乔默笙什么都不说,将一份他做了手脚的季度报表和一大叠他在澳门赌钱的照片交到乔御成面前,彻底封住了他企图重新回到乔氏的机会。
后来他在家里游荡多年,阮氏公司又因经营不善勉强维持,乔薇玲托了很多关系想替阮达找份工作,却一直没有成功过。
乔默笙的手段也是这几年才越来越明显。这外表温润的男人是很少会跟人起正面冲动的,但一旦惹恼了他,他就会封了你所有出路,逼得你在一日日困窘生活里懂得什么叫低头,也懂得什么人不该去惹。
你越是在意什么,他就夺走什么。他是乔默笙,在今天的S市,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他朝着程曦呵呵一笑,“反正就那样,混日子呗。谁让我不姓乔呢。”
程曦轻轻勾唇,“那么,你今天专门来找同样也不姓乔的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呵,是这样。我最近认识一个行家,打算开个艺术品工作室,缺了一笔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我哪懂这些,”程曦笑着道,“我是普通人家出生的,不懂得这些高雅的玩意,还是算了。”
“你谦虚了。”阮达陪着笑,“你跟着默笙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程曦站起身,“所以,你还是去找他问问算了。我哪里有钱。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了。”
她实在闻不惯阮达身上那阵浓郁古龙香水,开始逐客。
阮达哪里肯走,“程曦,没多少钱的,十万,哦,不,五万也可以的。”
他急急站起来,拦住程曦,渴求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愿意出资,这笔钱就当是我借的,过一阵还给你。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拒我于千里?”
程曦见他这样,心中不由感叹,原来问她要钱的时候她才是一家人。
这世界真是风景永恒,风水轮流。所以做人啊,得意时切莫得意忘形,看阮达就知那会有什么下场。
她轻轻开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她转身走上楼,从抽屉里随便取了一叠钞票,然后重新走下来。
她知道这样做未免欠缺涵养,但她还是做了。她将手中那厚厚一叠钞票随手抛至空气中,散落满地。
她看着阮达,“这些钱,你可以随便拿走,不用还了。”
阮达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程曦知道,他这会儿心里一定恨不得上来甩她几个巴掌再骂上几句贱人才会解恨。
但那又如何?她毫不介意地回看他,如果他觉得屈辱,如果他真的有骨气,他完全可以选择不要的。
她一边拎着包走出门,一边吩咐白姨,“待他离开,把他坐过的沙发,用过的茶杯,穿过的拖鞋,统统换掉。”
在她嫁给乔默笙的那一年里,阮达没有少令她难堪。好几次都想大胆地占她便宜,又好几次故意挑起李敏儿对她的嫉妒和恨意,希望她和乔默笙之间心生嫌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不值得得到她尊重而有礼的对待。
程曦开了车从车库出来,看到阮达走出去坐了车迅速离开。她转眸透过不远处的那一大片透明落地玻璃往进屋子。地上的钱已经被捡的一张不剩。
她讽刺地勾唇,戴上墨镜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她走进顾瀚的公司。他正在会议室与几个管理层开会,秘书带她走进顾瀚的办公室,让她在里面等。
顾瀚的办公室里除了正常的办公设施,还有一台小冰柜,一个单独的食品柜,里面摆满很多方便食物,蛋糕,泡面,饼干和若干矿泉水和一张随时可以放下来变成单人床的沙发。
他想必常常在这里加班,所以物资特别齐全。
程曦不问自取,拆了一包脆饼一边吃一边看他桌上的公司简报,还有些市场份额和最近一季的营业额之类的报表,程曦大约浏览一遍。
情况果然如她所料,顾氏的运营情况依旧很好,并没有受到太多关于布料新闻的影响。
她见桌上要处理的文件似乎很多,于是索性坐在他的位置上,着手替他开始处理一部分工作。
半个小时之后,顾瀚走进来,看到程曦时先是微微意外,很快又泛起浅笑走过来,“什么时候来的?”替她倒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程曦抬起头,指了指右手边那部分已经处理好的文件,“你觉得呢?”
顾瀚笑着玩笑道,“救星,你终于来救吾性命。”英俊眼眸下有浅淡黑眼圈。
程曦看了眼他身上有些皱巴的条纹衬衫,“难怪莳萝整天跟我投诉你,你这样一做事就两三天不回家,是打算让她洗衣服洗得手脱皮吗?”
顾瀚被她看得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胡渣丛生的下巴,“那我回家洗个澡,一会儿再回来。”
“别回来了。”程曦站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在家休息一天,洗个澡睡一觉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