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她今天已经将水给彻底搅浑,刘茜已经是颗弃子,现在要她死的人恐怕不止一个。
乔默笙面色依旧很不善。居然有人想要利用李敏儿的死来刺激刘茜向程曦动手。
那一整天,因为大老板心情不好,整个乔氏都仿佛笼罩在阴霾之下,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来乔默笙的怒意。
可他们错了。乔默笙从来不是随便将情绪迁怒给员工的老板。
程曦夜里没有睡好,乔默笙不让她离开,她无事可做,只能在他的休息室里补觉。
期间,程煜打来过电话,乔默笙接的。
程煜听到乔默笙的声音,有点踟蹰。乔默笙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道,“如果是因为刘茜的事,我劝你不要开口。”
“默笙……”
“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乔默笙的嗓音很平静,却仿佛暗藏着暴风骤雨,令程煜听在耳里,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忙道,“没,没有的。我再坏,也不会去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乔默笙挂断电话,吩咐林阅,“派人盯着程煜。”
那一天不是周末,乔默笙却带着妻子和女儿住进了乔家大宅。
家里的工人们没想到他们一家三口会突然来,忙前忙后替他们打扫着卧室和书房。
有工人从书房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了几本厚厚的相册,程曦和女儿坐在客厅里慢慢地翻。
乔默笙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乔御成身旁的老陈,“陈伯今年也有六十了吧。”
陈伯笑了笑,“六十二了。”
“这么多年,倒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
乔御成看了乔默笙一眼,“老陈有个女儿,现在在国外工作,孙子都三四岁了。”
乔默笙点点头,“我听说他们早就移民去了西班牙。”
陈伯走上前替乔御成换茶,仿佛没有听清楚乔默笙的话。程曦却看到了他迈开步子的那一秒,膝盖处有刹那的颤抖。
晚上回房,程曦在浴室里洗澡,隔着一扇玻璃门,问躺在外面浴缸的乔默笙,“你怎么知道他的女儿在西班牙?”
乔默笙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院子里似乎有很轻的开门声传来。
“猜的。我查过他的银行转账记录,有几笔钱是汇往西班牙的一个户口。”
程曦裹着浴巾走出淋浴房,“他待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不该只是为了钱。”
乔默笙从镜中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忽然朝着她招招手,“过来。”
程曦看了他一眼,“做什么?”嘴上虽然问,却还是朝着他走了过来。
乔默笙拉着她坐在浴缸旁,“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把头发剪短的?”
虽然程曦剪了短发看起来干练飒爽了许多,但乔默笙有时会怀念长发披肩或是绾着发髻的程曦。
他轻轻解开程曦身上的浴巾,在她的一声低呼声中将妻子拉进了浴池里。
程曦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洗过澡了。”
乔默笙微微勾起了唇,手抚上她细滑的肌肤,“乔太太,回答问题。”
程曦遭某人偷袭,没什么好脸色赠他,道,“就是嫌烦了,就一刀剪了。”
这话说的。乔默笙挑了眉,分明是话中有话。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紧不慢地点着火,“嫌人烦还是嫌头发烦?”
程曦气息渐渐不稳,却还是咬着唇道,“你早上当着林阅和靳然的面那样凶我,我嫌你烦难道不应该吗?”
乔默笙的吻黏上她的耳垂,“你还有理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嗯?”
程曦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哪一句?你对我说过很多话。”
当着乔先生的面还敢大胆地明知故问的结果,就是被某人啃得几乎连骨头都不剩,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确定程曦在他怀里睡得很沉,乔默笙才动作轻缓地从床榻上起身,穿上衣服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林阅已经在等着,“乔先生。”他将所有的摄像片段一一放给乔默笙看。
下午时分,刘茜果然去找了程煜。
“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就不能救我一回?”
程煜不敢看刘茜的双眼,“你还是赶紧走吧,乔默笙已经警告过我,我不想临老了一无所有。”他将一叠厚厚的美金交到刘茜手里,“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刘茜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她一直知道程煜自私,那也没什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她冷冷笑着,“你就不怕我出了这个门,你和艾兰的事会传得烂大街吗?”
程煜面色大变,“你……”
“我怎么知道你和艾兰那个女人勾搭上的?”刘茜冷哼,“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知道些什么?”
“你们一家三口,只有你女儿是活的明白人。”
刘茜眼眸中有程煜多年来从未见过的阴冷和残酷。一时间,程煜竟有些懵了。这个女人,他真的认识吗?
刘茜轻哼了一声,“外面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其中之一,就是你的首富女婿和女儿。”
“我说了,我帮不了你。”
“没关系,你我夫妻一场。生不同衾死同穴也不错,你觉得呢?”
程煜警觉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敏儿!”
“我帮不了你。”
刘茜脸上笑容很阴寒,“你可以。”说话间,她将一根电棍用力地戳在程煜的脑门上,他顿时浑身颤栗,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待到程煜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四肢被绑住,置身在浴缸之中。
刘茜笑吟吟坐在一旁,将一根通电的导管插进水里,“还记得咱们家曾经养过的金鱼吗?”
程煜瞪大充满了恐惧的双眸,嘴里嗯嗯不停,只是奈何嘴巴被她用宽胶带封住,不能开口。
“在美国,我曾经跟你的女儿玩过类似的游戏。不过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可比程曦仁慈多了。你觉得你能从这个浴缸活着逃出来吗?”
她说着,将导管直接放在了程煜的身上,他瞬间剧烈地抽搐起来。
刘茜伸出手,温柔地抚上程煜的脸,“怎么样,要不要帮我?”
程煜忙不迭地点头。
画面到这里终止了。乔默笙沉着脸站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而此时,陈伯也在四处寻找着刘茜的下落。
“大少爷已经对我起了疑心。”电话里,他对乔慕白道。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在哪里?”
陈伯答,“在大宅的院门外。”
“即刻回去。”乔慕白说话间,急急地咳嗽了几声。
夜风呼啸,陈伯一心顾着往回走,完全没有看到不远处的乔家别墅屋顶上,有个瘦削的人影。
正文、灵魂深锁
消音子弹隔着极远的距离,径直射进了老陈的心脏。
那一晚,程曦睡的很沉,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将亮的时候,有工人在乔默笙和程曦的睡房门口发现了老陈的尸体,顿时吓得尖叫出声。
屋外天色沉沉,整个乔家大宅却顿时灯火通明。
程曦在卧室里陪女儿,并没有出去。但却听到了一楼陆续传来开门关门,寒暄打招呼的说话声。
然后,是警车开到门前陡然刹车的声音。
这一天,乔家大宅人来人往,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渐渐恢复平静。
乔晨乖乖地坐在母亲身边,时而会问,“妈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程曦安抚着女儿,“没事。有很多客人来找太爷爷。”她强自镇定,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中的书。
卧室的门却在这时从外面被人推开。门外是乔御成和乔默笙。
乔御成拄着拐杖走进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悲伤。他望着坐在露台上的程曦母女,开口道,“我想与你单独说会儿话。”
“爷爷。”乔默笙伸手扶住了乔御成。看着是搀扶,其实是禁止乔御成继续再朝着程曦走近。
“怎么?”乔御成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怒意,“老陈死了,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爷爷,这件事跟程曦没有关系。”
乔御成瞪着乔默笙,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因为一个女人,你已经昏了头!”
这一掌,乔默笙受了。“陈伯死了,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不是迁怒的好借口。”
乔御成仿佛回到了乔慕笙去世的那一年。他的眼睛染着几缕绝望的眸光,望着乔默笙,“你非要等到有一天,让一个女人生生地拆散了这整个家吗?”
“乔默笙,你还要因为这个女人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乔御成气急,抬起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面上。
小女孩听着害怕,死死地躲在程曦的怀里。
乔默笙走到妻子和女儿身边,将她们一起揽进怀里。
“爷爷,如果你真的容不下程曦,我们可以离开。”乔默笙说完,带着妻子和女儿一起,走出了卧室。
程曦抱着女儿经过乔御成身边时,眼眸中一时间没有忍住,盛满了泪水。她这一生,原来注定是不能容于乔家了吗?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车子缓缓驶离乔家大宅。程曦回身,发现乔御成就那样孤零零地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望着他们渐渐远去。
那身影,孤独,苍老。程曦不忍再看,重新坐好。
车窗外,是她来往多次早就熟悉的景致。春桃开得烂漫,将这个春天染得格外缤纷迷人。
沉默良久的车厢里,她轻轻开口,“你还是去看看爷爷吧。”
乔默笙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没有回答。
程曦勾唇笑了笑,“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再离开的。”
乔默笙沉默地盯着她良久,开口吩咐司机,“送太太先回去。”
望着乔默笙走到马路对面拦了出租车离开,程曦才回神,“王师傅,我想去另外一个地方。”
在这个城市里,程曦能去的地方其实不多。除了乔默笙,惟有顾瀚和顾莳萝是她最信任的人。
顾氏的办公室里,顾瀚看到程曦带着女儿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小女儿抱在怀里。
乔晨乖巧地待在顾瀚的怀里,“瀚爸爸。”稚嫩的声音间藏着委屈。
顾瀚望着程曦,“发生了什么事?”
“乔家的管家死了,爷爷对我多年来的不满终于爆发。”
顾瀚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劝她,“该来的总是会来。”
程曦格外安静地望向窗外。她在莫斯科苦熬五年,不是为了回来再一次被命运捉弄得束手无策的。
她与乔默笙相爱,究竟有什么错?这一次,谁都休想逼她再离开!
相处五年,顾瀚自认自己是了解程曦的。她平和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格外倔强的灵魂。
曾经一度,顾瀚问她,“不觉得苦吗?”
程曦回答他,“因为那个人是乔默笙,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乔家的人都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陪在乔默笙身边的决心有多强大。
命运赶不走那个深深驻扎在她身体里的男人;岁月再磨折,也冲不散她心中对乔默笙半点的眷恋。
一刻钟后,程曦在顾瀚的办公室接到了佟晓禾的电话,“程小姐,您父亲今天没有回过公司,他的秘书去家里也没有找到他。刘茜也失踪了。”
“找不到他们去哪了吗?”
“暂时没有消息。不过,昨天管家的死应该与乔慕白有关。”
程曦轻拧了眉头,“竟然是他。”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阴毒。
她挂断电话,对顾瀚道,“大哥,能不能让小晨在你这里住几天?”
顾瀚当然没意见。乔晨却不愿意,不满地嘟起嘴,“妈妈,我不要跟你分开。”
顾瀚仿佛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你想去见乔慕白?”
程曦颔首。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