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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特特来了,自然老宅那票人都过来,除了连骁的养子养女,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起过来了。
“哎哟,特特几年不见,又长漂亮了。”
“来,陪阿姨打两圈,有你个福星啊,阿姨今天准赢。”
“连阳啊,看什么电视,陪特特聊聊天啊。”
吴特特一直追着连阳,从小就一个大院里长大,门口警卫员守着,领导人家的小孩能出去玩?肯定不行!居心叵测的人实在太多了,安全第一。再说,从小就得培养感情,长大了才能共结连理不是?
北北窝在楼上的屋子里洗衣服。连骁的屋子单独着了,什么起居室、厨房、吧台、书房都有,和楼下的喧闹隔着。当初,连骁是故意改建了的,原本他就是单独一卧室,她住进来以后,连骁才打通了,就算北北想在二楼他的屋子里裸奔,也没人会进来管她。自由着呢。
北北觉得自己得感谢连骁,要是他不独立一个套房出来,自己还真就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
“北北呢?”吴特特问。
连骁脸色不太好,不发一语朝楼上去了。
按下门把,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了,找了钥匙打开,起居室里摆了五六个大大小小的盆子,全都浆了洗衣粉,满盆子的泡泡,衣服更是堆成上的不是在盆子里泡着,就是甩在地上、沙发上。
北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个洗衣板,坐在矮凳子上,没命的搓,死命的洗。时不时的,抬了胳膊用上臂擦自己的脸。
他看得心都冷了。
030:心如死灰,狂暴纷乱(1)
北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个洗衣板,坐在矮凳子上,没命的搓,死命的洗。爱璼殩璨时不时的,抬了胳膊用上臂擦自己的脸。
他看得心都冷了。
把门关上,也反锁了。走到她身后的沙发上,沉闷的看着她冻红的手在水里搓着。
她擦脸擦得更勤了,搓一下就得擦一次。
丢在沙发上,还有地上的衣服,连吊牌都被没扯,全都是新衣服。
忽的,他抬起脚,狠力的一脚踹在边缘,大理石茶几直接被他踹得“嘎吱”一声移了位。
北北的肩膀打了个寒颤,就几秒中她又开始洗起来。
“别洗了!!”他又是一脚踹到茶几上,这下,原本被震到边缘的水杯全部都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玻璃!
楼上和楼下就隔了一层地板,那两声让人汗毛直立的“咯吱”声就像用指甲刮黑板的尖锐恐怖声,让楼下都个个都不舒服的起了鸡皮疙瘩。但谁也没多说,该干嘛干嘛。只是连阳坐不住了,他刚起来,就被言夏拉着了,她摇头:“你是外人。他们两个的事,外人插手只会火上浇油。”
连阳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死紧,却不得不坐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天花板。心口闷得压了一块巨石。
“我叫你别洗了听到没有!!”他是忍无可忍了,抓了她起来,丢到沙发上,整个人立马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扣到小脸两侧,压了上去,“你要我怎么做!?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你才心甘情愿!?”
“放开我。放开。我要洗衣服。”她真的好难受,真的,她不找点事情做她会胡思乱想,她会扛不住的。吴特特就在楼下,就在楼下,想到这里,她就要疯了。
她讨厌吴特特,讨厌!很讨厌!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吴特特!!不想!!她讨厌,讨厌吴特特,也讨厌楼下所有的人!!
“洗衣服?你洗的见鬼的衣服!!我三年比不上你和连阳的六个月!你就这样对我!?就这样折磨我!!你以为我不会痛是不是!?”
他发狂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着北北的脸上狠命的亲,她拼了命的挣扎,扭着脖子躲,她脸上躲掉了他的吻,他就咬她的脖子,手被他抓得快要碎了骨头,她挣不动,感觉到连骁的呼吸越来越重,她怕死了,抬着腿就又蹬又踢的推他。
他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他就没去非洲!他让方恒去了!他就成天看着她怎么每天和连阳眉来眼去的!怎么就不对他?怎么就不对他!?怎么就对他装模作样的!他还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她才能对他有那么哪怕一点点的动心!?
他三年比不上连阳的六个月!他就那么的糟!?他就那么的入不了她的眼,进不了她的心!!
031:心如死灰,狂暴纷乱(2)
“走!下去!”连骁抓着易想北从沙发上拖起来,北北压根就不想下去,一个气不过,双腿蹲在地上就不是走。爱璼殩璨连骁铁了心死命的扯,门被拉开了。她一下子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连骁的脸上。
连骁就没被人甩过巴掌,一下子控制不住,眼看就要一巴掌打过来,北北害怕的闭眼,本能的瑟缩后退,脚下一个趔趄,她直接就倒在地上,痛得吃牙咧嘴。
连骁管她那么多,反正她得给他下楼去,抓了她的手,就要把她从地上拖起来,这一拖,她有撞上茶几的边缘,她闷哼一声,痛得眼泪都下来了:“……我……我不下去……,我不要下去……我求你了,不要逼我下去……我会和吴特特吵架的……我不下去……”
捏得她手骨都要碎了的连骁看着她现在哭得难受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冷道:“我要你下去,你就得下去。”
“……那你让我换件衣服……我换件衣服……”
连骁松了手:“去吧。”
北北慢慢的站起来,戒慎的看着他,倒退着走。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家里的人都来了,你好歹要下去和他们见见面。你要觉得不舒服,等他们走,你怎么对我发脾气都行。”
她没吭声。
“不要倒着走。我不抓你。”
她抽着鼻息,还是倒着走,一走过起居室,她立刻飞快的跑进卧室的更衣间里,把更衣室的门反锁了。
几乎是立刻的,她就趴倒在地上。
背上,好痛。
连骁之前踹茶几的时候,把茶几上的杯子也弄到地上,刚才她跌倒的时候,刚好就摔在碎玻璃上,有的玻璃碎渣插进她的后背。后来,又被他一拉,撞到茶几,碎玻璃刺得更进去了。
更衣室的门传来敲击声:“……真不想下去。等吃饭了,我再叫你。”
她痛得不行,连动都不想动了。
“……听到了吗?”
“唔……我,马上就换……你,先下去……”
“你开门。”发现她的声音不太对,连骁再度敲了敲,“听话,开门。”
他现在再大的火气都消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她之前哭得难受的样子。
北北抖着嘴唇:“……你让我静静。我会下去。”
半晌后,他才说好。
北北慢腾腾的趴起来,脱衣服的扯着玻璃的碎片,她痛得直掉眼泪,眼瞅着穿衣镜,硬逼着自己把一些能拔出来的玻璃给扯了出来,其他的陷得太深,她扯不出来。
她找了厚实的保暖内衣穿着,这一来又是一阵剧痛。勉强的穿着,套了毛衣,又传了长到膝盖的羽绒服她才拉开门,额头冒汗的走了出去。
连骁已经先下去了,楼下的工人正忙活着,今天人特别多,二十多号人,不是在剥瓜子就是在打麻将,小孩子在打电视游戏,连阳闷着,连骁看到她蹙了眉:“怎么穿这么多?”
032:心如死灰,狂暴纷乱(3)
“……冷。爱璼殩璨”她没说谎,她现在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
连骁抬手抹了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便道:“吃了饭去睡会儿。大冬天的洗什么衣服,现在遭罪了?”
吴特特笑着走过,抓握着她的手:“北北,好久不见了。你看你长漂亮好多了。连叔一定对你特别好吧?”
北北觉得超恶心,她都想吐了。太阳穴都在抽痛。吴特特抓着她的手上下摇,扯着她的后背,一阵生痛。她脑袋晕乎乎的,敷衍道:“……嗯。”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盯了过来。
“……你能放开我吗?我想吐。”
吴特特僵了笑脸,原本笑得温柔的脸上立刻涌起厌恶,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连骁走过来拉了她:“走,吃饭。”
她听话的被他拉着走,她像在云雾里飘着似的,没什么力气,因为肌肉一扯动就觉得痛,后背已经湿得不行,她都能感觉倒,连裤tou都湿了。
连骁没拽到她餐厅,拉着她进了小客厅,关了门就小心的摸着她的脑袋:“是不是摔头了?要是哪儿痛你告诉我。”
“洗衣服久了,我累。”
他盯着她,她避着他的视线,连骁叹气,有些无力:“不管你愿不愿意,特特都要住进来,你好歹是女主人,拿出点主人的样子出来,别让别人看笑话。心里不痛快,关上门你怎么对我发火都行,洗衣服能洗得你舒服了?手这么凉也不怕冻着了。现在人弄得自己不舒服,你就舒坦了?”
“……”
“……算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对你发火。我错了,行不行?”
“……”
“说句话。”
“……嗯。”她没心情说话,后背痛得难受,“我饿了。”
连骁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些失落,也有些无可奈何,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真的没摔哪里?”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脑袋没问题。
“没。我就是洗累了。”
“吃了饭就去睡。以后别这样自己折腾自己了。”
“……好。”
出去了就坐椅子上,右边是连骁,昨天是言夏,言夏的旁边是连阳,再来是吴特特。
北北低着头,刘海遮挡了小脸,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觉连阳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手放在膝上,连骁的左手握着她,不断的搓着,好像是想把她冰冷的手搓热了似的。
“你喜欢吃的。”他布了菜给她,眼睛盯着她,有些担忧。
北北嗯一声,抽回被他握着右手,拿起筷子埋头吃饭,连骁在边上,用签子勾着蟹腿肉,勾出来对扔她碗里了,低声说:“赶紧吃了上去睡会儿。”北北又“嗯”了一声。
033:心如死灰,狂暴纷乱(4)
“连叔,对北北真好。爱璼殩璨连阳,你也帮我弄个螃蟹嘛。”吴特特撒娇。
“你没手?”他才没这个空,也没这个心情,只是眼里有着担忧,“北北,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啊,连叔照顾北北这么好的,北北脸色红润润的。你就瞎担心。”吴特特心里闷着气,立刻接了连阳的话。
“北北?”
言夏推了她一把。北北才回过神来,呼吸有些虚弱,飘着眼神“啊”了一声。
连阳重复了一遍:“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连骁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她没事,跟我闹脾气罢了。”
“闹脾气?她脸色都发白了她跟你闹什么脾气!?你猪油蒙心了你!!”
话说,人不爽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干,不管对错,就是要对着干心里才觉得舒坦。连骁也不例外:“我说了是闹脾气。”
言夏偷偷地又撞了撞北北,北北自然明白,连阳和连骁两个人吵的时候,谁也不敢插进来,言夏要她说话。她握紧了筷子,唇边有些苦涩的说:“……我是在闹脾气。”
连阳气得脸红脖子粗。
连骁满意,侧脸看她,发现她脸色发白,也没什么精神,但唇边却勾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瞳里轻盖了水雾。
“我吃好了。”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放下筷子,“连骁,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