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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的话一出,连骁瞅了瞅她,重重地呼了口气,压抑着自己的火,半晌后才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谈?”
连骁手里的木纤豁得一下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扶着额头:“为什么不谈?因为现在是引|产!”
北北愣了愣。
连骁咬牙切齿,气得直喘气:“你不要,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内疚和心痛到什么地步,你才会觉得满意!?”
北北抿唇,不说话。
连骁怒了,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眼眶红了,北北刚想要说话,嘴还没张开,就被连骁热热的嘴唇给吻住,她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如此近距离的连骁。
也就两秒钟,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连骁已经推开了她:“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是!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我要骂我,都随便你!!但你给我记住了,别想拿伤害自己来折磨我!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北北怒盯着他,眼睛里直直的只有讥讽。
“你自己想,你想清楚了,要还是不要!你要是执意不要,可以,我马上带你去拿掉!反正跟你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了!”
连骁很想摔门出去,偏偏脚是生根的移不了,沉重着脸,继续给她洗,毕竟不敢让她一个人在水里太久,真的感冒就麻烦了。
洗好了,也就让她上床了,给她盖好了被子,连骁到外面阳台点了香烟抽起来,一支烟灭,又点上另一支。她一定要拿自己来报复他是不是?四个月了,那是引|产,跟生下来没区别!!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大事,他虽然是男人,可这段时间也查了资料,自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半条命的事。
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好歹是把心情给安抚下来了,心说,他也是的,跟她发什么火。明知道她现在是孕妇情绪不稳定,而且还恼着他,他这样一来,不是更把她给推远了么?
掐灭了香烟,先去漱了口才上了床,伸长了手臂,搂过北北的肩膀,抱怀里了。眼眶红着,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揉进心口里去。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连骁轻轻地叹了口气,北北听得出来这声叹气是压抑着的,自己在他的臂弯和胸膛间被挤迫又被还原,仿佛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似的,她甚至还能听出来,那一声叹气来自连骁的胸腔:“……也为之前的事。”
“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是吗?”
“……我要睡了。”她不想跟他说这些,因为说再多都没用。
“如果我说我之前是断干净了呢?”连骁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颚,抬起小脸连骁就盯着北北看。
北北看到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内疚、后悔和认真,“我说我之前曾和她们断干净过,你信不信?”
“我困了,要睡了。”
不冷不热的态度,始终都是冷冰冰的。连骁也很恼火,他想要回原来的北北,傻傻的糊涂蛋,天真的小迷糊,赖着他死不要脸的撒娇,没事还闹腾的给他气受,那时的北北虽然傻头傻脑、说起风就是雨的泼皮性子,可不会让他心累,很现实,他心不累,他不费神,不猜心,他笃定了她是他的人。不管她愿不愿意,他笃定了。
现在,他笃定不了了,也就说了一句:“睡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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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骁既然要“放牛吃草”,自然也要选合适的草地,狄司严和洛书的草地就跟他一样,都养着名叫“混蛋”的草。
刚好,陈风和高山的小兔崽子跟着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从青城山避暑回来,连骁也就觉得放她到陈风和高山那两对家庭的草地上去吃草。
陈风的小孩叫东东,高山的小孩叫涛涛,一个七岁,一个五岁,活蹦乱跳的淘气包,再加上收了“干爹”连骁的好处,自然拉着北北“干妈干妈”的叫得可欢了。
那北北也不能对小孩不给好脸色,也就陪着一起说说笑笑的,干妈以后生给妹妹,给我当老婆。不行!干妈的妹妹以后是我的!!那干妈生两个妹妹好了!
逗了一堆大人,笑得前仆后仰的。
连骁逗两小家伙:“要是弟弟怎么办?”
涛涛直接一屁股坐地下哭了,我不要弟弟我要妹妹,白白嫩嫩的妹妹哇啊啊啊,干妈要生妹妹!!
东东直接给了涛涛一脚,耻笑了一句:“你不知道可以做手术变性么?到时候让干爹把弟弟做成妹妹不就行了。”
连骁脸都绿了。老子的种我***自己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们俩小兔崽子就给我安排了啊!纯粹就欠揍。也就跟着两小屁孩都抱腿上胡逗乱逗了一通,终于哄得涛涛对高山说:“爸爸,干妈要是弟弟,干爹说我当姐姐比当哥哥漂亮——”
高山勒个去。
笑笑闹闹的闹成一团,北北被两为了凹凸曼和变形金刚受命当狗皮膏药的小兔崽子缠着,虽然觉得头痛,但心情也算是好的。
连骁是喜闻乐见。她本来就不是千金小姐,也就普普通通的人最能让她放松下来。
那头小兔崽子嚷着要干爹背他们游泳,北北没下水,就做泳池边一边看两小孩一边和雍雨涵江露聊天,连骁在躺椅上坐着,搭个条浴巾在腿根。
小兔崽子叫得那么欢,他理应该下水,顺便再过去趁火打劫的闹闹他家的小东西,可他现在不方便,也就说:“找你老子,干爹没空。”
他是没空,自从东窗事发以后,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疲软的状态,偏偏他的兄弟一天比一天激动,没事就是昂首挺胸的。搞得连骁头都大了,该你立正的时候你稍息,该你稍息的时候你成天的立正!害得他都躲起来打飞机。
见***鬼了。
在东窗事发之前,他很多时候并不想做,而是想单纯的抱抱她,亲亲她,搂搂她,不需要做|爱做的事,就已经很满足了。可他不敢说,憋足了劲的做,就怕她发现自己感情变了。实在不行了,就借着出差开会逃开了。
乖乖,怎么办?无数次的夜里,他醒过来,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她身心都交给他了,他却变了感情了,他没了那份冲动了。
乖乖,怎么办?我现在好像对你没那份心了。我还是想疼你,宠你,爱你,守着你,我还是想跟你过一辈子。可我没那份心了,怎么办?我现在对你好像只有亲情了,缺了爱了,怎么办?
而现在,最***该死的就是他的兄弟!你他妈这东西的不是欠么?老子以前成天想让你立正,你给我偃旗息鼓;我现在***想要你稍息,你给成天叫老子喂她?我***欠了你多少你***这样的给我找事儿?害人不浅的东西!
连骁这边暗地里把自己大兄弟给骂了个半死,这人哪,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以后你这家伙就死心吧,除了她休想我再碰起来的女人,要再给我乱来,我***一剪刀剪了你,就是当和尚当太监了,这一次,我也得守好了她。
北北那边和小兔崽子玩得开心,涛涛说口渴要喝可乐,可边上都放着果汁什么的,就要北北陪他去买可乐,一干大人包括连骁都是泳衣泳裤的,就北北一个人还是穿着整齐,她也就拉着涛涛的小手,去会所的小食店买。
这会所是酒店式的旅游度假区,所以来这里的旅游的人都会住上一晚。拉着涛涛买了可乐,朝浴场那边走的路上遇到一个男人,估计是喝了不少酒眼睛都红了,拦住北北的去路,就说:“美女长得不错哦,细皮嫩肉的跟哥哥认识认识。”
北北不想理这些酒疯子,就说让开,想要绕过去,那男人就跟着北北,她左他就左,她右他就右,总之是左堵右堵就是不让北北过去。北北恼了,拉着涛涛转身就想往会走,谁想到那男人一下子拽着她胳膊,说:“美女走什么走啊,一个人多无聊啊,还带个小杂碎当保姆多没意思,跟哥哥乐乐嘛。”
“你放手!!”她使劲的挣着,奈何力气小,怎么都挣不开,涛涛也帮北北想要把被那男人拽着的手给扯出来,嚷着坏蛋坏蛋,放开我干妈,偏偏没什么用的情急之下,直接一口咬了那男人的手臂,男人这一痛就彻底失去了理智,揪着涛涛就给丢到墙上了。北北是急了叫着涛涛的名字,想要扶又被人拽着,涛涛一个劲儿的哭,那男人又说,美女,管那小孩干什么,走陪哥哥喝酒去。
拽着北北就朝一边的走廊那头拉,也是有围观的服务员,可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来帮忙,北北好歹被连骁惯过作威作福,这些服务员的表情,她就知道这男人不好惹,立刻急了,喊着:“涛涛,去找你干爹!叫干爹给你报仇!”
涛涛立马就清醒了,边哭边跑的朝浴场那边去了。
北北还被拽着,眼看就要被那男人拽进屋子里,涛涛跑去求救了,那人也不怕,叫了几个手下给看好了,谁***来打扰爷的好事,不***弄死也给弄残了。老子好久没玩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妞了。
这话才刚刚说完,走廊那头就冲了个人出来。满面寒霜的朝着这边跑过来,看到一个花瓶,顺手抄了,倒抓着瓶颈给砸碎在墙壁上,瓶身碎成了锐利的“尖牙”。
连骁没有跑,是在走路,可他现在那佛当杀佛的样子,谁见了生畏。涛涛跟着在连骁身边跑:“干爹,就是他!就是他!呜呜呜……”
那几个手下立刻拦了连骁的去路,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谁拦谁找死!都***给他活腻味了。手里花瓶的“尖牙”过来一个直接捅一个。
手下被吓到了,这男人出手太狠了,直接就捅肚子上,谁***能活?手下是不敢靠近了,连骁铁青着脸也就几秒的时间走到那男人的面前,那酒醉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连骁一拳头打过去,直接揍到墙上,打得鲜血飞溅的连牙都掉了。
陈风他们赶过来,雍雨涵和江露抱着北北问:“没事吧?有没有事啊?”北北整个人都被吓到了就瞅着还没泄过气的连骁,那男人被撂地上趴着了,连骁抓着他的脑袋就往墙壁上撞。
“咚、咚、咚”的声音听得人汗毛直立。
北北没见过连骁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眼睛冷着,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那男人已经满头献血的抱着脑袋,气若游丝的求饶。
连骁还没够,抬了脚,就要朝一脚蹬那人胸口上去,这一脚下去不得了,那得真的断了肋骨。
就在他要下脚的那一刻。
“连骁。够了。”
时间就跟停止了一样,连骁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北北,看到她眼睛里眼泪,原本满身的煞气顷刻间就消失无踪,他上前走过来,雍雨涵她们退开了,就瞧着连骁一把把北北给抱住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跟你一起去的……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嗯?没事吧?”
北北愣愣的站在原地,两手垂在腿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怎么想止都止不住,不断的倾泻而下,汹涌的全部都流到他胸口上了。
连骁感觉到,松开了手,捧着她的脸,心疼地看着,被泪水浸湿的眼睛、鼻子、嘴唇……他真的心疼的要死了!!下一秒再度的把她抱紧了怀里,只是哑着声音一遍遍的说,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你有事我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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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骁倒没受什么伤,不过砸花瓶的时候,因为只穿了条泳裤,那飞溅的渣滓刮破了他的皮,而且他是打着赤脚过来,踹那酒疯子的时候,也没顾忌自己,脚趾有些地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