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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三分钟,没有说出我要的答案,滚出北城集团。”管北城没有耐心慢慢耗,冷冷威胁。
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磨去了他所有耐心,只想将她翻出。
“少爷。”秦毅又是一阵发凉,脸色煞白,声音有些急促,“已经派人去找了,只要顾小姐还在h市,很快就会有结果。”
秦毅是管北城手下负责关系网的,招人的事情,他首当其冲,可是这次明显不同,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看少爷的态度,总结出一句话:成也顾北北,败也顾北北。
顾北北不知道,她的逃离牵动了多少人的命运,那个男人有杀生予夺的能力这次却是为了他颠覆。
管北城听后,并没有什么表情,脸上丝毫不见缓和,嘴角依旧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有句话说的对:管北城笑的时候,心情不一定好,心情好时,不一定笑,总之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极品,永远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的意思就是还没有消息了?”管北城不温不火地反问。
“只要还在h市,很快就有消息了。顾小姐才失踪两天,应该还在h市。”秦毅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应对,额头早就一片冷汗,嘴唇发白。
“应该?”管北城不疾不徐,拖着长长的调子,嘴角一抹妖娆,“那如果不在h市呢?”
他不需要应该,他要肯定的结果,那个女人让他一刻也不想耽搁。
应该?如果?秦毅一时怔愣,一般来讲一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应该还逃不出h市,这样的如果不可能啊。秦毅用一般的惯性思维理解,然,他错了,管北城是谁?他的思想岂能用惯性思维来揣测,那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应该在h市——”秦毅无言以对,声音越说越小,额角的汗珠冒得汹涌。
“我的人不允许应该。”管北城冷冷打断,声音冷得让人打颤,鹰眸一般的眸子竟比这夜里的星子还要亮上几分,睥睨着低头的秦毅,说:“翻天覆地,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没有见到顾北北,你也不用出现了。”
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那个女人私自逃离,他怒极,恨不得打断她倒腿,让她哪也去不了,乖乖待在身边,然,心里占据最多的不是生气,而是担忧,那个女人无依无靠,万一没有安身之所,万一没有钱物,万一被人骗,万一……
没完没了的万一,管北城连想也不敢想。
不,不,不允许,他的女人怎能让人欺骗了去,这世上可以欺负那个女人的只能是自己。
这个男人是爱的,却不会爱,他的爱只会折了羽翼。
滴滴,一颗颗冷汗顺着脸颊落下,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低头:“是,少爷。”
秦毅领了命令,这才如临大赦地推出去。
“顾北北,你别想逃开我。”黑漆漆的夜,管北城自语连连。
“除非你死。”声音冷过十一月的风,在偌大的空间荡开。
“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个世上,没有他管北城掌控不了的人。
当然,某人是个例外,这也是后话了。
天上人间!
舞池中间永远不缺乏扭动的腰肢,这里是个不眠的夜晚,色彩斑斓的霓虹彻夜笙箫。
物欲横流在这里如火如荼。
顾北北窝在自己小小的单人床上,这里还真是不公平待遇,伺候人的时候是华丽的双人床,没活干的人就只分配这张小窗,连脚都神伸不直。外间音乐声很大,偶尔还传来几声**的□声,听得顾北北一阵发憷。她等着滴溜溜的大眼,伺机行动,可是阿梅看得很紧,几乎寸步不离,走出这个房间都困难,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难道她顾北北的一生,真的要论为泄欲工具,不!绝不!突然好想那个男人,不管如何,那个男人对自己是很好的。
21
十一月的天,夜里,温度骤降,睡梦中的顾北北睡得很不安稳,瑟缩在角落里,垂首于膝间双手环着自己。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大片木褀花开,洋洋洒洒的阳光笼着花海,树下,有张熟悉的脸庞,就像曾经无数次一般,对着她温柔地笑。
木棉花坠在男人肩上,他拥着她,用痴缠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北北,北北。”
顾北北浑身一颤,多么熟悉的的声音,她不敢置信,亦不敢回头,声线暗哑,一字一句小心翼翼:“你是谁?”
“我是管北城,北北,我是你的北城啊。”男人温柔的嗓音像四月的风,吹打在她身上,是暖暖的温度。
“管北城?”她喃喃反问,眼里的一眼亮光点亮了这木棉的花海,也只是一瞬,她摇头,“不,你不是。”
“我是,我是,北北你看看我。”身后的男人拂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对着男人的脸。
一瞬恍惚,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唇角,那个藏在心里的男人,真的是他,一眼早已万年。
何时眼泪迷蒙了眼角,她的长睫颤抖,缓缓伸出手拥紧眼前的人:“北城,是你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真的是你。”
男人伸手拂过顾北北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俯下身,亲吻着她的眼睑,他温软如玉的声音响起:“是我,我来找你了。”
“北城不要那样对我,我只有你了,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只有你。”她抽咽着说,语言有些支离破碎,“你别怪我好不好,那油画——”
话音未完,管北城却突然打断她的表达,声音却不再温柔,眼里也像蒙上了一层寒冰:“是你,你这个不听话的玩物,居然弄碎了我母亲的画。你真是不可原谅。”
男人突然地变脸,让顾北北一时无措,忘了该如何解释,只知道哭着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试图抓住他的手,他却毫不怜惜地甩开,力道很大,顾北北一个踉跄,狠狠跌落在地上。
“北城,不要,不要推开我。”她抛弃尊严祈求他,泪水盈于睫,一滴一滴像断落的玉帘,颗颗坠子地上,渗入木褀花的泥土里。
“你这样的女人连玩物都不配。”管北城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的模样,宛如对着自己最厌恶的东西。
管北城甩开顾北北,冷哼一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舍,毫不留余地地转身,丢给顾北北一个背影。
然后背影渐进模糊了,木棉花还在飞扬,顾北北的世界坍塌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
“不要。”
“不要。
顾北北猛地坐起身来,一阵眩晕过后,睁开眼,四周昏昏暗暗的,周遭死寂,只听见风吹的声音。
“原来是梦。”顾北北自言自语着。
“不怕,只是梦,只是梦。”
对啊,顾北北如此自我安慰,这只是梦啊,可是为什么醒来后她会如此留恋那个梦。
“管北城,我在你心里,连一幅画都比不上吗?”顾北北自我嘲弄,语气里说不尽的失落,有泪盈于睫,滚烫的温热灼伤了她的心,“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原来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骗我的……”顾北北喃喃自语,再也止不住泪水,抱着双膝。
伸手,枕边尽全是泪水,是梦里吗?原来即使是梦她还是如此痛。
本以为,只要离开了,就可以忘却。
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原来她的爱早已超载。
原来管北城这个人刻在了心里,记在了梦里。
风还在继续,十一月的夜很凉很冷,没有星星的夜晚幽暗,顾北北的夜是荒凉的,因为无尽的相思将她湮灭。
竟是这一刻,她如此想念那个人,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一切。
“咯咯——”老化的铁门打开了,这铁门很久,每次推开都发出这种渗人的声响。
顾北北自然反应一般抬头,瞪着眼看着来人,用防备的眼神四处梭巡着。
如此深夜,如此地点,如此人物,顾北北开始了浮想联翩。越想越害怕,脸上的泪还未干,可是心底却敲响了警钟,准备随时迎战。
一共来了三个男人,都三十岁左右,男人们□着膀子,顾北北诧异,这样的天气不会冷吗?还真不是正常人。对,的确不是正常人,正常人会干出这种绑架拐卖的勾当吗?正常人会整个手臂都纹着顾北北看不懂的纹身吗?
夜里很暗,顾北北有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却可以肯定一个个凶神面煞。
三个男人渐进靠近了,就站在顾北北睡的地方,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神灼灼地盯着顾北北,让顾北北一阵战栗。
“你说这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这么久都没遇上过这么好的货色。”其中穿着黑背心的男人用尖细的嗓音说着,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顾北北,赤果果的眼神。
“不,我长得一般。”顾北北条件反射一般辩解。
诶!怕糊涂了吗?这样的解释不觉得很无力苍白吗?其实顾北北别的地方不说,那张脸还是有看头的,典型的樱唇大眼,是那种让男人我见犹怜的类型。
“说话伶俐,男人都好这口。”另外一个光头男补充了一句,同样火热的眼神看着顾北北。
“不伶俐,真的不伶俐。”顾北北失口否认,为了配合她真的‘不伶俐’,立马紧闭嘴巴,装呆愣。
“别废话了,反正都是要送去天上人间的,还不如自己先享用了,这样的货色老子还没有尝过呢,一定**得很。”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建议,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不错,还是大哥说的有理,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说。”穿黑背心的男人也附和着。
“我看行。”三个男人达成一直想法,一起向顾北北靠近,那眼神像是饿久了的狼见到了猎物一般炙热。
顾北北本能地后退,一颗心早就盘踞在了嗓子眼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怕极了,可是却伪装着镇定。
“别过来,离我远点。”顾北北挥动着小手反抗。一想起要被别的男人碰,心里一阵恶心。突然想起了以前管北城与她的每次亲昵,突然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
谁也不可以,除了管北城谁也不可以,除非她死。
“小美人还留着力气待会叫吧,我们哥几个会让你爽的。”
“走开,不然——”顿了顿,顾北北字字坚定,毫不含糊,“要是你们敢再靠近一步,我立刻咬舌自尽。”
突然三个男人止步了,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没有威胁力的话,却让他们生生不敢忽视,可能是因为顾北北一脸的坚定和视死如归。
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说话却是有些迟疑:“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别耍什么心眼,乖乖躺好,你也能少受点罪。”
毕竟是见过风浪,混江湖的人,也不好糊弄。
顾北北知道这些人不好打发,可是她也不会就范的,依然一脸倔强的模样:“你大可以试试我说的话。你们千辛万苦把我弄来不就是想卖个好价钱吗?你说如果要是我哪里磕坏了…》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