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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回去?”说着苏默就转身背对她,微微弯下腰。
“……”苏公子今天哪根筋搭错线了吗?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不过……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
难得奸诈的老公给你那么大个便宜,不占白不占,安澄坏坏的笑,“我可是很重的。”
然后爬上某宽阔的后背,苏默轻松把她背起来,走了几步,又顿下来,回头道,“这点重量,还可以接受,胖点也不错,手感比较好。”
搂着他的脖子,安澄没个好气,“苏公子,太阳还没下山呐!你那邪恶的思想在想些什么?”话是这么说,看着他侧脸的眼中却是片融融的柔光。
苏默顺水推舟的答,“邪恶的思想当然是在想邪恶的事,跟太阳下不下山什么关系?”
人才——
这个人说话永远都是表面上一个意思,再隐含另一个意思,说得安澄面红耳赤,“你真不害臊!”
“我这是合法享用自己的权利。”斗嘴,永远都是他占上风。
唉,谁叫她已经嫁给他了呢?
爱上我的老公(14)
人家娶老婆的时候就说明啦,就是娶回家欺负一辈子的。
你说丈夫对妻子享用什么合法权利呢?
安澄无语望天,干巴巴的转移话题,“你不知道,刚才看到牛冲过来的时候我想自己死定了,就在那几秒钟忽然闪过好几个念头,我想我还在度蜜月诶,就这样上报,还是死在牛蹄下,太丢脸了!而且我死了你岂不是又可以去花天酒地,你说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苏默笑,缓缓的答,“其实……你完好无损的,我也……”
后面的话生生被安澄火烧的眼神给逼回肚子里去,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又收紧了些,她继续说,“我还想,去意大利那么多次,我都没见到过我父亲,简直是人生一大遗憾,我……”
苏默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了些什么,然后侧头望向她问,“就那么想找到那个人?”
安澄伏在他背上,看着他的眼,看进他的眼底,却不明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半响选择了比较轻松的方式回答,“傻吖你!”腾出一直手轻轻捏了下他的俊脸,安澄笑道,“觉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被动摇了?”
说完苏默就笑了,明显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没什么。”他继续走,状似不经意的说,“我会帮你找。”
这不是尽心尽责的做一个好丈夫的标准吗?
安澄没再接话,心满意足的搂着他,把自己的重量都附加在他身上,安然的沉淀。
……
美好的夜晚,圆满的月主宰着整个深蓝的天际,隐隐的能听到街边酒吧沸腾的声音,深秋的时节,不管落叶如何落寞,人们总会有办法积极的生活。
西班牙风情的阁楼酒店内,光影交错,客厅里的电视机响着西班牙语晚间新闻,乍看似乎客房里的客人出去夜游了,可仔细的听,似乎有两道呼吸在炙热的交错,视线越过沙发游移到边缘那块平铺着花样繁复的地毯上,一对新婚夫妻正忘情深吻。
她的身世,他的心事(01)
唉……
到底是谁发明的蜜月旅行呢?
一边应承着苏默的亲吻,一边在他诱导下配合,十分的思想有七分被挑起的情/欲占据,两分在谦虚的学习,剩下的一分,安澄用来思考这个问题。
洗完澡后就被苏某人扑倒了,她小菜鸟一只,哪里是他的对手,打着要普及‘爱的教育’的旗号,霸道放肆的为所欲为,真是叫人瀑布汗的难以招架。
老辣如他,轻易察觉娇妻在思想走神,二话不说的将撩拨的动作变得频密,在她周身点起火苗。
渐渐的,安澄越发的听不清楚电视机里的声音,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忘了去保持那两分谦虚,更不记得思考到底度蜜月是为了什么……
错落无规则摆放在房间内的蜡烛随着渗透进来的微风轻轻的摇曳,最终在迷失自己以前忽然有某种顿悟。
觉得自己好像更爱这个男人了……
于是轻轻的嘤咛了声,顺从的纵情在他的世界。
……
深夜,天幕上悬着的那轮孤寂的月更显得明亮,街边的酒吧也不如热点时刻喧嚣。
映着月光,苏默替小丫头盖好被子,起身前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下,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拨通了一串号码。
不等那边说任何,他就开口道,“我可以让你见她,但有条件。”
似乎对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静了会,苏默的眼微微眯起,嘴角扬起抹深长的笑意,“我会安排的。”
收线之后,他回头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纱质窗帘去看床上熟睡的人,月光将他阴郁的脸映照得有些清淡,表情也是模糊不清的。
在离开S市以前,安亦岚曾经与苏默有过一段简短的谈话,关于安澄的父亲。
这么多年,一直作为单身母亲,并不如向外人猜测的被抛弃,安亦岚只是为女儿造了一个伟大父亲梦,而真相,与梦境背道而驰。
她的身世,他的心事(02)
安澄是喜欢做梦的女孩子,家庭的环境造就她从昔日的年少轻狂蜕变成落落大方的豪门淑媛,越是长大,就越显得沉静,表面上看起来文雅婉约,骨子里却依旧活泼。
梦与幻想总是脱不了干系。随着时间的过往,她的活泼被画笔转化在白色的画布上。
跳跃的色彩,天马行空的抽象画。大师夸赞她有一颗童心,因为越长大,人的思想就会受到来自各种的约束,而她似乎不会;并且总是能将自己内心的奇思妙想表达出来。
安家老宅的书房里,有那么多她从幼时到大学以前的画作。
从素描本到水粉,最后是一幅幅被安老生前静心制作了相框裱起来的油画。
他总是说,我家的小澄,没什么心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清澄。脑袋里想的没有挂在脸上也画在画上了。
所以凡是看过安澄的画的人,都知道她从未露面的父亲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小时候素描本上用彩色笔歪歪扭扭画的坐在麦克风前带着耳机的男人,下巴上还有络腮胡子,那是她的电台主播父亲。
渐渐大一些以后就用铅笔很精细的刻画心目中的父亲形象,而那时候正在叛逆的青春期,和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迷着各种外形美好的偶像,所以画作上的父亲不像,反倒更像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然后唯一‘有幸’拜见安澄大作的苏默就会取笑她有恋父情节,安澄则嘴硬的用‘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恋人’做借口,有些无耻的将此情节合理正常化。
十二、三岁那几年画的‘父亲’,是绝对的偶像派,帅得不像话。注重外表的程度是现在本人看到都会无奈擦汗的那种,不过偶尔她也会颇为得意的自嗨,老爸长得那么帅,也难怪会迷倒当年的安妈妈了。
到了高中快毕业那两年,安名媛的画技已经相当不错了,加上安老专门为她请了名家传授技艺,所以很顺利,也很轻易的考上号称S大最难进的油画系。
她的身世,他的心事(03)
那年的考试题目对于她来说异常亲切。
以‘父亲’为题在三小时内完成一幅人物水粉画。
当时考场外守候的安亦岚得知考题后,还暗暗在心里自责了一番,这不是在刁难她的女儿吗?
结果成绩却意料之外的好。
用以考试规格的画纸上,男人以悠闲的坐姿坐在某个场景里,半身的侧面轮廓用黑白灰勾勒出来,线条粗狂,每一笔都下得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手里捧着一本打开的书,眼神专注的盯在书上,嘴微微张开,看似在笑。
显得有些冷清的身形轮廓,甚至没有细微的表情刻画,一点儿也无法让人感觉到这是个‘父亲’的形象,说成是杀手都不为过。让最初巡视的主考老师见状不由的轻摇了脑袋,觉得这个女孩儿画工不错,但在理解程度上太过欠缺,等到在考场转了一圈再回到安澄身后,便被震惊了……
只有光阴影的人物,已经被大量暖色调烘托出来,橙色温暖的灯光犹如天降福音,将他完全笼于其中,尤其他手里捧着的那本书,内容更可以称之为‘鲜艳’,而男人的表情也在画快被完成之时愈发清晰。
是的,画中的人在微笑,你可以猜测画里的时间是夜晚,一位父亲正手捧故事书给自己的孩子讲床头故事,然后面目露出溺爱和沉稳,橘色温和的灯光烘得人心里暖暖的,就是这样生动。
十八岁的安澄脑子里父亲已经不是曾经长满络腮胡子声音性感低沉的男主播,更不是帅得天昏地暗可以去做偶像明星的美男,‘父亲’一词在她心里早已沉淀升华,即便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也不会再觉得不安。
有时候保持着做美梦的心态,未尝不是一件‘像傻瓜一样幸福’的事。
苏默当然希望他的小丫头,他可爱的妻子永远保持着那份美好的天真,任凭她去幻想自己的父亲是电台主播,是波音737的机长,是大学里不苟言笑的老教授,是宇宙科学开发研究员,是下一个登月的了不起的人物都好。
她的身世,他的心事(04)
无论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都好……
而非只是一个生活在阴暗处与黑手党有千丝万缕瓜葛的神秘的东方男子。
而非只是一个为求达到目的要动用狠心二十年不见的女儿的关系的父亲。
在罗马索菲特贝佳斯别墅酒店的那个早晨,安澄的父亲找上他,以‘想见女儿之名’表达了想与苏氏少主合作的祈愿。
如果苏默愿意动用自家公司的关系,在亚洲的范围内替黑手党洗钱,将会从中得到巨大的利益。
到底神秘的L先生是想见女儿多一些,还是想要拉拢这位名义上的女婿替自己做事多一些?
Vera的死,不用多加猜测,就知道是L所为,算得上是在……表达多年未关心女儿死活的歉意吗?
夜色里,一直站在阳台上出神的苏默终是撩起嘴角讽刺的一笑,她心里封存沉淀的美好,他必须为之守护好。
目光越过特色的西班牙风情建筑,视线的尽头一片黑暗,月坠落了,满天的星辰也失了光辉,唯有干燥的风微微的在空气里流动,暗涌……
……
清早,安澄被莊小南的夺命电话吵醒。
她的手机早在到罗马的第一天就被苏默扔进酒店的水池里去了,自然,两口子在度蜜月,想要找她,只要知道安名媛老公的电话号码就可以了。
“一大早催魂啊!”电话放到耳朵边,窝在老公怀里的人就不满的哀嚎起来。
西洋彼岸的那位嘴皮子功夫了得,张口掷地有声的道,“您老昨天晚上又操劳过度?”那个‘又’字还故意加重了音调,新婚夫妻蜜月中,其实是很能被理解的!
“……”安澄无言,身后抱着她懒洋洋旁听的男人倒哑哑的笑起来,好心情的打趣,“莊小南没在你身上装窃听器吧?”宽阔厚实的胸膛在她后背有意无意的传递着热源,大清早就摆了副欠抽的模样!
白了他一眼,安澄向床边挪动了下,想尽量离那个不耻旁听的人远点,“是不是学校的事?”
她的身世,他的心事(05)
“bingo~这学期的期末大作业,十天后上交,我哪儿知道小苏太太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大作业不上交,你是主席的女儿都要挂科留级,我可不想你做我的小学妹。”
十天……
吞了口唾沫,眼睛瞪得圆大,“‘煮人兄’受刺激了吗?”
‘煮人’是S大油画系主任的爱称,主任主任……因为经常暴走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