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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还有空在这开导别人?
当然我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并没冲口而出,毕竟他也是好心。
但我还是推开他,没好气地说:“请让一让,我要去捡眼镜!”
他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刚才是……”
我的眼镜啊!此刻八成被某个万恶车轮胎给碾得粉碎了吧!
想到这里更加的生气。“我当然还不会傻到来这自杀!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太冤了!”
可能是太过生气,自己更加的头重脚轻,一个不注意,竟一头往前栽去,栽的时候还感觉轻飘飘,软绵绵的呢。
何智过来扶住了我,又是那股清凉凉的薄荷味。我在想,要是事情会变得像这股薄荷香一样清新该多好哇。
我只是有些头晕,并没有昏过去。我用手撑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下。接着便来了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这么香!”
他似乎是被我问愣一下,一时没扶住我。
这下我真的倒了,膝盖刚好与栏杆下的水泥角撞了个结结实实,膝盖处裤子与伤口烂在了一起,殷红色的血液如小蛇般不停钻出,而且大有越流越多的架势。
“天啊,又是血……”我终于说完了今天白天里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就光荣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那家已让我“深恶痛疾”的妇产科医院里。就连屋子,床似乎都与上次躺的是同一个。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唉,想想这位小智老师还真是又善良又细心啊,他大概认为我此时的身体状况最适合来这家医院吧。
转头竟看到我的眼镜在枕边上,还好只是有一条裂纹。这次,我醒来见到的两个人,一个是何智,另外那个……不就上次为白湖冰做手术的大夫吗?可能当时害怕这位有些“刽子手”性质的医生吧,所以印象特深刻。
“小姨,”何智对那位大夫说:“妈妈很是想念您呢。对了,还让我带了这条项链过来,上次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您出差。”
“是啊,上次我刚好有个很重要的会。刚做完一个手术,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今天要不是我值夜班,你还是见不到我的。”
我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点点理清思路,哦,他们认识啊。现在看这位大夫慈眉善目的跟观音大士似的,不知她有没有被白湖冰收买呢?或许,她那时刚好出差了。
我“嗖”地蹦下床,“哎呦!”才发现自己的腿上还缠着纱布这个东西,膝盖很疼啊。幸好我扶住了床,不然还真来了个狗啃泥呢。不过,我这一嗓子也将那聊得正起劲的两位的注意力充分吸引了过来,他们才发现我醒了。
“大夫,您还记得我吗?”我急切地问,这可事关重大啊!
“呵呵,你被抱进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陪人做手术自己还晕血昏倒的丫头,这次又晕血了吧?”
哇啊啊……真是感激涕零啊,真是爱死这位观世音大夫了,我差点扑上去高呼万岁了!
等等,她说我是被抱进来的,被谁抱进来的?难道……
我将目光贼溜溜地游向何智,恰好对上他那对温暖依然的眸子,脸倏地红了。
“思瑶。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想到“事情的原委”,一肚子火又上来了,也忘了去想谁抱我进来的,也忘了脸红了。反正那时我都晕了,爱谁谁,我自己也感觉不到。
同他小姨告了别,我们就要往出走了。
何智看着走路一步一挪的我,双手叉在胸前,轻松地问了句:“怎么样?需要我扶吗?”
我白了白他,说:“您随意。”
大概我那一瘸一拐的样子也挺招人同情的吧,他最后还是扶了我。
临走时,我还特意回头对那位“救命恩人”眨眨眼睛:“大夫,您长得好漂亮哇,我可喜欢您了!”
他小姨笑的一脸春guang明媚。
出了门口,前面四五米处,便是楼梯。
在这条长度随很短,但我却用了很长时间的路程中,他说:“对不起,那天误会你了!还有我也代湖冰向你道歉。”
“多么严重的损失啊,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呀呀,我还真是小人啊,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只不过心里还有其他小九九,嘿嘿……
“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标牌,五楼。
“你背我下去吧,就当补偿我的精神损失了。”
“呵呵……NO!”
“好歹我也是一伤残人士不是?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就不的。你还是自己溜达下来吧。”说完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地下了楼。
我弯腰提了提有些松落的纱布,伤口仍隐隐作痛。我叹了口气,又笑了。他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可以对你很好,但你却不可以主动要求他对你好。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刚一抬头,竟看见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的何智。他走过来,背对着我蹲了下来。“喏,上来吧。”
我吃惊地定在那里,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好运。
“再不上来,我可走了哈。”
“哦,哦……”我急忙爬了上去,生怕他真的再走掉。
我美滋滋地趴在他的背上。脸贴在他的肩上,可以感到他身上暖暖的温度和他均匀沉稳的呼吸。还有那淡淡的薄荷味。
我正发昏地臭美,却没发现他被我从楼梯口走到了电梯口。在电梯门口将我放了下来。我看了看电梯,又看了看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得,看来我想让他把我从五楼背下去的愿望又破灭了。
“有电梯不坐走楼梯,多傻啊?”他笑得还挺高兴,仿佛对我的小阴谋失败时的气愤表情很是满意。
第十八章 火场里唯一的伤者
~~~~~~~~~~~~~~~~~~~~~~~~~~~~~~~~~~~~~~~~~~~~~~“小杰,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小智老师,你懂不懂?他不可以有事,我不要他有事,你懂不懂?”我近乎歇斯底里,在他怀里挣扎着。
“我想,我懂了……”~~~~~~~~~~~~~~~~~~~~~~~~~~~~~~~~~~~~
回去的路上,几乎一路无语。除了,在出租车上我问他医药费多少钱的事,他说也没多少钱,叫我不要管了。
之后,我便望着窗外,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呢?他是为了白湖冰说的道歉。说实话,我一时真的无法原谅她,更诧异何智为什么要替她道歉。
但我也无法在出租车上与小智老师吵吵闹闹地说白湖冰多过分多过分,那似乎是电视剧里反面的人物才会做的吧,可是,如果我分明还未原谅某人,却去说一些显得自己特宽宏大量的那些虚伪得清脆得叮咚响的话,也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只好选择沉默。
小智老师似乎感觉到我在想什么。他说:“湖冰小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我忽然转头,认真地听起他讲的话来。
“我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她9岁那年的新年,我带她出去放烟花。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我不小心弄伤了她的左眼。之后的两年,她的左眼都是失明的。我爸和白叔叔费了好多周折才给她找到合适的角膜,才有现在她健康的双眼。”
“所以,你一直觉得对她很愧疚,对吗?”
“嗯。那两年,她的脾气开始变得很不好,对家里的仆人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耍小姐脾气。我知道她心里有怨气,但她却从未将火发向我过,更从未说她怪过我,尽管那的确是我的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不希望她再受到一丝伤害。那天的事……我会去向她问清楚,还有,她……”
他并没说下去,我想既然是把白湖冰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在她身上发生那种事情,他也是很难受的吧。
之后我日子里,我见到小杰就躲,跟做贼似的。那天真是不该误会他,还给了他一个耳光。那个家伙该不会小气记仇吧。
那天下课,我回寝室,正看见他在我寝室下面站着。天啊,这还杀到我家门口来了。我转身就走,疾步走了好远,大概他没发现我。这时,旁边的人突然喧闹起来,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学校里的某座楼房起火了!我跑了过去,那个只有三层的小楼,正是小智老师住的教工宿舍!
周围的人有打119火警的,还有从教学楼往这抬水救火的,竟也有看热闹的。我急急忙忙帮忙抬水救火,急得眼泪快流了出来。这时,隐约听到旁边女生在议论:“还有老师在里边吧……小智老师在还在里边呢!”后一句我不知道是她们真这么说了,还是我的幻听。总之,当时真的是急晕了。小智老师,还在里面,还在里面!我不要他有事,不要!就在前几天他还送我去医院,还背过我,他怎么能就这么出事?我猛地丢下手里的水桶,向那栋熊熊燃烧的楼房冲去。就在这个时候,被人用力地拉了回来。我用力地挣脱,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想。“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小智老师还在里面!”我近乎是哭喊着,苦求着。
“思瑶,你冷静点!”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转过头,是小杰。“小杰,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小智老师,你懂不懂?他不可以有事,我不要他有事,你懂不懂?”我近乎歇斯底里,在他怀里挣扎着。
“我想,我懂了。你给我好好呆在这,听到没?”我并没有听懂他悲伤的语气,也没看懂他悲伤的眼神。只是,还在我没来得及想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进去。
“小杰!”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无力,瘫坐在地上。小杰的冒险,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的。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能,不能保护任何人,每一次都是小杰在帮我……
“思瑶?你没事吧?”是他,真的是他的声音!我猛然回头,是小智老师!在他的身后还有白湖冰。
他将我拉起来,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边手舞足蹈地说,一边指着里面:“你,你没事啊?没,没在里面,太好了!”可是,我突然停住了,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小杰还在里面!消防队员及时赶到,将小杰救了出来,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昏迷了。
后来听说,那场火灾是人为的,说是也住在里面的一位老师在课堂上与某个学生发生争执,却不知道那个学生是“沾黑”的,所以惹来了这一切。而在那场火灾发生的时候,大部分老师都出去吃晚饭了,有在宿舍的也都及时逃了出来。唯一的受伤的人只有小杰。我是这么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亏欠着。我真的错了,小杰,真的对不起!
我抱着花站在病房的门外,小杰已经醒了,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见纪恩在照顾他。医生说要是再晚点被救出来,吸进太多的有害气体,恐怕就没救了。
我在门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敲了门。纪恩来开门,看见我,勉强在嘴角上挤出些笑容。我知道她在怪我,是啊,我自己都怪我自己。
她搬了把椅子让我坐,将花插进一个水瓶里。小杰冲我笑:“小丫头,你的小智老师没事了?”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弄得我十分尴尬,无法回答。我,是不是很自私?因为自己喜欢小智老师却让小杰去冒险。而经过了这件事,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
“呦,思瑶,你怎么还师生恋呢?”纪恩开玩笑地说。我却因为那三个字被深深刺痛了。那是我从不敢触及,也不敢承认的三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