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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好像有些理解，母亲喜爱的中国武侠中练霓裳为何会一夜白头？那是因为绝望！是因为无望！
当我终于摇摇晃晃的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时，我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眼底的痛苦。。。。
我颤抖着，伸出那只早已扭曲的右手忍着剧烈的痛意握着那把‘索阁’
刀锋之处一点一点，缓慢而颤抖着抵到他的脖子。。。。
“明夜尘。。。你知道吗？我想把你千刀万剐！！”
他没有躲，只是那样看着我；；一声不吭。；；；
只是一瞬间，那个隐在暗处的女人安纳以最快的速度现身劈手夺下我手中的刀。。。。
我看着那把陪伴我多年的‘索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后，插在了沙发上。。。。
目光毫无焦距的定格在那里，我继续道
“可是我竟然没有握住刀的力气。。。。。”
很久以前，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教官说过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我不得不说，当时这句话真的鼓舞了我！作为一个战士，握紧武器就是握紧了希望，只要希望犹在，我们就有信念，我们就胜利在望！
可是。。。。
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东西自己竟然无法驾驭。。。。
望着我残缺的右手，我没有疼痛，没有伤感，没有无助，没有忐忑。。。。
有的只是毫无表情的麻木。。。
不知不觉不痛不痒。。。。
我没有再去看那个男人一眼，只是一步一步，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越过那个男人。。。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我要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我的心中闪过。。。。一瞬间。。。。我终于控制不住的。。。。猩红的血液仿佛是从心底，喷薄而出。。。。我一边扶着墙壁。。。一手狠狠的揪着胸口。。。。
昏了过去。。。。38
你太脏。。。。
连我都不知道你上过多少个男人的床。。。。
你这一生都不会得到幸福的。。。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个男人说的话像是梦魇一样，一遍一遍徘徊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地板冰冷的温度，还有从骨子里带着的残存的意志不停的告诉我
伏烟，要清醒，不要让那个男人看到你的脆弱，不要再一次把早已鲜血淋淋的心暴露在他的面前。。。。不要再一次看到他嘲笑的目光，也不要继续自作多情的以为
他是在乎我的，他是爱着我的。。。
口腔中满是腥甜，鲜血像是止不住的泉涌，大口大口的向外涌出。。。。银白色的墙壁血迹斑驳。。。。我颤抖着看着自己双手上沾满了血迹，竟失了魂魄。。。
一阵急促沉稳的脚步声过后，身子终于被人捞了起来。。。。
我能感受的到。
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他的嗓音也在剧烈的颤抖着，带着莫名的恐惧。。。。低沉，沙哑
“你怎么了烟儿？怎么会这样。。。。你不要吓我。。。。”
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脸颊，大手胡乱的擦拭着我不停涌出来的鲜血，一遍一遍。。。
“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啊，求求你。。。。不要吓我。。。”
我不禁怀疑，现在的我到底有多么的狼狈，竟然能让我在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的表情上看到铺天盖地的恐慌和害怕。。
只是，我恐怕再也无法猜透，这其中到底流露几分真情？
不过，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缓慢的睁开双眼，望向他，虚弱的轻声开口
“明夜尘；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呢。。。”
我是真的不懂。
你喜欢看我被你逼到绝路的样子，你很享受我跪在地上求你的时候，你很满意我的惊慌失措。。。。。你总是像个主宰者一样，想困住我的人，束缚住我的思想。。。。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只能依附着你才能生存。。。
可是，你现在做到了，不是么？你什么都得到了。。。。你成功的伤到了我，徒手捏碎了我的心。。。。。
所以我认输，认输。
抬起眼帘，
我眼中的悲伤和无望尽数映在他幽深的瞳孔中，男人挣扎着摇头，喘着粗气制止我。。。
“不要说话。。。求你不要说话。。。求求你。。。为了我。。。就当是为了我。。。”
我的目光放的很淡，很淡。。。。
好似灵魂在四下游弋着。。。。飘零着。。。。分散着。。。。直到重新找到各自的归宿。。。。
男人像是明白什么一样，死死咬着牙，颤抖着摇头。迫切的开口
“不，为了罗恩。。。烟儿，罗恩在我手里。。。只要你听我的，我马上派人送他回来。。。”想了想，继续道“还有斯
雪。。。烟儿，你如果还是不听我的，我立刻叫人杀了他们！！”
我的心狠狠的一颤。。。目光飘渺。。。。
“明夜尘，你以为事已至此，我还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不。。。你在乎，我了解你，你在乎！”顿了顿，男人咬牙说出最大的筹码
“你如果想死，可以！但是你记住，伏烟，我会让整个汤若望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我要让所有你在乎的人为你陪葬！！让你苦苦守护了十八年的伏格，为你陪葬！！！”
我闭上眼睛，唇角弯起淡淡的弧度
。。。。
就是因为他太了解我，所以我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忽然发觉我们之间其实毫无感情可言。
因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我有我的任务，他有他的布局。就连是承欢在他身下，我也在衡量如何在他身上
得到好处，他也在算计着，怎样才能把我牢牢的困在身边。。。折磨一辈子。
如今，就连他想要留着我的命，他想要我不放弃生命，用到的方法竟然仍是威胁。。。
只是这一次，明夜尘，你想错了。
我怎么会想去死？
我会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下去。。。然后。。。。
恨你。
我要用我余下来的时间，恨你。
我在想，好像不管我们相隔的有多近，看起来似乎总是那么遥远。。。。
冥冥之中，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或许有着生生世世的孽缘，这似乎是被诅咒了的宿命。。。而破解它的唯一方法，
就是以血为祭，阴阳相隔。。。。
以后，忘却红尘，永世不再相见。。。。
意识渐渐的模糊
我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他胸前的衣襟，目光涣散的望着他，喃喃低语。。。
“明夜尘。。。。我想我走向你身边的路，脚下一定满是荆棘，终点一定是万丈深渊，不然为什么我会这么痛，会这么绝望？”
五脏六腑像是碎了一样的疼痛，唇角暗红的血渍早已干涸，浓密卷起的睫毛彻底遮住了眼睑，隐隐还挂着几滴泪珠。。。
我安静的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真想亲手挖出来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会如此残忍。。。。怎么会那么绝情。。。。
我也很想问问我自己，怎么会那般的奋不顾身。。。。明知道是一潭沼泽，却情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愈发用力的拉了拉他的胸襟，我笑的苍白甜美。。。。
“明夜尘。。。。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你。。。。。”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晕死过去。。。。。
“欧诺已经硬碰硬的解决了我们埋伏在加伦海岸打算劫走枪支的队伍，依照时间来看，他此时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这个女人。。。。”
低头看了看我，安纳的眼睛探究的看向依然以同样姿势抱着我的男人，有些迟疑的问。。。。
明夜尘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开。。。。。淡淡吩咐
“把她放在这吧。。。。”
安纳诧异望向那个昔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似有不解。。。。
“您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带走她 ？现在。。。。”
“不。。。”男人深深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
浓云滚滚。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昏迷期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乱七八糟的事情撞在了一起。。。。
猛然惊醒，满脸泪痕。。。
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高大的落地窗边，男人负手而立，笔直的背脊，我却偏偏看到了落寞。
“欧诺。。。”
我轻声的呼唤他的名字，他的身形抑制不住的晃了晃，缓慢的，在逆光中转身。。。
四目相对，带着各自莫大的气场。。。
他的唇形有些颤抖，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在。。。。”
千言万语，最终只幻化成如此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我却知道，那是一种承诺，是哪怕面对死亡，面对一切苦难，做出的一份承诺。
无论何时，我都在。
我一直期待，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有一双温暖的手，能牵着我一路走向白头，不弃不离。
如今，眼前的男人于我来讲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就像是过去十年的光阴。
匆匆告别，蓦然回首，才惊觉，原来他一直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39
我终究会辜负他。
不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自己的不堪。。。。
欧诺离开后，我起身走向浴室。
依旧是把自己泡进那冰冷的甚至刺骨的冷水中。。。。明夜尘的话清晰的徘徊在我的耳畔
伏舟。。。斯雪。。。。罗恩。
我果然没有猜错，他们真的在他的手里。。。。
伏舟是我的弟弟，无论如何，他不会动他。但是罗恩和斯雪就说不准了。。。。
猛的钻出水面，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未免有些自嘲。。。
明夜尘，你赢了。
*****
凌乱的长发衬托着一张慵懒性感的面庞，我不禁苦笑。。。。这张可以祸乱苍生的容颜，最终会不会也会落得个红颜
命薄的下场？
我不知道。
我还是不喜欢化妆，却一如既往的对口红有一种莫名的偏执，那似乎是鲜血的颜色。。。。。
仰望着眼前那座无比奢华的宫殿，我潇洒的扔掉了那把‘索阁’换上了一支微型的手枪。。。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陪伴我多年的利刃，沉入大海。。。。
收回思绪，走进正堂。。。
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守卫阻住了那条唯一通往那个男人身边的路口。。。
我淡淡一笑 ，面露不屑
“想搜身？”
假意思索一会，我难得妥协的举起双臂。。。。。
“住手！”
明夜尘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正堂，目光扫向围绕着我的众人，眼眸如同寒光利刃。。。
“都给我滚出去！”
安静的声音里似乎压抑着狂风暴雨。。。。。
守卫们低下头四散而去，偌大的正堂里只剩下我们二人。
他抱臂看我，眼角有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伏烟，你是来勾引我的？”
我巧笑一声，顾盼生姿。
泛红的面颊，氤氲的目光，凌乱的黑发，一袭纯白色的V字领连衣裙，笔直白皙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裸色的高
跟鞋。。。
“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别的筹码？”
男人优雅的迈着一字步走到我面前，俯身看着我，似真似假的开口
“有。。。只是如果告诉你，你就会比现在更加的肆无忌惮。。。。”
我敷衍的哼笑几声
“那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知道。。。。”
。。。。
“当然。。。。”
言罢，男人揽过我的腰身，一个转身，便将我整个人固定在墙上。。。。
“让我慢慢的感受一下，你胖了没有。。。”浓重的呼吸急促的喷薄在我的耳畔，略微粗糙的大手一寸寸探入我的
衣服，缓慢而有节奏的摩挲着我的身躯。。。。
娇小的身躯在他宽厚的手掌下不可抑制的战栗着。。。。
我无措的样子，他看的更是满意，俯身封住我咬的泛白的唇瓣，狠狠的撬开我的牙关，霸道的纠缠着我的舌
头。。。。
我只能靠在他怀里，头无力的仰在身后，任凭他霸道的索取。。。。
“我真想直接办了你。。。”
一阵疯狂的纠缠过后，男人支撑着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