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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一讶:“小小的愿望?”
一直那么活泼无拘的萧琦此时却显得有些紧张兮兮起来,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紧张而期盼的说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凌天哥哥,但是,还没有人见过凌天哥哥的样子,能不能,让我们看看那么厉害,那么让人崇拜的凌天哥哥,是什么样子呢。”
萧琦的话说完,几双美眸一起期待的看向了他。虽然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但云梦心、萧琦、苏児,都还没有见过凌尘的真颜。这种渴望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而一点点的增长着。
凌尘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罩上,短暂的停留,在女孩们心跳开始加速的时候,他又将手放下,轻轻的摇头,笑着说道:“我怕我把面罩拿下来,会让你们大失所望……似乎还是让你们保持心目中幻想的英武形象比较好吧,哈哈。”
“不会不会,才不会!”萧琦焦急的几乎要跳起来:“凌天哥哥那么厉害,长相一定……一定也很完美才对!”
凌尘还是摇头:“过一段时间吧,这几天我调整下心情,到时候一定给你们看,好不好?”
“可是……”萧琦才不会死心,但她话一出口,就被云梦心打断:“没关系,我相信你说的那个时间,一定不会太久的。凌天,你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想起了一些很美好,也很伤感的往事。”凌尘拉着水若的手站起身来,叹声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人总有会情绪不太好的时间,一小会就好了。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和水若下线了,明天再见。”
“嗯。”云梦心点头应声。
离开神月世界,凌尘睁开眼睛,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心情依旧一片混乱,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看到的,想到的,都是那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剑皇,还有记忆深处,那个玲珑的倩影。
“哥哥,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身边的水若依偎在他的身上,倾听着他有些混乱的心跳。在她患病的那几年,她知道他没有一天是真正的开心,她的身体痊愈后,他和她每一天的心情都是那么的愉悦……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让他的心情变得这么低落。
“水若,我……我……”凌尘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水若解释。
“哥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告诉我好不好?让我可以陪着哥哥一起不开心,然后,再和哥哥一起把不开心的事忘掉。”凌水若伸过手臂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低念。
心弦,被水若的声音所撩动。感受着身边与他时刻相依相偎,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女孩,他有了把所有的事,都向她倾诉的冲动……
房间安静了下来,能听到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音。过了好久,凌尘把水若的柔夷握在手中,看着天花板,声音缓缓:“若若,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一个,发生在很久以前,也是我找到若若以前的故事。”
凌水若没有说话,轻轻的点头,然后悄悄的让自己与他靠的更紧。
目光朦胧间,凌天的眼睛一点点的闭合,记忆,随着声音,回到了那个本已被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过去……
“在一个势力很大,很大的家族里,一个男孩子,在那么一个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出生了。他出生的那一年,他的妈妈就死了,他的妈妈死之前,为他取名‘天涯’,因为作为母亲,她能看到他的未来……他属于天涯海角,而不属于那个庞大的家族,只是那时候不懂事的天涯不会了解母亲所给予的这个名字的含义,一直留在那个大家族之中。他在那个家族的身份和地位很特殊,人们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不愿和他接触,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但又不会让他冻着、饿着,就这样,那个叫天涯的男孩子在冷漠的环境中一天天的长大。”
“那个家族有很多的人,每天,也会来往很多的人,更有很多很多的家族是依附,或者守护着那个家族。在这些家族之中,天涯认识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属于守护家族中最强的那一个,但是,由于那个家族只重男丁,因而,她经常受到很多小孩子的欺负。但是,那个女孩子很可爱,也那么善良,天涯五岁的那一年,他们第一次相遇,女孩子冲着他笑,还拿出好大的一把糖,和他一起吃。”
“一直在孤寂和冷漠中长大的天涯开始不断想念那个女孩子,后来,他终于知道他叫蝶舞,还知道,她和他是同年、同月、同rì生……这样的巧合,就如同上天所牵起的缘分,让他们越走越近。”
“后来,她又一次被那些小孩子欺负哭的时候,他冲上去,和他们厮打在一起,他的身体并不健壮,但很凶狠,为了替蝶舞出气,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但也把那些小孩子抓出很多的伤痕……从此以后,每当有人要欺负那个叫蝶舞的女孩子,他都会像一头幼狼一样冲上去……为了她,他的身上一直有那么多的淤青,虽然很疼,但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习惯了的孤寂和冷漠之中,那个女孩的笑是那么的美丽。”
“六岁生rì的那年,蝶舞拉着他来到花园里,从花树下,捧起已经落上几片花瓣和绿sè的蛋糕,向着他说‘生rì快乐’。那天,是他们共同的生rì,也是天涯第一次过生rì,因为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生rì,连他自己都会遗忘。那一天,天涯哭了,蝶舞笑他男孩子还哭,但很快,她又忍不住陪着他一起哭起来……那时的蝶舞,或许并不知道那个沾着花瓣与绿叶的生rì蛋糕,还有那句柔柔的‘生rì快乐’对天涯意味着什么……”
第215章 天涯、蝶舞(中)
“天涯依然是那个家族里特殊的存在,随着他的长大,人们越来越刻意的避开着他,不愿和他说话,不愿和他接触,就如他身上有什么瘟疫一样。在那里,连天涯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的xìng格,也在那样的环境下过早的dú lì和成熟。但自从有了蝶舞的陪伴之后,他的人生彻底的改变。”
“从共同的6岁生rì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那时的蝶舞已经有自己的老师,聪颖的她在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一千多个字和通晓基本的数学知识,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很细心的将她会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教给天涯……天涯一辈子都没有上过学,但他并不是没有文化的人,因为他有一个很好的老师,那就是蝶舞,蝶舞无论教他什么,他都会学的很快,而且怎么都不会忘记。后来蝶舞有了更多的文化课老师,她学到什么,就会教给天涯什么……那个时候,蝶舞的家族对她并不重视,也因而比较放任,但也不愿看到她天天去找天涯,就阻止她,呵斥她。蝶舞那么温柔善良,但骨子里,却又是格外的倔强,一向听话的她在这件事上怎么都不肯迁就和屈服……那个家族的人也多次找过天涯,威胁他不要和蝶舞腻在一起……那个时候,蝶舞的一个哥哥嘲讽他只是个杂种,早该从那个家族里滚蛋……他说了很多侮辱的话,但天涯全部忍下,因为蝶舞的哥哥那时十多岁,很厉害,天涯怎么都不可能打的过他,更不想彻底闹翻让他再也见不到蝶舞……而蝶舞的哥哥虽然在威胁和用语言羞辱,但因为天涯有些特殊的身份,他也不敢出手伤害……”
“蝶舞的倔强在很小的时候就体现的很极端,也或者,那时候她和天涯一样,把对方当做了最最重要的人,最终,那个家族在阻拦不成后,只好妥协……只要蝶舞从那之后能每天坚持练剑六个小时,其他的时间,任她zì yóu——那个家族,是一个用剑的家族,也是世人眼中很神秘的古武世家。那些家族依然在使用冷兵器。”
“蝶舞答应……以往从来不会练剑,甚至害怕接触这种会伤人东西的蝶舞从那之后没每天都会辛苦的练剑,然后在完成每天的任务之后,跑去找天涯,教她自己今天所学到的知识,在她的剑技和剑意有了少许的基础,可以修炼剑招之后,她又会每天把新学到的剑招演示给天涯看,她曾经用很随意的语气和他说,她会努力的练剑,争取成为了和哥哥,和父亲一样厉害的人,那样,她长大后,就可以保护他。”
“她教他的所有东西,说给他的每一句话,展示给他的每一个剑招,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甚至会和蝶舞一起想一些很唯美的姿势,去创造好玩好看的剑招。虽然从那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被压缩的很少,但他们依然很满足,很快乐。那时他们的年纪很小很小,但却过早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依恋。”
凌水若轻抿着嘴唇,静静的听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去打断他。在遇到他之前,关于他的过去,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曾经很好奇的问起过,但是他回答,他已经让自己忘记以前的一切,以后只是她的哥哥,于是,她便没有再问过。如果以前的事不堪回首,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再次回忆,但心底深处,她还是希望能够了解完完整整的他,如果他曾经有过罪孽,她就和他一起背负,如果以前有过太多的伤痕,她就陪他一起心痛,然后一起忘记。
“蝶舞在剑方面的天赋开始表现的越来越惊人,以往被忽视的她,开始被那个家族的人高呼为天才,开始将她最重点的培养。同时,也在刻意的压榨着她和天涯在一起的时间。但是,这些,都扛不住蝶舞的倔强。她依然会每天都去找天涯……尤其是他们共同生rì的那一天,她会全天,都和他在一起。”
“他们一天天的长大,也一天比一天的无法分开。随着天涯的长大,人们看向他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怪异,而这些,天涯早已经不在乎,他只要有蝶舞在身边就好……但是,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也终要被剥夺。”
凌水若的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收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那个家族有一个少主……一个被所有人恭敬的少主,他从小在奉承和赞誉中长大,谁看到他,都会殷勤的去问候,无论他的什么命令,他们都会马上去完成。那个少主的年纪只比天涯大四岁,但他身上的光环,却是天涯根本所无法比拟。他和从来都是清闲在家中的天涯不一样,那个少主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外面,天涯很少看到他。每次见到,他会向天涯亲热的点头,虽然基本不和他说话,但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的冷漠。在天涯九岁生rì过后的第五天,他不知因什么原因回家,不经意间擦身而过,那时,天涯忽然感觉到腿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他回到房间,把裤子挽起,发现腿上果然多了一个很小的针眼,血已经止住。天涯当时想或许是那个少主身上有着什么尖利的东西,擦身而过的时候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本人都没有发觉。那时的天涯也不太愿和蝶舞之外的人接触,更不愿多生事,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一小会儿后就完全忘记,连蝶舞都没有告诉。”
“但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力气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着。平时会在十点之后睡觉的他,早早的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第二天也起的很晚很晚,不想走路,不想吃东西。并且,身体的无力感一天比一天严重,脸sè也一天比一天苍白,但为了不让蝶舞担心,他在蝶舞面前会努力的表现的很正常,那时候他单纯的以为自己可能是着凉感冒,所以身体有些乏力,过几天就好……三天之后,家族里忽然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