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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身形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正要说话的时候，那边的静琳又参和了进来：“怎么？人家走人家的道，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一点？”
“呵呵。”清风不怒反笑，扫了静琳一眼后，将目光移向了方杰：“既然有人总是拿正派那一套说事，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不让武斗，文斗总可以吧？刚才兄台来了一句‘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无病呻吟，无聊至极！’，不知道是否有下联？”
不等方杰回话，清风又冷笑一声道：“如果没有，那就是故意捣乱，辱骂在下，子时之前，你休想离开这望江楼半步！”
说完这话，清风歪了歪脑袋，身边的四名青城派弟子立即会意，快步冲上，堵住了楼梯出口，一时间全场剑拔弩张。
“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方杰暗骂了一声，眼睛瞟向了静琳，心想对方一再帮自己说话，再帮一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静琳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居然拍手赞同道：“好哦！小女子也是钦佩得紧呢，正觉得只那一句好像少了点什么……”
方杰翻了个白眼，一边暗骂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地组织着词句。
“怎么样？对不出来么？”清风见方杰在那里苦思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哈哈笑道：“今日你死定……”
“定”字还没说完，就听方杰道：“求人难；难求人；人人有难求人难，人难求人，人求人难！”
“好！”话音未落，全场轰然叫好，而静琳毫无淑女形象地叫得最大声，一脸崇拜地看着方杰。
一些细心的人很快就领悟了方杰这句下联里更深层次的意思，显然，先前清风央求与静琳合作，却被静琳无情拒绝，恰恰印证了“求人难，难求人”，至于“人人有难求人难”这句，恐怕除了感叹世态炎凉之外，很可能是方杰刚才用眼神求静琳却没得到帮助，而发出的感叹。
清风傻眼了，虽然这句词有些强词夺理，但总算是应付过关，而且身边的青城派弟子虽然没有跟着叫好，但众人的脸上却也显出了激动之色，显然是心中不得不佩服方杰的急智和才学。
“不算！”呆滞了半响后，清风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当即把热闹的气氛给压了下去：“再对一句！你要是有本事对上我的那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日后再若见到你，我清风定当绕道而走！”
“你有完没完！”被清风败坏了兴致的静琳终于站出来帮方杰说话了：“做人怎么能言而无信！亏你还是正派人士，说过的话就得算数，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无妨。”方杰微微一笑，扫视着全场众人，心中却暗骂这个静琳先前不帮自己说话，现在却又站出来了，当老子是小丑不成？老子今天还偏不承你的情！
扫过一圈后，方杰淡然道：“他没说不让我走，只是说如果我能再对上一句，他日后见我就绕道而走，身为正派人事，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呢？清风道长，你说是这个理吧？”
“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清风也不管那么多了，为了在众人面前保住自己的声誉，竟然想都没想就认可了方杰的说辞，可刚一点完头，他就意识到自己上了方杰的当，这话等于是将他的退路也给堵住了，若是方杰现在就走，谁也无话可说。
不过，方杰根本不给清风翻悔的机会，抱了抱拳道：“那在下走之前，就再瞎说两句吧……”
第二卷 拜师学艺 第六十四章 金牛武馆
“怎么说呢，”方杰没有直接对联子，而是对清风笑道：“其实这对联早就有典故，又不是你创作的，国学这玩意，是学来做人的，不是用来卖弄的。”
“哼！”清风似乎被戳到了脊梁骨，面色一红，冷哼一声，道：“就算是前人所作，我拿来应景又何尝不可？废话少说，你有本事就再对一个，在下也好心服口服！”
方杰轻笑一声，张口便道：“赏月楼，赏月明，赏月楼中赏月明，月楼四方，月明四方……”
“好！”全场再次轰然叫好，掌声不绝于耳。
显然这次的“赏月楼”要比“求人难”和“望天空”更对应“望江楼”一些，先前天没黑时是望江观景，现在夜晚了，自然是赏月观景，意境上契合得十分完美。
已经目瞪口呆的清风，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咯咯咯，好啊，真是太有文采了！”一旁的静琳一边笑着，一边赞道：“好一个赏月楼！对了，这是你作的么？”
“我可没那本事。”方杰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地道：“这是早有人对过的，在下以前玩《三国》时，里面有个对联任务，做多了，就熟了，在下对此毫无兴趣，纯粹是被逼无奈。”
说完，方杰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返身下楼，而楼上众人就这么目视着他离开，没有一个人再好意思故意为难他。
出了望月楼，方杰看了看时间，离子时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路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少，只能看到一道道黑影往城外集市奔去。
没敢再耽误时间，方杰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城里的钱庄，将身上的东西，特别是那本「呕血棋谱」全都存了进去。
做完这些，方杰又马不停蹄地奔往金牛武馆，至于这路途中所经过的那些建筑民宅，今天已经没时间再扫荡了。
来到金牛武馆，方杰发现这里竟然热闹非凡，与寂静的城内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进武馆大堂一瞧，里面仍然是人山人海，四周墙角下摆满了石锁簸箕、大刀长剑、沙袋绑腿等，还有几个精心制造的木人，玩家们或挥舞着各种兵器或赤手空拳，对着木人乒乒乓乓地击打着，显然是在练招式熟练度。
大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驼背NPC老头，饱经风霜的脸上透出一丝狡猾，见方杰进来，连忙躬身道：“这位少侠好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金牛武馆？”
“嗯。”方杰点了点头，顺便查看了一下对方的信息：金牛武馆账房先生，武功评价：略有大成。
“连账房先生都有300级……”看到这里，方杰不由得撇了撇嘴。
“少侠来此是为了来锻炼基本功吗？”账房先生觉得生意上门了，连忙推销道：“我们武功免费提供练功木人，可以帮助少侠快速地提升基本武功等级和招式熟练度，而且不需要耗费潜能哦！”
“还有这么好的事？”方杰显然是不太相信，“怎么个快法？”
“少侠在郭府打过杂吧？和那速度速度差不多。”账房先生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后，又推销道：“除此之外，少侠还可以找我买一些高级的基本武功秘籍以及太祖长拳、飞檐走壁、郭氏心法三种特殊武功秘籍！”
“没其他的特殊武功秘籍？”
“其他的特殊武功秘籍需要少侠自己去解谜或者从其他玩家手里购买了。”账房先生耸了耸肩，又道：“怎么样？少侠有什么需要的吗？”
“有没有300－400级的基本武功秘籍？”
方杰以前在郭府里都是直接找郭靖要秘籍，现在拜了师，门派师父只给特殊武功秘籍，基本秘籍还得在武馆里买，虽然依靠不断使用特殊武功技能也能增加基本武功，但要想入定修炼，还必须学掉更高级的秘籍来扩大等级上限。
“有，您想要哪些？十两黄金一本。”账房先生满脸堆笑地回了一句，又生怕方杰打退堂鼓似地解释道：“1－100级秘籍只卖10个铜板，101－200级秘籍只卖10两银子，这301－400级的秘籍，就是10两金子了……”
尽管方杰早就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张口的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愕然道：“那401－500级基础秘籍，不是要一千两金子？”
“对啊，您太聪明了！”账房先生大腿一拍，夸了一句在方杰看来是反话的话后，又道：“500级以后，就没秘籍可学了，基本武功必须来武馆或者买木人在练功房里提升武功境界。”
方杰摸了摸鼻子，又扫了大堂里的那些玩家一眼，问道：“那如果在武馆里练级，是不是也要收费？”
“啧啧……您太有才了，小老头都还没说，您就猜到啦！”账房先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武馆内的木人是不会损坏的，您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产品质量第一嘛！不过呢，金牛武馆日常的开销也是很大的，为了维持日常的运营，我们只向玩家每人每小时收取一两黄金的场地使用费。”
“这么贵！”
“不贵啦！”账房先生连连摆手，立马又道：“可以办理武馆VIP会员，包月、包季、包年，都是可以的，而且全国通用，包您满意！”
说到这里，账房先生用手指了指大堂对面的一个拱门，介绍道：“您看那里……如果您一次交纳88888两黄金，就可以办理十年期钻石会员，享受独立的总统练功套房，保证不会受到任何人干扰，提升熟练度会有10％的加成！”
“我叉！不就是一个破副本么，还88888两黄金！”方杰白眼一番，懒得再跟这搞传销似的账房先生废话，径直道：“三百至四百及的基本内功、基本轻功、基本刀法、基本拳脚、基本暗器秘籍每样给我一本！还有，基本招架，400－500级的给我一本！”
在雪坑里的半年时间里，死去活来的方杰不小心就将基本招架练到了372级，这也是他掌握的所有技能中，目前等级最高的一项技能，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保持第一的位置。
“少侠果然是年轻有为，基本招架都练到这么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账房先生拱了拱手，很快就拿出了六本秘籍。
与此同时，方杰也正通过系统操作，从帐户上取出黄金，可刚操作到一半，顿时傻眼了，他忽然想起400－500级基本秘籍需要一千两黄金，而他账上本来是有一千三百两的，可为了拍卖中平枪谱，系统已经提前扣除了那五百两黄金的手续费，所以他现在所有家当只有八百两黄金。
“嗯，这个……”方杰取出了五十两黄金后，挠了挠脑袋，道：“基本招架我还是暂时不要了，先就买那五本秘籍吧。”
“好说好说。”只要有钱赚，账房先生倒也不以为意，眉开眼笑地接过对方的黄金后，将五本秘籍递给了方杰，至于那本基本招架秘籍，当即又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方杰接过秘籍立即学了，顺便翻了翻自己的乾坤戒，里面已经只剩下一柄血刀和一封信，将那封信拿出，查看确认了一遍后，问道：“对了，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萧飞的武馆教习？我有一封信要送给他。”
做完生意后，账房先生一下子就冷淡了起来，头也没抬地指了指大堂西边的一角，道：“他在金牛武馆三部，从那里进去就可以找到他了。”
见账房先生忽然间判若两人，方杰摇头一笑，也懒得跟一NPC计较，快步穿过大堂，进了武馆三部后，很快就找到了站在练功场中央的萧飞：“见过萧教习，这是给您的信。”
萧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接过信看了一眼，又拿出了一封回执和十两银子交到方杰手中，说道：“虽然晚了点，但总算是收到信了，这十两银子就给你当回去的路费吧。”
“才十两银子！？”方杰傻眼了，送一次信居然连本钱都没回来。
萧飞冷哼道：“少了？已经不少了，幸亏你是在子时前一分钟将信交我手上的，否则一个子都没有！这么简单的送信任务，你都花了几个时辰才送到，耽误了我的大事怎么办？实话跟你说了吧，接到送信任务后，每小时扣除十两银子报酬，如果你在一个时辰之内送到的话，起码能领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