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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似的又进来了,估摸着,这阿姨短时间内是忘不了余朗的。
阿姨感叹一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么小的孩子都开始乱搞了,之后,给余朗推荐了一瓶紫药水,让他抹在嘴唇上,“抹上吧,消毒,要不然你这嘴唇肯定会肿的。”
余朗差一点吐血,这是什么破建议啊,紫药水能往嘴唇上抹吗这,就是没毒,他顶着一紫嘴唇能看吗,“您在想想吧,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阿姨知道这伤不重,不用管,两三天也能好,她觉得伤口留着才好呢,这孩子顶着这破嘴唇回家,家长一见,没准还能管管这早恋的孩子呢,打定主意,阿姨就开玩笑道:“要不然,给你拿个创可贴?”
余朗捂着嘴唇回去了,还没到家,嘴唇肿的就跟火腿肠似的,不薄的嘴唇愣是厚了一半,怕丢人,在路边店里,就买了一个口罩戴上,回头率才稍微少了一点。
他坐在公交车上就祈祷余海天没在家,要是余海天不在,他回家钻屋里去,蒙上被子睡一觉,嘴唇愈合能力强,没准明天就好了呢,就是不好,消肿也成啊。当然,要是余海天能出差个四五天就更好了。
余朗设想的很美好,可是还没有进家门呢,他在门口就碰上了余海天,余海天正拿着钥匙开门,听见后头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开了门就进去,“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去哪玩了?”
“哎嘶……”余朗带着口罩,正要说话,就碰到了嘴唇,声音在喉咙里就变成了一声痛呼,半途怕引起余海天的注意,又像捡了舌头的猫的似的,把说了一半的话给吞了进去。
余海天正在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回头就看见余朗带着从来都不碰的口罩,疼的连眉头都皱着一起来,想要捂住嘴巴,又不敢的样子,这么明显的反常,他不由得就伸手去摘余朗的口罩,“你脸怎么了?被打了?谁打你了!!”
“没、没有啦,没人打我,我是怕冻着脸……”余朗想起自己在白添财这个破孩子身上吃的亏,就咬牙切齿,这破孩子害的自己受了多少罪啊,这一张嘴就疼,就是为了这个,哪怕白添财钻老鼠洞里去,他也得把白添财给找出来。
余朗躲开余海天的手,他才不给余海天看呢,他嘴唇现在给猪嘴巴似的,忒丢人了,他忍着的痛,长话短说,“爸爸我不吃饭了,我去回屋睡觉了。”
说完,余朗就要往屋里跑。
余海天不相信余朗是冷的,才带了口罩,要不然怎么到了屋里也不摘下来啊,他还没有搞清楚谁打了余朗呢,怎么可能让余朗跑掉,伸手把余朗拽身边来了,就要把余朗的口罩给摘下来,“让我看看。”
“别、别啊……”余朗赶紧把口罩给捂住了,坚决不能让余海天看到,“这个不能给你看!”
余朗情绪太激动了,捂着口罩的手用力太大,撞到了伤口上,疼的余朗刷的一声眼泪就下来了,这下,余朗也不敢动了,破罐子破摔,把口罩扯下来丢地上,赌气道:“好了,你要看就看,要笑就笑吧。”
余海天没有笑,他阴沉着一张脸,伸出手握住余朗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看着余朗的猪嘴唇一会儿,“谈恋爱了?”这分明就是让人给咬的。
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余海天也没想错,余朗这嘴巴确实是被人咬的,是他自己咬的,不过谁没事咬自己嘴唇啊,那肯定就是被别人咬的。
这个姿势让余朗有些不自在,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都是用这姿势的,歪了歪头却没有躲开,他伸手去掰余海天的手,“爸爸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不是什么大事,你放手,我跟你解释啊。”
“不是大事?”余海天微微眯起眼,语气轻柔,带着点暴风雨前的风雨欲来,“早恋不是大事,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才算得上是大事?”
余朗狐疑的看着余海天一样,作为十四岁就有女朋友,还搞大女人肚子的人,居然会认为早恋是大事,难不成这就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余朗有无数个事实可以反驳余海天,看到余海天难看的脸色,他楞一个都没有敢说出口,还有,问题是他压根就没有早恋好不好,他倒是想找一女朋友,可他怎么找女朋友啊,年纪小的他嫌弃人家心理太幼稚,他又对姐弟恋没有什么兴趣。
余海天的脸色渐黑,余朗赶紧表明立场,“爸爸你误会了,我嘴巴不是让人啃得。”话说出口,听在耳朵里,余朗就觉得这句话有点别扭,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最后一句话好像欲盖弥彰似的,余海天脸更黑了,显然觉得余朗在撒谎,“那你再碰一次给我看看,啊。”
余朗噎住了,没事谁会把自己嘴唇给咬一个洞啊,可具体怎么弄得,他又不能说,他总不能说他去药店买避孕药,看见前世一个认识的人,那个人误会,就把他给打了,他要是敢说出一点,余海天非把那个打的人给找出来不可,到时候什么都瞒不住,他是随口找一个打的人呢,还是顺势承认自己被人啃了一口?
余朗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余海天还在等他答案,好像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过了一会儿,余海天还是开了口,“好了,你说是你自己碰的,那爸爸就当你自己碰的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能早恋,知道吗?”
余朗是个很喜欢自由的人,他自己不愿意干一件事,是一回事,可是要是有人不让他干,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没准备早恋,可是头上被人套上了一笼头,他就有点不高兴了,况且余海天这个上梁不正,还想要求他下梁不歪,他想的倒美?
余朗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答应余海天明天就找咬了他一口的小女朋友分手,他冤枉啊,太冤了。
“好了朗朗听话,爸爸不会害你的。”余海天摸了摸余朗的头。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余朗都闷闷不乐的,余海天怕他伤到嘴巴,只给他煮了一碗白粥,也没有放盐,余朗喝的龇牙咧嘴,喝了一下半,就放下了勺子,没有理余海天就跑上了楼。
余海天没指望余朗高兴,只要余朗听了他的话,这种偶尔逆反的行为,他就当让余朗撒撒气了,撒气比生闷气好。
余海天正想一会儿上楼怎么哄哄余朗呢,就听见蹬蹬的声音,余朗楼梯上到了一半,又跑回来了。
“朗朗?”余海天看着余朗,这是不生气了?
余朗还没有到楼上,就想到他书包了,这书包里可放着他给安蕙兰和余海天买的避孕药呢,这万一让余海天看到,他就更解释不清楚了,不顾面子,他半路又跑回来了,见余海天的的眼神,他就有些挂不住了,一把抓住自己的书包,走到一半楼梯,见余海天还看,耳边有些红,色厉内荏的就冲余海天道:“看什么啊,我告诉你啊,我还生着气呢……”
余海天收拾完桌子,就上楼去哄孩子,打开房门,原本应该隆起的床上却没有见着人,浴室也没有,枕头也少了一个。
余朗正在自己房间捂着被子生闷气,拿着余海天买给他的他的公鸡玩偶使劲的戳,掐着公鸡脖子,就听公鸡使劲的打鸣,好像就是听余海天嗷嗷叫唤一样。
在公鸡快没有电的,余朗气撒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听见门被轻敲了两声,余海天在外面道:“朗朗,给我开门。”
余朗咧嘴笑了笑,叫你不尊重我的隐私,我把门锁上了,我看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余海天又敲了几下门,比上次敲门的力道重了呢,听着余海天快怒了,余朗才从床上起来,站在门口,把余海天挡在门外,“爸爸我要自己睡……”
余朗想到避孕药这招就决定不和余海天睡一屋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和余海天替呢,就出了今天的事,正好让他顺水推舟,‘赌气’搬出余海天的房间吧。
余朗赌气般的看着余海天,鼓鼓囊囊的就像个小青蛙似的。
余海天有些头疼,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也这么难搞,还是余朗的叛逆期到了,不过小孩子自尊心都挺强的。
余海天不欲再让余朗更生气,反正不过就是让余朗自己住几天而已,说不定明天余朗不气了,他就搬回来了,“好了,让你自己睡,高兴了吧?”
余朗努力控制自己扬起的嘴角,“那爸爸你回屋吧,我要睡了呢。”
余海天没有走,反而进了余朗的房间,余朗的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了,不过由于安蕙兰的心思,房间收拾的很好,每天被褥都会有人晒过,到处都是干干净净,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可以让人随时入住的状态。
余海天没有挑出毛病来,余朗已经跳到床上,盖上被子打哈切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余朗故意揉了揉眼,冲着余海天挥挥手,“爸爸我困了。”
余海天替余朗往上拉了拉被子,把余朗额间的头发弄到两侧,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朗朗晚安。”
“爸爸也晚安。”余朗也在余海天凑过来的脸上亲了一口。
☆、28 长大
余朗有点小脾气;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他消气消的特快;上午生气,也许下午就好了;当然前提是惹他生气的那个人必须说句软话,至今为止;道过歉;还被余朗记恨在心头的人;就只有容越泽。
余朗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讨厌容越泽,气性之大;让很多人的都纳闷。
不过;一般的情况下余朗的脾气还是很好的,余朗生气搬出房间;要自己睡,余海天以为余朗只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余朗消了气就会搬回来的,他习惯和余朗睡,余朗不也是习惯睡觉的时候搂着他一只胳膊吗,他不习惯,余朗也不会习惯的。
可是他没有料到余朗压根就没有这意思。
余朗不习惯,他把抱枕当做余海天搂着,还是睡不好,几天之后眼睛上就挂着黑眼圈,可是他还是没有搬回去,习惯习惯就好了。
对此,最高兴的就是安蕙兰了,她以前着急余朗缠着余海天,现在则是更急,虽然有余朗缠着,余海天每天准时回家,作息规律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其他的女人,可是余海天更没有机会找她,她不指望余海天像重视余朗一样重视他,但是余海天宝贝余朗的程度,却有些吓到了她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余海天会这么喜欢孩子,她也低估了余海天对亲手养大孩子的情分,以至于覆水难收,也许结果更是为了他人做嫁,她母子分离图的是什么啊。
安蕙兰咬碎了银牙,满心不甘的看着余海天对余朗越来越宝贝,余朗对她却日渐疏离,丈夫不是丈夫,儿子不是儿子,而且她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也就是说她早就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余海天却还是没有开口说结婚。
她的父母以前的就觉得她丢人,但是以前好歹还可以说年纪不够,现在更是觉得无脸见人了,安蕙兰承受父母的怨言,她拿不准余海天的心思,也不敢催余海天,怕弄巧成拙。
昨天她从父母家回来,就见余朗居然睡自己房间了,这多好的机会,让余海天和她结婚,还有比再次怀孕更好的办法吗。
安蕙兰看余朗倒是顺眼了几分,她毕业之后开了一家花店,回家的时候,特意拿了一束明艳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