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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间,我这便伸了手过去,还未打开,手中的信件便被娘轻轻的抽了过去,她的神色多有不安,眼神有些闪躲,“这是你一位舅舅寄来的,你知,他不晓得从哪里知晓我身在相府,想以此谋利!”
说着,娘握着信件,随即,她脸色有些悲伤,竟一下子将手中的信件撕得粉碎,“当年他们赶我出家门如此无情,这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娘说完,走至了床边,她握着手中的碎片,情绪仍然有些激动,忽然,她伸了手来唤我。
我见之,坐在了她的身边,娘搂着我的手还有些抖,望着雕窗外缱绻的阳光,她忽然柔声问我:“阿辛,我们离开京城吧,娘想通了,京中虽然富裕,可却不如当初的自在,这三年,娘也攒了一些钱,我们离开后,你也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不知娘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念头,甚是不解的问她:“若是此刻离开,便是再也不能回来了,连爹你也见不到了,娘你真的舍得吗?”
腰间搂着我的手有些颤抖,对着我道:“以前没有你爹的日子,我们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以后我们也能熬过来的!”
我听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初来京城乃是走投无路,虽不习惯这里的坏境,不喜曾经莫府中人对我们的态度,然,到了此刻,我却是已经没有当初想走的决心。
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脸,对着我道:“娘只是随便说一说,你别当真,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离开了娘的屋子,我的神色还有些恍惚,直到门外的一声激烈的犬吠,陡然让我一惊。
我抬头一看,却见前方的的荷花塘中,莫止昊带了一圈人围在塘边大声道:“你们全都给小爷我待在边上看着,若是这个畜生敢上岸,便用手中的棍子给小爷我狠狠的打!”
我一听,赶忙走了过去,望着塘中吐出大舌头的飞龙,我微微皱了眉头对着莫止昊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下人们一见到我的身影,纷纷让开了身影,莫止昊见状,很快眉间生怒,对着这群人大声道:“你们个个胆子肥了!不听小爷的话了,都给我围起来!”说完,他更是怒气冲冲的对着我道:“乡下来的!不要以为你当了官,就能对小爷我大呼小叫,这狗是小爷我的,小爷要怎么是小爷我的权力!”
知道莫止昊在气头上,我也不恼,只是询问了莫止昊身边的仆从,便听见一旁的仆从惧怕的望了莫止昊一眼,便对着我道:“平阳王家的二公子近日不知道从来买了一只狼犬,威风异常,五少爷一时兴起,便要牵着飞龙同那只狼犬斗架,少爷还约好多世家子弟前去观战,飞龙平日里威风振振,哪知遇到那只狼犬,竟然这般败了阵下来,还被那狼犬反咬了一口,少爷一时丢了脸面,便——”
那侍从还未说完,莫止昊便气急败坏的上前踢了他一脚,“小爷让你说!”
我知莫止昊好胜心信,抬头望向塘中,看见飞龙白色的毛发中的确有一片猩红,想到过往飞龙护我的情形,我一时百感交集,对着莫止昊道:“五弟若是不喜这狗了,可否让予我?”
莫止昊听见我此话,一下子停了动作,皱了皱眉头,他对着我道:“这可是我从平阳王二公子那里画了四百两买回来,白让你不可能,你起码出五百两!”
只见莫止昊一下子竖起了五个指头,我想起了自己那微薄的俸禄,心中一痛的应答道:“五百两便五百两。”
见我松口如此爽快,莫止昊顿时有了底气,对着我道:“我觉得五百两还是太便宜你了,飞龙在我手中吃了多少金贵的东西,你还得答应小爷一件事!”
莫止昊坐地起价,我口中连连答应,那边塘中的飞龙似乎通人性,竟然从塘中游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上了岸,见没有人阻拦它,它更是将口中的舌头吐的更欢。
京中的天气越来越热,眼见同僚们都换上了薄衫,只有我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的严实。
“莫大人你不热吗?”取了一本书在旁扇风的同僚问我,一旁又走来一人打趣道:“他哪里热,衣襟口的扣子都不曾解开一个,一派的风度翩翩!”
我捧着书册笑呵呵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今天的束胸甚是有些紧,天气如此热,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学士不在,整个编修院也跟着热闹了起来,一旁的王编修弹了弹笔摇头晃脑道:“昨日我梦到了鲤鱼跃龙门之境,想必这梦是在提醒我今日去赌必然赢的衣钵满盆。”说着,他抬了眼,“等今日回去,我们去打一牌双陆如何?”
“去聚鸿赌庄如何?哪里的雅间甚是隐秘,定没人能看见我们?”又一位同僚提议。
王编修听言,顿时笑道:“妙哉妙哉,聚鸿赌庄的老板娘也是妙人一个,我们不如去那里!”
我听言,顿时转了身子过来,周遭人见状,笑道:“怎么,莫大人也有兴趣同我们一道?”
我正准备摇头,却见隔壁院子的一位大人迈步走了进来,听见我们谈论的内容,扫了一圈周围对着我们道:“你们想去去聚鸿赌庄?那里早就被封了!”
他的话语刚落,我更是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大人送来了文书,放下之后便道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好像是皇上下的旨,我们院傅大人领的旨,带的人前去!”
第46章 女汉纸口四六
那大人送来了文书,放下之后便道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好像是皇上下的旨;我们院傅大人领的旨;带的人前去!”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阁中便传来了几位同僚叹息的声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要封了这个赌庄?”
“圣意难揣啊;此处被封;王大人不如另寻他处吧!”
书阁中的同僚还在谈论此事;我坐在一旁的席位上摊开了手中的书,眼中扫着扫着上面的记载,心中却是对这件事甚有疑惑。当初赫连瑾出宫指明要去这个赌庄,而如今却是将这赌庄查封;这是为何故?
我百思不得其解,翻了书页;视线却落在了册书上停了下来。
“天顺十八年,云州指挥使司马方受平阳王推荐,在同云国一战中带领齐军大获全胜,后司马存回朝,受武帝册封为御前先锋。”
我久久凝视着司马方这三个字,连着这御前先锋也觉得甚为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我提了笔,在齐史编纂中写下来司马方这个名字。
突然,脑海中不知闪过一句话,令我笔下的动作一顿,
“当年东陵文君联合东陵王设计抢夺朱雀印,印虽丢失,可丢失的只是朱雀印的一半,而另一半则被当年的司马方趁乱带了出去。”
我猛然想起,此人跟朱雀印甚有关联!想到此,我也顾不得手中的编纂,只是匆匆起了身,找寻着有关司马方的记载。
翻遍了书库中残留的孤本,对于司马方这三个字只依稀有他的生平记事。记载中,并未详细描述司马方的出生,只说此人勇猛善战,当年受平阳王提拔得以升职,伴随武帝左右,深受武帝信任,家中有一妻和儿女一双。天启六年,武帝杀东陵王那一战,司马方作为先锋,护武帝安全,但却是在东陵王死后,武帝受伤之际,司马方也失去了踪迹,书载之言,司马方下落不明。
依遵书册上的记录,我重新编写在案,将司马方此人的事迹攥写完整。但是,在松笔之际,我却是陷入了沉思,为何我爹莫无康这么笃定另外半枚朱雀印在司马方的手中,当年之事,莫无康又知道多少?
松了笔,我便将誊写好的上册拿去给林大人查看。林大人坐在案桌上,身旁堆了一簇厚实的竹卷,他手中的笔一直在宣纸上不停的写着什么,写的既快又潦草。
我候在了一旁,将手中之物送了过去,林大人这才停了笔,也不看我,只是兀自接过我手中的东西,随意翻了翻。
我一时没忍住,躬着身子问他:“大人,武帝即位之前的大事和身边的人都已经编写完毕,但当年与东陵王之间的战事,书册上并未多记载,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我此言,林大人翻书的动作未听,即使迅速的将我所写的每一页内容看完又圈化了出来后,他只吩咐我手中的东西再誊抄一遍,并不在出声,埋头又写着笔下的东西,并不理会我刚刚的问话。
知林大人沉默寡言,性子颇有古怪,我也不再多问,领了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
出宫后,我欲往东大街的聚鸿赌庄一探。马车驶向那里,便见那聚鸿赌庄的八扇门被官府白色的封条给封的严严实实,赌庄的招牌也跌落了地上,当年鼎盛一时的赌庄竟然成了如今这般惨淡的模样,实在让人无限感叹。
回到府中,天已经暗黑,府中的大厅气氛肃然,大太太和莫无康分别坐在大厅的高坐上,而地上却是跪着大姐莫安媛。
快入夏的天,到了傍晚时分,天还是有些莫名的燥热,可是我自迈步走入大厅中,厅内便是一片死寂。
“老爷,四少爷回来了!”领着我进来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向着莫无康禀报着,莫无康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指了旁边的一处椅子令我坐下。
待我坐下后,莫无康轻抬了手,下人们极是有眼界的将厅中的大门都阖了上去,下人们也躬身退了下去。
“爹,为何让大姐跪着?”我走上了前,望着地上的莫安媛有些不解。
我的话刚落,大太太脸上一片冷意,突然怒掌拍了桌子一声:“你老实同我说,那叫知鹤的人你是何时认识的?”
提到这个人,我心头莫名的一突,而跪在地上的莫安媛将背脊挺的笔直,“京城之人,娘,难道我连结识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结识?那也要看看你同谁结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同一个商贾之人来往,难道不怕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说着,大太太将桌上一旁的纸信挥了出去,瞬间写满字迹的宣纸漫天飞舞,又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脚旁。
莫安媛跪在地上,视线不变,正视前方对着大太太说话不卑不吭,“这些不过乃是诗鉴之流,我们所讨论的不过只是各自的见解罢了,并无见不得人之处,且,我们从未私下里书信来往,这些不过是诗会时极性所作,女儿代为整理罢了,娘将这些拿出,女儿我也问心无愧!”
我听言,小心的弯了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那纸张上所写的确如莫安媛所说,不过乃是文墨交流,并无一丝一毫的不妥,大太太如此说,是有些过了。
“那这个呢!我问过你身边阿云,你可是将这个当做宝贝一般收藏,这你又做何解释?”
我定睛一看,只见大太太甩出的正是一本我交予大姐的那本诗集,顿时,我心头一突,而地上的莫安媛也沉默了下去。
大太太见状,心中更气,望着面前的莫安媛,气的头上的簪花也在微微摇晃,她怒声道:“好啊,那你道同我说说,这些年,娘为你寻了那么多的亲事,你都一一拒绝,是不是为了这个人?”
莫安媛抿了唇,对着她道:“娘找的那些人,女儿都看不上眼!”
此话刚落,大太太气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那你同我说说,你又看上谁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嫁出去!”
我在椅座上如坐针毡,说起来,此事莫无康屏退了所有的人,却留下我在场,实在让我有些不解,然,大太太正在气焰上,我亦不能插话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