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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确实因为一场事故缺席了一场,落得今日憾事,不然,当年的状元之位也轮不到现今的傅大人。”
听到他将傅绍言同他人比较,且说的这么不堪,我心中有些不快,只好对着他道:“似乎,你对这位柳兄弟很是推崇?”
“那是当然!”这位年纪轻轻的考生得意的抬了抬头,便指着前面几位考生手中的书卷对着我道:“你且看,那些考生所读的《应试宝典》、《翰林张大人评阅之风格》、《细数策论要点一二三》等等,皆是这位柳才子所编著。”
说着,他便从自己的包袱中翻出一本对着我道:“你看你看,这文中的言语字字珠玑,完全不是敷弄之言,看得出是真正下了功夫研究的,这位柳才子在自身学习的同时,还不忘记将自己的感悟编记成册造福广大学子,真乃学术界的良心!”
这位同我岁数一般大小的考生合上了书本,抬了头,脸上流露的是满满濡慕之色。
我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册,字迹清新飘逸,同当年我仿的柳三字画有同出一脉之色。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书售价几何?”翻了一遍,我忍不住又出口询问。
那考生听言,竖起了十个指头,“如此重要宝贵的考前秘籍宝典,柳才子才卖十两银子一本,大义之道的时候,不以此谋利,柳公子这等的高风亮节,真正是我等学子要学习钦佩之人。”
“下一个,王小虎!”前面的考官大人提了笔,翻动着化名册,对着人群大声喊了一句,我身后的少年赶紧收了手中的书卷,举着手走到了前面,惦着脚道:“大人,大人!这里这里!”
我跟在他身后随着队伍流动,耳边还传来一阵有些低沉小声的背书声,搜查的侍从似乎有些严格,一名取了考生的包袱,文房四宝每样都查的一清二楚,而另一名侍从便是让考生展开手臂,解开了腰带和衣袍,更是伸出手搜遍全身,检查他们是否有舞弊之举。
“莫止辛!”
耳听着考官念叨我的姓名,瞧见了前面几名考生搜察之举,我心中早就紧张擂鼓,走上了前,却听见一旁的侍从对着我道:“解了外袍!”
我一惊,反是抱胸拒绝。
一旁的考官见我这等举动,很快蹙了眉,满脸不客气道:“这位考生此番举动是为何?莫非身上有作弊的工具?天子脚下,竟然这么藐视王法,来人,解了他的外袍好好搜查!”
眼看来人就要解我衣袍,而身后更是有一大群的考生昂了头看热闹,我赶忙拦住了来人的手,面露凄苦之色对着考官道:
“大人,为赴考,学生我前几日日夜彻学,不小心染了风寒,此时若是脱了外袍,怕是风寒加剧,恐在考场之上病倒,还望大人通融一次。”说着,我用袖口掩住鼻喉,假意重咳了几声。
但这位大人乃是一位硬汉,完全不理睬我这番借口之语,负了袖子便是对我厉声道:“若是抗拒搜查,春闱的大门你也不用进了,这便回去吧!”
我一看这位大人的脸色,心中也是一顿忧色,就在我等胶着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之音,“这番争执是为何故?入场时间快到,顾大人这边还有多少考生未进场?”
听见声音,那位考官大人连忙走出席位,躬身以对,“原来是傅学士,这位考生不配合我等搜查工作,臣怕他身上带有舞弊工具,影响考场的圣明。”
傅绍言听言,很快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望着他也微微俯身,对着他道:“傅大人。”
待我抬身,傅绍言抬了手对着一旁的侍从道:“且放他进去吧,这位考生傅某认识,他的人品和学识我皆能做担保,顾大人且放心行事。”
他一言,侍从很快为我让了道,我抱着手中的书盒,抬起了头定定望着穿着一身臣袍的傅绍言一眼,便弯了腰道:“止辛谢过傅大人。”
在我每次困顿之际,似乎总能见到傅绍言的身影的出现,我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天意,但自六岁至今,他每一次出现的身影我依旧历历在目。
傅绍言并未多言,朝冠未带,束起的青丝散在身后,他只对着我道了一句:“快入场,傅某相信你的能为。”
顾大人瞧着我向前迈了步子,神色还是有些顾虑,傅绍言不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的脸很快变色,连望着我的神色也谦恭了起来。
大院中的席位都被挂上了姓名的竹签,我在天子号房找寻着自己的签号,一不留神却是被一个人撞倒,手中的书盒跌落在地,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位兄台真是抱歉,是我失礼了!”撞我之人连连向我赔礼道歉,弯了腰便是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为我一一捡起。
待他将笔和砚台捡起的时候,脸色瞬间充满了歉意,举着碎成两半的砚台,他实在不安:“小兄弟,这——”
眼看砚台碎成两半,我心中亦觉得有些可惜,但此人却不是故意之辈,我便双手接过对着他道:“这位兄台不用自责,砚台虽裂,依旧可用,读书人不拘泥于形势,对我来说,只要有只笔,有一口墨,便足矣。”
说道,我便接过,找寻到自己的座位,掀袍入座。
哪知,刚将身边的笔墨放置整齐,身旁便伸了一只手将我的断砚拿去,反手便是递了一口完好如初的砚台放置在我的案桌上。
我惊异的抬头,却见动作的人,笑着对我道:“小兄弟说的极对,读书人不拘泥于形势,你能如此,我亦能如此。”说着,他便将手中的断砚放置我身旁的一个案桌上,撩袍而坐。
“在下姓柳名权生,不知小兄弟姓名为何?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是如此不焦不躁,柳某有心结之。”
一落座,这位柳姓考生便是自报了身份,我也笑语应对,“在下姓莫名止辛。”
听闻他姓柳,入场之前,那位考生的话又浮现我脑海中,不动声色间,我笑语询问:“看柳大哥之色,比我年长了几岁,这次可是第一次入春闱?”
柳权生听言,神色顿见惭愧之色,他对着我道:“说来实在惭愧,柳某乃是第二次入此地。”
他着此言,再瞧之他右手掌中的茧,画者同写字皆是用笔,但用笔力道不同,茧的位置也是有微妙之差,刚刚瞧着他右手肘中的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就是今日我所听闻的那位柳才子。
待欲再相问几句,考场中的铜铃声已然响起,大堂中的考生皆已入座,考场的大人携带着考卷进场,整个大堂中皆是鸦雀无声的一片。
拆开密封的竹筒,我从中掏出写着试题的卷纸,方方正正的纸条上,却是写着“画者”二字。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什么题目。
正待我思索之际,我偏了头,却见身侧之人在断砚上研了墨,面色微正,提了笔,待狼毫上蘸满了墨,便正襟危坐,胸中如早有丘壑般,撩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第38章 女汉纸口三八(入V二章 1/2)
正待我思索之际;我偏了头,却见身侧之人在断砚上研了墨,面色微正,提了笔,待狼毫上蘸满了墨,便正襟危坐;胸中如早有丘壑般;撩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瞧着他那空白的纸张上;篇幅已然成形;我暗地里敛了心神,凝神思索。这应试的题目皆是要以国事为切入点,立意越深;越能体现学者之文才。画者虽用笔作画,但心中布局乃是根本,同样如治国,江山便是画卷,任由当权者恣意泼墨。
想到此,我左手执笔,也专心致志的书写了起来。
面前案台香炉中的檀香熄灭之际,场外的铃声大作,只见考官大人上千收录考卷,而堂内隐约传来阵阵哀嚎。
待前来的大人收了我的考卷,我抬起了袖口轻轻抹一把冷汗,甚险甚险,还好在最后一刻写完了整篇文章。
收拾行囊之际,身侧的柳权生上前对着我道:“刚刚瞧见莫小弟用左手动笔,柳某心中惊叹,且看小弟你下笔也是极速,想必小弟习字吃了不少苦头。”
我谦虚应对,“此举也是无奈,我自小右手有疾。”
柳权生听言,脸色微微一顿,即刻歉意连连对着我道:“柳某冒昧,竟然是不小心戳中了莫小弟的伤痛之处。”
我淡然一笑,“无妨,莫某早就习以为常,柳大哥也是不知者无罪。”
“莫小弟真是豁达!”柳权生拎起了书盒,对着我笑着道。
这场策论完毕,贡院中到处是匆匆离去的考生,一时间考场中人群拥挤,热闹非凡。我同柳权生并行走到贡院门口后,便是分道而行。
柳权生走路的姿态挺拔不屈,就以他今日换砚台的举动来看,为人也是正直之辈,莫无康让我调查柳三此人,究竟有什么用意。
我心中思索着这些疑问,不免微微皱了眉头,也罢,如今柳三此人无从查询,从这个柳权生下手才是正理。
这么想着,莫府的马车已经徐徐赶来。
下场所考乃是帖经,帖经所考的内容乃是从四书五经的原文,这样看来,比起上一场的策论,此卷倒是简单了许多。
背书明理乃是我的强项,自小我的耳目皆比常人灵敏,朱扒皮当年也定是看中我这一点,才肯倾心将自己一身的本领教予我。
时间在挥动中狼毫笔中渐行消失,三日的考试眨眼间便要结束,考完最后一场诗赋,从贡院中踏出的那一刻,我心中陡然有轻松之感,步履也轻快了起来。
会试既已结束,那么便是等十日后的放榜之日了,刚欲上马车之际,却听见身后一声呼声。
“莫小弟!莫小弟!”
我收了脚,回了头,便看见柳权生捧着书盒追来,对着我道:“刚刚在场外寻着莫小弟的身影,总算见着了。”
“柳大哥找我何事?”我出声问道,随即想到柳三的事情,即瞬对着他道:“今日匆匆一别,不知何时还能见面,柳兄家住何处,来日若是有机会,可再讨论书中经义。”
柳权生一听,眉间也微微露喜意,对着我道:“我刚想对莫小弟道此事!”说着,他从书盒中抽出了一张宣纸,写上了“青槐巷十字路口”这几字予我,并对着我道:“莫小弟今后若是找我,且往青愧巷便可,那里的邻坊皆识我,你随意询问便能找寻我!”
我郑重的将他递给我纸张收好,却见他对着我道:“还不知莫小弟家住何处?”
我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柳大哥可以前去相府寻我。”
一提相府,柳权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了神色,“原来是莫小弟是相府的公子。”
我还未探寻他目光中的深意,只见他又露出了以往的神态,对着我道:“柳某且记下了,明日下午,东街的醉仙楼有一场聚会,来者皆是这次科举的考生,莫小弟若是有空,亦可前来一聚。”
我点头允之。
待回到莫府,府邸中的气氛隐约有些怪异,仆人的脸色似乎皆是小心翼翼,我心中觉得怪异,走到后院,遇上了二姨娘和三哥莫止钧。
“二姨娘好,三哥好!”我见此慌忙点头行礼,正欲迈身过去,却见二姨娘拦住了我的去处,对着我道:“看四少爷神色,应该是这几日答卷甚好?”
我听言,赶紧露出伤痛之色,对着二姨娘道:“二姨娘真是说笑了,今年的策论甚是难,我虽答卷完毕,但恐其立意已偏,尤其是诗歌词赋,我不过只上了两年学,哪里做了出来,止辛怕是要再等三年了!”
说着,我连连叹息,一旁的莫止钧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