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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不禁莞尔,没见过送人东西反倒如此窘迫的人,我的琴艺不如无邪,切,这还要你提醒,我不过是看别人弹琴看得多了,对古琴略知一二而已,不过,若是给我一把吉他,我肯定会让你耳目一新,本姑娘勤工俭学时可是一家人气很旺的咖啡厅的驻唱歌手。
“若是不接受大叔的馈赠,倒显得本姑娘琴艺很差劲儿却不敢承认,呵呵呵,含玉这里先谢过楚大叔,不过,这琴的样式,材质,嗯,以及装饰得由含玉自己选择。”
“没问题,若是含玉姑娘喜欢在夜色中弹奏,在下就请谷师傅多镶几颗夜明珠。”楚天浩好心情的调侃道。
含玉圆瞪着双眼鼓了鼓腮帮,心里暗暗戏谐道,可惜看不清大叔的表情,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别等含玉真的狮子大开口又反悔什么的。
“真的么?”含玉一边问谷师傅借用纸笔,一边自嘲道:“这样含玉可要好好规划一下,看看夜明珠安放在什么地方好,谷师傅最好帮本姑娘出出主意,怎么做,才能在剜下明珠时,不会影响古琴的美观。”
谷师傅的小徒弟十分机灵的磨好墨,在含玉身边侍候着,听她说的如此直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很快画了一把古典吉他,并就各部位材质和比例在旁边做了标识,最好是云杉面板,侧板和背面的共鸣板应该选用玫瑰木。对谷师傅做了详细的说明之后,含玉抬起头来对楚天浩微笑道:“吉他的面板很薄,楚大叔的夜明珠只怕没法镶嵌,不如这样吧,大叔不如把夜明珠直接放在琴盒里,含玉不会嫌多的。”
楚天浩犹在好奇的看着画上的吉他,听含玉这般说道,忍不住半眯起眼睛调侃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和我讨论聘礼的规格。含玉是不是在暗示本、在下,含玉姑娘有心以身相许?”
“呵呵呵,含玉倒是有心,只怕无邪不会答应,而且,无邪自称是本姑娘的大夫,含玉该给楚大叔一个什么名分呢……”
“风流王爷”被含玉呛得语塞,只好一提嘴角扬起宽容的笑,心里却在暗暗嘀咕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难道女尊国家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胆大妄为么,说起话来比男人还要刁蛮率性吗。
回到马车上,无邪正在很香的啃着鸭头,心情大好,不由就觉得腹中空空,含玉抢过无邪手上的鸭头,跟着啃了起来。
“给你。”无邪递过自己的手帕。
“唔,老大真乖。”含玉笑着调侃道。
“谢就免了。”无邪一本正经的说道:“无邪知道漂亮哥哥喜欢在人衣襟上擦手,这车里就无邪和七王叔两人,漂亮哥哥自然不敢冒犯七王叔,所以,无邪得防着别被弄脏衣襟。”
“呵呵呵……”含玉憨笑着,多少有些难为情的瞥了眼楚天浩,却见“风流王爷”扶额做假寐状,虽然外面月色甚是清朗,车厢内光线却很暗淡,被黑色斗篷包裹着的楚天浩半隐在夜色里,石化般的静默而又神秘。
第二卷 玉暖生烟 第七十章 宸妃和楚某有故事
回到威京城时正是黄昏时分,楚天浩并没在第一时间把无邪带去件他父母,而是把含玉和无邪等人带到“豫王府”交给麒麟安置,自己径直去了“解语小筑”,那是位于“豫王府”后花园的一个院落。
在早几个人抵达威京之前,楚天浩就已经飞鸽传书,让老管家收拾好房间,所以,麒麟只是把含玉和无邪他们领到各自的住处向下人们作交代而已。
无邪被单独安排在一个园子里,含玉和笑愚工资则被安排在客房下榻,两人同在一个院子里住着。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换上笑愚公子搭配好让小丫头送来的衣裙,终于不用贴着人皮面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又亮丽。
因为头发尚未干,含玉没有挽发髻,用缎带把顶部的头发束起一束,以免散开在脸上影响视线,发梢和束带垂下来与随意披散着的乌发融为一体,随风而动。
笑愚公子对女子的装束很有品位,他为含玉挑选的是一条杏黄色的中腰襦裙,浅浅的杏儿黄底子,点缀着淡粉色的桃花,腰带却是湖绿色,松松的在腰间打了一个单结,尾端长长的垂下直至膝下,裙子外面罩上橘红色阔袖衫,对襟衣领镶边是纯正的橘红,宽大的衣袖和正身颜色稍浅,间杂着浅淡的紫红色暗纹。
根本不用涂脂抹粉,含玉的肤色本就洁白若凝脂,腮上天然的胭脂色浓淡适宜,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微微翘起,点缀得星辰般明净的大眼睛妩媚而又俏皮。
听到小丫头子请用膳,含玉披上紫色镶嵌白狐毛的长斗篷,走出房门,笑愚公子遭穿戴得整整齐齐侯在门外,看到含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笑愚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含玉的真面目,除了那对小鹿般顽皮的大眼睛和小时候一摸一样,甜甜的小圆脸变得清秀柔媚,精美秀气的下颌使面部轮廓少了三分童稚,多了七分清纯,浅浅的笑靥褪尽了蛮横的味道,隐约流露出少女的矜持与羞涩来。
“哇,漂亮个个今天好美哦。”笑愚公子还没来得及发言,身后就传来小正太花无邪的惊呼声,无邪也是来请含玉一起去用膳的,在太子府,含玉习惯着男装,所以,无邪也很好看到含玉女装的俏摸样。
完全是为了对得起这身衣服,含玉不但笑得十分淑女,连走路的姿态也踩着猫步,小蛮腰摆动出婀娜风情来。
作为主人,豫亲王已经提前在餐厅里等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宴,酒是陈年的竹叶青,王府的乐工正在用古琴和洞箫合奏《渔樵问答》。含玉留意到楚天浩不再是黑色的劲装,而是玄色的阔袖长袍,对襟和袖口是明黄色的宽边,露出洁白的压襟衬衫的衣领,长身而立迎客时,非但丝毫看不出豪放不羁的狂傲,反倒显得甚是谦和儒雅,目光看向含玉时,眸子似乎微微眯缝了一下,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浅笑。
“谢谢楚大叔盛情款待,美食,美酒,美乐,美色,无不让人陶醉,看来,这将是一个十分愉快的夜晚。”还是启程前在客栈吃的早饭,这会儿早饿了,看到美食口水开始泛滥,素以,刚一落座,含玉就按耐不住反客为主道:“无邪早已经饿坏了吧,我们就不再客气……”话未说完,含玉就发现,无邪一只黄金虾已经下了肚子。
楚天浩笑而不语,索性免去了祝酒和客套话,抬手示意到:“各位请随便。传话下去,无需拘泥形式,热菜和点心上快点。”
笑愚公子正襟危坐,正举着酒杯准备按常规来几句应酬的场面话,听到主人如此说,不由有些怔怔的,显然对这种场合很不适应。
举起酒杯对笑愚公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楚天浩先干了杯中酒,微笑着打趣含玉道:“看来美色还不够诱惑,看似远远比不上美味佳肴,呵呵呵……”
含玉心里有鬼,只当楚天浩又在拿那日在太子府偷窥到的事情开涮,耳根子发烧,大口吃着熏斑鸡,含糊不清的厚着脸皮戏谐道:“虽然是秀色可餐,毕竟没有把美食当成秀色享用来的实惠,嘿嘿,本公主是眼睛和嘴巴并用,一并享受豫王爷的恩惠。”
说话间,眼睛还真不闲着,冲楚天浩挤眉弄眼的做了个怪相,发现楚天浩脸色不对劲儿,忙顺着楚天浩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宫装的绝色女子仪态万方的站在餐厅门口,柔和的烛光照亮她美艳窈窕的身影,整个人就像一幅画,背景是漆黑的夜,或者说,世间万物在这女子的身后尽失颜色。
“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
“奴才给宸妃娘娘请安。”
乐师和宫女们一起跪拜下去,楚天浩慵懒地站起身来,揖了一揖,声音淡淡的道:“臣弟给宸妃娘娘请安。”
含玉学着楚天浩的样子对宸妃施了一礼,笑愚公子则跪拜下去沉声道:“给宸妃娘娘请安。”
花无邪手上抱着个鸭头正啃着,听人这么称呼那女子,知道是娘亲大驾光临,啃着的鸭头忘了吐出来,就那么捧在嘴边,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宸妃看,心里想的却是:“这位美人儿就是我的娘亲么,看起来比漂亮哥哥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生我?”
宸妃的目光一直望着楚天浩,微微抬了抬手对众人道:“都平身吧。”那风度高贵优雅到极致。
含玉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儿,学着那宸妃的气势摆出一副显贵女子的架势来,不经意的看到无邪的奇怪样子,忍不住俯下身去低语道:“喂,傻了,那是你娘亲。”
“看到了, 长得和漂亮哥哥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漂亮哥哥可就难看多了。”无邪见宸妃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去,并没作片刻的停留,心里正失落的要命,听含玉这么一说,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道,依旧啃起鸭头来,并且故意发出很响的声音。
宸妃见含玉不对自己跪拜已是不爽,而那个少年公子竟然坐在那里屁股都懒得动一动,只顾了吃东西,想要发作,又觉得自己亲自发威有失身份,就强压了怒气微笑着走进屋里,头上的步摇和腰间的佩环随之叮咚作响。
“豫亲王飞鸽传书说是小耶律雄奴找到了,怎么回威京小半天了也不带让我看看。”宸妃说着瞥了无邪一眼,接着说道:“王弟不是在和本妃开玩笑吧,平白里勾起本妃的伤心事。”
宸妃对楚天浩说话听起来似乎蛮横而又强势,可是,看向楚天浩的目光里娇嗔参半的表情,却分明是一个习惯了溺爱和包容的女子在对情人撒娇卖痴。
楚天浩面无表情的走向花无邪,一弯腰把他横抱在怀里径直走到宸妃面前,声音颇为生硬的说道:“这就是小耶律雄奴,戏园子里的班主为他取名花无邪,九年前,无邪不满三岁,只记得是先皇后的乳母胖葫芦把他送上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之后,就到了茜香国,他曾哭着说自己是王子,结果被暴打一顿,打他的师兄说,你是王子老子就是皇帝。”
楚天浩和无邪相认的时候,含玉正在暗室里闭关调息,所以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小耶律雄奴已经长这么大了么,我心里一直还想着他三岁时的样子……”宸妃这才知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傲慢小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别碰我!”无邪一巴掌打开宸妃伸向自己的手,冷笑道:“戏文里母亲失去儿子都会痛不欲生,或抑郁成疾英年早逝,或一夜白头形同垂暮,你却这么年轻貌美,可见,你根本就不曾为无邪伤心过!”
这话听起来像是无邪在无理取闹,可是含玉心里明白,无邪对此有多么敏感,小家伙曾经蜷缩在自己怀里梦呓般的说过,他希望自己的娘亲和漂亮哥哥一样美丽,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说不定痛失爱子之后,娘亲已经愁白了头发,满脸沧桑。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娘的心肝宝贝,你失踪之后娘亲也曾伤心欲绝,你王叔可以证明的,娘亲曾怀疑是你王叔对娘亲心怀怨恨,悄悄处置了你,所以,娘亲甚至不惜和你七王叔反目成仇。”哀怨的瞥了楚天浩一眼,宸妃继续为自己寻找说辞:“不是娘亲不相信王叔,而是,娘亲心知伤你王叔太深……”
宸妃说着,执拗的把无邪拽进自己怀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