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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杜宇一时考虑不周,但是,请王爷不要误会我家少爷,瑾郡王他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感情,就是为了成全豫亲王和含玉的爱情,他心里只想看到含玉过得开心快乐,是杜宇该死,杜宇让瑾少爷死不瞑目……”
含玉正在全神贯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亲手把那个红木箱子搬上马车,那情形就像一个离乡很久的游子一样,满怀期待和兴奋,打点行装,准备回家,听到杜宇说“瑾少爷死不瞑目”,生气地走过来,在杜宇的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蛮横地嗔道:“杜宇哥哥,你胡说什么呀,含玉没有告诉你吗。瑾哥哥没有死,他还活着,她在和含玉捉迷藏呢,快走吧,你帮含玉去找瑾哥哥。”
“含玉,别再任性了好不好,今天晴好,我们这就回盛京,回我们的解语小筑好不好,你还记得本王的刺青吗,哈,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早从镜子里看到,海棠的花蕊是你的名字……”
楚天浩自信满满地微笑着,经过一夜的考虑,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含玉忘掉东方瑾,他也愿意用真心去唤醒含玉,毕竟,自己和含玉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足以让含玉感动,从而心无旁骛地重新爱上自己。
“风流那个什么大叔,你说什么刺青呀,是含玉帮你刺的吗?在哪里,让我看看刺得好不好……”含玉眸子里满是好奇,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打量着风流王爷,突然扑哧一声笑喷,接着不正经地调侃道:“我帮你刺海棠花?不会吧,本公主觉得帮你刺一只夜枭那才应景儿,你看你的眼神儿,简直就像夜枭一样犀利而又阴森,怪吓人的,一点也不像解语花的温柔。”
正在马车上安置行李,铺垫虎皮褥子的茗烟不知就里,听女皇陛下说的好玩,便跟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发现摄政王的神情不对劲儿。
风流王爷突然变脸,拧紧了眉头训斥茗烟道:“很好笑吗?小王八蛋你是弱智呀还是脑残呀……”
骂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风流某男惊异地发现,怎么连自己骂人的口气也和某女一个腔调。
“好了,小气鬼,别开不起玩笑,来,握个手算是道别吧,本公主帮你把无邪送回盛京,你帮本公主夺回茜香国,我们算是两清,谁也不亏欠谁,不过,你得再帮本公主一个忙,请告诉无邪,他的漂亮哥哥急着回南都寻找瑾郡王,就不专程向他道别了,以后有机会,漂亮哥哥会去盛京看望他。”
因为马上就可以启程回静苑了,含玉心情大好,主动握住风流王爷的大手使劲儿摇了摇,很显然,这个不负责任的女皇陛下,是想告诉风流某男,自己早把不堪回首的一些过往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风流王爷啼笑皆非,心里悲催地嘀咕道,含玉可真是神奇,总是有办法摆脱烦恼,就连遗忘也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看来,自己和含玉的爱情,也像瑾郡王当年那样,被含玉从脑海里彻底剔除了。
下意识地握紧含玉的小手,不让她挣脱,某男轻柔地低语道:“含玉,你真的要走吗?若是,本王是说,若是瑾郡王不愿见含玉,请一定来盛京找楚大叔,解语小筑和以前一样,除了含玉,不会对任何女人开放。”
温润的小手在手心里的感觉,依然甜蜜如昔,可是,这一握却是无奈的告别,风流王爷说着,嘴角勾起招牌式的坏笑,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悲戚,大名鼎鼎的风流王爷,在男女情事上一向是潇洒不羁,怎么会被一个傻啦吧唧的小女子所击倒呢。
感觉到含玉的小手微微颤抖起来,风流某男心里一愣,刚想有所表示,却被含玉挣脱自己的手,跑了开去,没心没肺地对麒麟咋呼道:“嘿,麒麟,本公主记得当年你小子冒充我的老婆,说什么本公主始乱终弃,虽然可恨,可是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得留点什么东西给你作纪念吧,唔,这样吧,你叫麒麟,本公主就送你一个金麒麟,希望你从此忘了本公主,回到爱你的女人身边去,好好爱她,千万别辜负了她哦!”
含玉说着,偷偷瞥了风流某男一眼,笑吟吟地从胸前取出那个金麒麟,拉过麒麟的手,把金麒麟塞在他的手掌心里。
再抬头看一眼风流王爷,含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又恢复了微笑,意味深长地嘱咐麒麟道:“你家王爷是个好人,别惹他生气,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好了,再见了,楚大叔!再见了,麒麟崔橹!”
“慢点!”麒麟突然冷哼一声,把金麒麟扔回含玉怀里,冷冷地说道:“看样子含玉王妃又失忆了,麒麟有必要提醒王妃,这个金麒麟可不是王妃可以随意送人的,这事我家王爷从小佩戴的护身符,是你们爱情的信物,你要送还,就请亲手交给我家王爷吧!”
含玉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回眸看风流王爷,半晌没有言语。
记忆再次回到盛京街头的那个元宵灯会,含玉和风流某男拉着手愉快地笑闹着,而在街对面的客栈里,重伤未愈的东方瑾倚窗而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俊脸,唇边浅浅的挂着一抹笑意,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含玉发呆,那天正是雪后初霁,屋檐上的积雪已经融化,点点滴滴地连成泪的珠帘,东方瑾的笑容隐约于珠帘后面,就像亘古的水墨画一样,凄美绝伦,只要一想起来,就让含玉心痛不已。
明知道对楚大叔很不公平,含玉还是不由自主地憎恨那一切,因为,在她心里,对楚天浩的爱,就是对瑾哥哥的无情伤害,感情被一双无形的手所操纵着,今生只想要瑾哥哥,由不得含玉去做抉择。
犹豫很久,终于又扬起一脸的笑容,含玉盈盈地走向风流某男,想要把麒麟挂在楚天浩颈上,却被他闪开。
含玉尴尬地捧着麒麟,低声乞求道:“对不起,楚大叔,含玉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无耻,可是,含玉真的很希望你能忘掉那一切,因为,含玉唯恐自己迷失中的率性所为,会玷污纯洁无暇的美好感情……”
“哦,哈哈哈……”风流王爷爽声大笑起来道:“女皇陛下是说本王的感情很肮脏对吧?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自讨没趣呢,玩什么送还麒麟的把戏?女皇陛下知道楚某的大名吗?风流王爷无处不风流,相好过的女人连本王自己也记不清楚,送出去的所谓的信物自然也是不胜其数,但却从来也没有收回的先例,女皇陛下请自便,本王这会儿感到饥饿,想去喝点酒吃点东西,女皇陛下若是不见怪,本王就此别过!”
“楚大叔!”含玉冲着风流某男的背影喊叫道,有些怅然地提着麒麟的金链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配饰。
眨眼功夫,风流王爷已经走出一箭之地,高挺健硕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花园草坪的尽头,只见他缓缓地停下脚步,在那棵百年银杏树下驻足,没有回头,却把有些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冷酷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女皇陛下不愿留下那枚麒麟,就把它扔在没有人知道的深潭里,就算是一件祭奠故人的牺牲品。”
含玉不解地望了望身边的杜宇一眼,颇为无情地对着楚天浩的背影说道:“逝去的岁月并不是都适宜于拿来祭奠的,因为需要埋葬的是曾经存在的东西,一些虚无缥缈的梦境,烟消云散处,就是它们最后的归宿。”
杜宇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有他听出了楚天浩和含玉话中的潜台词。
茗烟已经收拾好行李,跳下车来,看看远处的风流某男,再看看女皇陛下,好奇地拿过那只金麒麟端详着,突然很阳光很帅气地笑道:“陛下,既然大家都不喜欢这个怪兽,干脆就赏给茗烟吧,等茗烟有了相好的,送给她做定情信物。”
“臭小子,休得胡说八道!”麒麟和崔橹异口同声地训斥道。
含玉略一沉吟,勾了勾手指,示意茗烟过来,贴近茗烟的耳朵低声吩咐着什么,然后,慎重其事地把麒麟挂在他的脖子上,又再三嘱咐道:“记住,无邪陛下的脾气很坏,除了我吩咐的话,别胡说八道,小心惹恼了无邪陛下,没准儿,他会亲手拧下你的脑袋瓜子。”
第170章 落雪时节又逢君
这是含玉离开南都近三年之后第一次重返静苑,所有的丫头奴仆都是旧人,静苑的所有布局也和几年前一样,特别是怡红院和静心书斋,因为,总管知道瑾郡王十分怀旧,不愿抹去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含玉没有回怡红院,而是直接去了静心书斋,南都近来也一直下雪,雪花把千干翠竹染成银色,游廊的栏杆和园子里的秋千架,都厚厚地积着白雪。
怅然走进隔扇内,把瑶琴安置在书案上,含玉看到,那本《西厢记》依然搁在案头,就像主人刚刚看过随手放在那里的一样。
由春芊和梦醒服侍着梳洗了,本想换上东方瑾留下的襦裙,不过,含玉马上就发现,这件襦裙只能用来收藏了,因为,三年的时间,含玉的身高和体型变化很多,襦裙又小又短,已经无法穿得上身。
原本担心含玉会闹着问自己要瑾少爷,会像小时候那样,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不吃不喝,躲到一边哭泣,可是,含玉的表现却让杜宇感到纳闷儿,这一路上,含玉紧赶慢赶地急着回南都,想要见瑾少爷,今天回来了,却又绝口不提瑾少爷。
“春芊,吩咐厨房准备卤鸡翅和烤鹿肉,哦,别忘了准备清蒸鳗鱼,都是含玉陛下喜欢的。”杜宇来到书斋,听说含玉正在精心打扮着,郁闷地望着书斋的轩窗,对前来侍候的春芊吩咐道。
听到杜宇在门外说话,含玉打开门走了出来,洗浴过之后,她已经换上了湖绿色的对襟宽袖长袍,下着曳地杏花春雨裙,披一件白色狐裘斗篷,俏皮地挽着双垂环髻,整个人显得清新而又俏丽。
“杜宇哥哥,现在可以告诉含玉了吧,瑾哥哥他在哪里?”
“含玉陛下,你说什么?瑾少爷,他……”杜宇没想到含玉会这样问自己,似乎她根本就不相信,瑾少爷已经遇难的事实。
含玉微微一笑,举起自己的宝玉对杜宇道:“杜宇哥哥可能还不知道,这是通灵宝玉,辨吉凶,知祸福,是它告诉我,瑾哥哥还活着,虽然,含玉不知道你们为何要对豫亲王谎称瑾哥哥已死,含玉也不想打听,可是,如今这里没有外人,让我见少爷一面好吗?杜宇哥哥,我和少爷已经误会了三年,现在、立刻,让我见到瑾哥哥,含玉要对他说,除了他,含玉谁都不要。”
“可是,含玉,这一切都是杜宇的错,杜宇不该去平西王府找你不该对你说瑾少爷的事情……”杜宇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含玉解释才好。
满眼的不解和疑惑,含玉暗自嘀咕着,杜宇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是碍于绯月郡主吗,这些人真是迂腐得没有道理,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捆绑不成夫妻,既然瑾哥哥不喜欢绯月郡主,就算瑾哥哥愿意委屈自己,绯月郡主也未必会得到幸福,更何况,姻缘前世已定,绯月郡主和西门煜城才是一对儿,等见到绯月郡主,含玉自会让她明白“鸳鸯剑”定情的故事。
春芊送来午膳,可是杜宇却一口也吃不下去,推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而含玉也念叨着相见瑾哥哥,勉强喝了几口汤,就说没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