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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闪身躲过瑾郡王的突袭,长剑随之出鞘,挡住东方瑾的第二招,这才来得及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小王八羔子,本王索性成全你为国尽忠,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不要……”绯月郡主手足无措地惊叫道,也不知道是父王不要杀瑾郡王,还是请求东方瑾不要伤害平西王。
当下东方瑾剑走轻灵,以诡异的招数和鬼神莫测的速度强攻平西王,而平西王老成持重,以雄浑的内力和稳健的防守,伺机反攻。
赶回来增援的杜宇和终于醒来的西门煜城,想要帮助瑾郡王,却被几名忍者截住厮杀,一时难以脱身,绯月郡主愣怔着,大脑一片空白。
百十招过后,东方瑾内力明显不济,身形渐渐缓慢下来,被平西王的重剑追身砍杀,已是疲于应付,平西王力劈华山当头一剑砍来,东方瑾挥剑横档,双方的剑胶着在一起,平西王步步紧逼,东方瑾吃力地退到悬崖边,眼角瞟了眼悬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绯月郡主,瑾全军覆灭,无颜再见靖安皇帝,就此别过,欠你的所有,只有来生偿还!”
话音未落,东方瑾突然弃剑,拧身钻进平西王怀里,平西王一剑落空,尚未及反应,已经被东方瑾死死地抱住腰身一起滚下悬崖……
“瑾!父王!”绯月郡主下意识地扑向二人,伸出双手像是要抓住自己的父亲和夫君,随之坠下悬崖。
“绯月……”西门煜城一声惨叫,失魂落魄中“鸳鸯剑”完全乱了招数,被对手瞅准破绽一枪挑下了山崖。
杜宇已无斗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去报信,让皇上发兵快来搜救瑾郡王。
“瑾少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杜宇拼着被忍者砍伤杀开一条血路,朝青铜驿狂奔,那里虽无高手可以援救瑾郡王,但是,那里有驿马和驿卒,可以向朝廷报信……
南城门的督军正是玥郡王,听说东方瑾掉下了悬崖,玥郡王不顾镇西将军的劝阻,亲自带人赶往青铜峡。
玥郡王等人赶到青铜峡时,青森门下的忍者已经撤离,玥郡王让将士们打着火把,分几路下到谷底搜寻瑾郡王等人,玥郡王的命令很简洁,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搜寻活动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一个水潭边发现了平西王的尸体,似乎是被什么动物咬噬过,肌肤已经面目全非。
这是一个有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面约有数丈开外,玥郡王环顾四周,猜测瑾郡王一定是掉进了水潭里,于是,命令几个潜水技术好的士兵,腰间拴着绳索,冒着严寒下到潭里紧锣密鼓地打捞了一整天,依然没寻到东方瑾他们的踪影。
绯月郡主和西门煜城也踪迹全无,仿佛几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玥郡王和杜宇虽然万般不舍,也不得不放弃搜寻。在谷底已经坚持了四天四夜的玥郡王,临行前为瑾郡王举行了祭奠仪式,忘了自己贵为郡王的尊严,当着下人和将士们的面,玥郡王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
杜宇只是静静地流泪,看似表现得很有节制,心里却早已经柔肠寸断,他默然跪在水潭边,暗自低语道:“瑾少爷,是杜宇没用,没用好好地保护少爷,按理说,杜宇该追随少爷而去,可是,紫苏怀胎待产,让杜宇无法抛下未出生的孩子不管不顾,瑾少爷,你会责怪杜宇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吗?对不起,若是有来生,杜宇一定会偿还今生的歉疚,杜宇会一心一意地好好服侍少爷……”
第167章 顽石归心
拔出腰刀割下一绺头发扔进水潭里,眼看着青丝霎那间卷进漩涡,杜宇心里越发难受,深深地叩下头去哭诉道:“少爷,杜宇打算把少爷留下的东西给含玉送去,虽然,在我们乘船返回南明国时,你曾经对杜宇说过,你会忘掉和含玉的过往,从此好好地陪伴绯月郡主,可是,杜宇知道你依然割舍不下对含玉的爱,少爷,你真的很傻,你不愿意让含玉知道你的真心,是因为含玉爱上了豫亲王对吧,不过杜宇却看得出来,含玉的心里一直有你,那么,就让杜宇替你把一切向含玉解释清楚吧,就像少爷你无数次梦里倾诉过的那样。”
腊月初八日,杜宇在平西王府见到了含玉,由于摄政王和含玉王妃均重伤未愈,所以,依然居住在平西王府里,以免旅途劳顿影响伤口愈合。
对南都的攻势也因为天气太过寒冷,大雪封住了道路,给养跟不上而告一段落。
对风流王爷楚天浩来说,这段日子,是自己和含玉过的最为缠绵甜蜜的日子,或许是亲手伤了风流某男,含玉心怀愧疚,所以,对楚天浩简直是百般温存,千般体贴,两人间的腻歪连麒麟和崔橹都不好意思偷看。
整个平西王府,只有两座寝宫设有温泉,一座是平西王和王妃的寝宫,一座就是瑾郡王寝宫,风流王爷没有选择住在瑾郡王寝宫,他很介意,含玉在梦醒时分会不会睹物思人突然联想起东方瑾。
当然,平西王的寝宫较之进军王府要更加舒适与豪华,特别是那座温泉宫,建造得富丽堂皇,外间雕栏玉砌,地面一色的大理石铺就,内室更是装饰精美,温泉池雕琢得珠圆玉润,池边镌刻着凤戏牡丹图案,池底隐隐有游龙潜伏,正午的暖阳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池水波光潋滟,宛若琼瑶玉液盈盈地荡漾。
风流王爷一夜风流,早上起得很晚,慵懒地泡在温泉里,而他的王妃,早在他起床之前就洗浴完毕,这会儿正捧着腊八粥,坐在温泉池畔的锦榻上,伏在雕漆矮几上故意很响地喝着腊八粥。
东方瑾遇难的消息早已经传到楚天浩这里,只是,风流某男一直对含玉封锁消息,所以,含玉并不知道瑾郡王已经作古。
“想不想喝呀?”风情万种地举着青花瓷粥碗,含玉娇憨地斜睨着风流某男,媚眼如和风扫过,吹拂得楚天浩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王妃喂本王喝吗?”风流王爷的嘴角勾起招牌式的不怀好意的坏笑,鼻音很重地撒娇道:“喂本王一口,唔,用嘴才行。谁让你狠心谋害亲夫……”
“爷,杜宇公子求见王妃。”门外传来崔橹的禀报声。
风流王爷心里一个激灵,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脱口抢在含玉发话之前吩咐道:“帮本王回了,打发他走人吧,不长眼色的东西,没见王妃正服侍本王喝粥吗?”
“别,请他在小客厅里喝茶吧,就说本妃还在沐浴,让杜宇公子稍等,本妃服侍王爷喝完粥这就过去。”
含玉心里一直惦记着东方瑾的伤情,碍于风流王爷这个醋罐子不敢向人打听,听说杜宇来了,哪里肯放过这个打探的时机,一时间根本顾不上再和风流王爷调情,也没心思拒绝风流王爷的腻味,大口大口地把粥喂进某男嘴里,急切间差点没把风流王爷呛个半死。
瑾哥哥他好吗,他是不是还在生含玉的气,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不像楚大叔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心,就算心里在意含玉那一剑的无情,也不会说半句责备含玉的话呢?
喂完最后一口粥,趁风流王爷被呛得拼命咳嗽之际,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着来到会客厅,一眼瞧见杜宇公子端坐在椅子上发呆,脚边放着一个红木镶嵌金丝的箱子,含玉觉得那木箱十分熟悉,隐约感觉到那箱子似乎惊愕瑾郡王有关。
“杜宇公子,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路上还结着冰呢,有什么急事吗?”含玉孩子般地扑了过去,趴在杜宇椅子边的茶几上,笑嘻嘻地盯着杜宇的眼睛看,没等杜宇答话,就又抢着问道:“对了,瑾郡王的伤全好了吗?你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原谅含玉了?”
“含玉……”貌似被含玉没头没脑的一番问话弄晕了,杜宇暗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千言万语一起卡在喉咙口,哽咽着,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哈,杜宇公子没这么夸张吧,这才分别几天,就这么矫情,含玉又不是紫苏,不用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家王爷会吃醋的……”发现杜宇的眸子已经濡湿,含玉有些不好意思,便掩饰性地打趣杜宇道。
总觉得杜宇此行有什么目的,风流某男实在放心不下,就连忙穿好衣服跟了过来,听到含玉无厘头的话语不由微蹙了眉头,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走进来拍了拍杜宇的肩膀,佯作亲热状打着哈哈道:“哈哈哈,故人再相逢,又是大节下的,杜宇公子得陪本王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王爷客气了,杜宇受瑾郡王之托,把含玉陛下的东西物归原主,至于王爷赐酒,杜宇不敢领受。”因为心里一直把楚天浩当做害死瑾郡王的元凶之一,所以,杜宇根本不想对他假以辞色,当下阴沉着脸冷冷地回绝道。
含玉不明就里,忙笑着打圆场道:“杜宇公子,两国相争,不应影响朋友之间的友谊不是,今天既然有幸相聚,含玉少不得也要敬杜宇公子几杯水酒。”
杜宇当下紧咬了下唇,一把推开风流王爷,也不回答含玉,径直弯下腰去打开箱子上的银锁,掀开箱盖,把银锁和钥匙一起放在箱子里,然后,抬起头来对含玉说道:“这些东西是瑾郡王大婚前准备送给含玉的,却一直没有送出,瑾郡王带着它们几度辗转,保存至今,现在该交还给含玉了。”
箱子里是一个小手绢包,一件浅绿色的女式衣裙,还有一把古香古色的精美的瑶琴。
“杜宇公子,瑾郡王他没出什么事情吧?我怎么被你忽悠得心里发慌,这是怎么回事?瑾郡王干嘛要送我这些东西?”含玉惶恐不安地瞥了风流王爷一眼,发现某男的脸色霎那间已经变得惨白。
极度的恐惧让风流王爷突然失控,一把抓住杜宇的衣领把他拽住客厅,厉声警告道:“杜宇公子,本王希望你有点人性,别再打扰含玉,她受了内伤,才刚刚康复,你想要她的小命吗?你听好了,含玉若是有什么不测,本王让你一家老少用命来偿还。”
杜宇原本还在犹豫着,担心含玉会受到不良的刺激,心里正在隐隐地后悔,该不该把含玉和瑾少爷的事情和盘托出,此时被楚天浩用恶语相激,盛怒之下,反倒顾不了许多,哑声对追出门来的含玉说道:“含玉,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罪瑾少爷,恨他不该娶绯月郡主为妻,可是你知道吗,少爷当时是被箐卿大人所逼,若是少爷不和郡主联姻,箐卿大人就会奏请圣上,把含玉公主引渡回茜香国,交给人妖皇帝处置……”
“杜宇公子,你说什么?”许许多多的记忆霎那间被触动,含玉隐约忆起箐卿哥哥弥留时说过的话,心绪一下子纷乱起来,忍不住讷讷地质问道:“你们为何要对含玉隐瞒真相?为什么要等含玉准备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楚大叔时,来扰乱含玉的心情,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你冒着严寒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含玉对瑾郡王心怀愧疚吗?”
含玉的反应大出杜宇的预料之外,她似乎把自己看成了破坏风流王爷婚姻的无耻之徒,看向自己时,眸子里满是厌恶与憎恨。
“对不起,含玉王妃,也许,杜宇真的不该来打扰你,若是你不愿意收下这些东西,杜宇立刻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