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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我活着也没有意义!”柳舒晴语调轻柔,语气却是铿锵有力。
“年纪轻轻的动不动说死啊活的!”孟安傲一瞪眼,继续道:“如果他们回来你死在里面了呢?你回去吧。”
柳舒晴被他严词拒绝,无功而返,只剩下孟安傲一人在帐篷里,他手拿着一支笔写写画画,思绪不由的飞远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柳舒晴向来不往外多走一步,孟安傲也是因为本以为没两天闫恒博等人就出来了,所以没有让何慧尔见她,都是和闫恒博相熟的人,明日还是让他们见一面吧……
这般想着,孟安傲放下了此事,专心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却没料到第二日提了此事,何慧尔两人根本没有过多在意。
“我们想进森林,还是等找到他出来以后再见吧,”何慧尔打扮的干净利落,已经是全副武装,冷兵器热武器都装备着,配合她晒黑了不少的皮肤,活生生的是个军人。
过了这么些日子,来的路上陆陆续续捡到过许多武器,她早就摸索着学会了如何用枪,何慧尔虽然没有觉醒,但兴许末日也对她有丝影响,她身体整体素质提升的飞快,简直超脱想象。
孟安傲本就随口一提,便没有多说,仅仅将此地联合会所有的资源都提供了出来,他知道久术的能力,希望两人能探究出来植物暴动的原因。
两人进了Y原始森林,边缘处静悄悄的,除了风声虫鸣便没有其他声响,除了植物更加繁盛浓密外,和普通的森林无异。
脚步声沙沙的响着,何慧尔专心看路,一心一意的往里走。两人的想法非常简单,既然植物现在都有了意识,那就直接抓个过来问一问闫恒博等人现今怎样了便好。
从清早开始久术的脸色都有些严肃,剑眉高高翘起好似挑着许多的疑问,犹带着婴儿肥的俊俏脸蛋显出些无邪来,专心的思考至现在,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Y原始森林是植物的大本营,不比之前在路上面对丧尸,那时候我绝对能护住你,现在却可能会死的,你……不怕死吗?”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的时候出来独自生活,自己养活自己,那时候认识了闫恒博。他是个有目标的人,认定了就不停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努力,很积极很向上,我本来是个又颓废又懒惰的人,却因为他兴起了去念大学的念头。”
脚下一层厚厚的落叶,有些早已腐烂,有些却还翠绿的宛如刚从树上掉落,踩上去吱吱作响,何慧尔一步步的走在上面,静静的说道:“学习对我来说很难,很多次心烦意乱的想放弃,却又特别记得他的笑容。温暖的像蜡烛,近在身边,亲切而又触手可及,发着和煦的光,很想去接近,所以才坚持了下来。”
叙述着自己和闫恒博的故事,何慧尔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如流水般低缓进入久术耳里:“对我来说,他是可以毫无理由毫不迟疑的去相信的人,实际上,他是我仅有的依赖,虽然后来变成异地恋,但只要想到他,想到他在就做什么都很有底气,什么都不怕。”
“如果他不在了,我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应该怎样生活下去,一辈子那么长,我还这么年轻,如果没有他我会很害怕。”
“相比来说,死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久术认真听着,他的世界向来单纯,对于何慧尔说的一切仅仅是懵懂。听了半天,只隐隐觉得说的何慧尔不对,却又不知道具体怎么讲,于是吭吭哧哧的下了一条结论:“你太依赖他了,不好。”
终相见
谈话到底为止,随着越来越深入进森林,风声中隐约传来了讲话声,两人都警惕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攻击来的突然,又停止的出乎意料,一根粗壮的树枝从两人面前险险打过,狠狠砸到地面上,激起尘土飞扬。
本只有细微声响的森林里霎时噪杂起来,乱糟糟一片,吵的人心烦意乱。久术半抱着何慧尔远远的退开,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剑指对面无止境的植物们,隐隐为着将要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何慧尔斜倚在他怀里,场景却并不绮丽,她端着一把冲锋枪对准了那根树枝,枪口还冒着丝丝烟气,多日来早就让两人在战斗中形成了默契。
枪声还震的许多飞鸟走兽惊呆,树枝断成两截,蠕动了两下后又收回依旧连接树身的部分,不远处一颗大树嚣张的扭了扭身躯,伸着另外的枝桠齐刷刷的对准了何慧尔两人,愤怒的大吼着要两人好看。
“咦?”
有细小的声音夹杂在植物之中,带了丝疑惑不解,随即所有的植物一同晃了晃枝叶,全部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那个大树也立马停下来,仅剩下这个声音响彻了整个森林,亲切欢快的说:“你怎么来了呀?”
声音稚嫩清脆,宛如三岁稚童,明明音量不大,却让Y原始森林处处都能听到,它语气中满是欣喜,却又突然转为厌恶:“你怎么还跟这个臭小子在一块呢啊?”
这声音耳熟的很,何慧尔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在她的生命中从未和任何小孩子熟悉到会如此亲近说话的地步,更可况,出现在Y原始森林里,也太诡异了些。
久术却是想起来了,简直惊掉了下巴:“先知?!”
“哼,我不想理你,”声音说道,何慧尔甚至能想象一个三岁小儿鼓着包子脸气呼呼的模样,哼哼了两声,它接着道:“你要不要来见我呀?”
两个你分明是分别指的久术和何慧尔,见何慧尔一脸茫然的样子,久术贴近了她耳边说道:“是植物中的先知,曾经在你们学校后山的那片森林里出现过的,只是才知道原来植物也能自由移动了。”
久术解释了一番,联想到以前植物头次觉醒之后莫名其妙放过他们,何慧尔才算模糊清楚了一点,却还是不知道这个先知为什么认识自己。
“说完了吗?”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带着些嘲弄:“臭小子你说的话我都能听见哦。”
讽刺了久术一番之后,先知邀请何慧尔深入到森林中心,自己哼哼了两声,它又勉为其难的同意久术一同前往。
植物们对它的话言听计从,一个个的合作起来,粗壮的树枝连接在一起,嫩绿的叶子铺在上面,在半空中铺就了一条绿色通道,以极快的速度将两人迅速的往中心传送。
宛如末日前的电梯,只是速度快了许多,配合着绿意盎然的环境,鸟鸣声清脆动听,偶有被惊动的小动物从树上往下攀爬,毛发纤毫可见。
呼吸着鼻间清新的空气,何慧尔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童话所在,而不是身处可怖的末世。
Y原始森林极大,好一会过去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两人仍在快速移动着,何慧尔终于忍耐不住,尝试着喊从方才便不再吭声的先知。
“先知,先知,你在吗?”
对于何慧尔,先知的反应极快:“在呀,在呀。”
何慧尔抿了抿干涩的唇,略带了些紧张,问道:“你见过一个人吗……”
她将闫恒博的身形样貌描述了一番,先知嗯了一声,似是在思考,半晌,它天真稚嫩的声音问何慧尔道:“是这个人吗?”
随着它的问话,有枝叶在空中飘动,组成了一副男人面貌,何慧尔的眼睛一热,痴痴的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咬唇使劲点了点头。
原来这就是闫恒博,枝叶组成的脸庞上仍能看得出本人的坚毅,浓眉下黑眸深邃,轮廓分明。他看上去果然是个汉子……久术打量着,伸手戳了戳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颇有些自行惭愧的感觉。
“他在我这儿,和其他的坏蛋一块绑着呢,”先知撤开了控制,闫恒博的面容消散在空中。
何慧尔心下一阵惶然,伸手欲碰,又很快反应过来收回,压抑着越来越快的心跳,急声问道:“他怎么样,还……好吗?”
“你认识他吗?”先知声音中满是困惑不解:“他不好,和其他坏人一起想抢夺我的丹灵碎片。”
丹灵碎片是什么东西,何慧尔不懂,久术却是眼前一亮,凝神欲要听先知说出更多。
它却不再提了,接着就爽快的转变了态度:“如果是你的朋友,那就算啦,我原谅他这一次。”
先知特别看重何慧尔的感受,能为她做些什么使得它非常开心,语调都上扬了不少:“你要见他吗?”
当然要见他!!!何慧尔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不住的泪眼婆娑,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她狠抹了一把脸,抓紧了手中一直未曾放开的冲锋枪,试图从中汲取些力量。
久术看在眼里,也为她高兴,而这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大片空地,Y原始森林的中心到了。
通道慢慢的向下倾斜,送两人落地后便彻底散开,何慧尔和久术站在空地中,打量着四周,猜测着哪一个才是先知,是粗的吓人的大树,还是摇曳美丽的花朵,或是丛丛灌木……
一个细嫩的枝条从最粗的那颗树上蔓延开来,缓缓伸到两人面前,何慧尔顺着枝条看去,神情一下子崇敬起来。
虽说先知嗓音让人以为它是稚童,但其树身足以让十几人合抱,枝繁叶茂,满是岁月的沧桑痕迹,不由得人不心生敬意。
却有奇怪长在枝条上的一颗青草,扭了扭腰身,颇为羞涩的说:“我在这儿呢,你好呀。”
何慧尔两人均是唬了一跳,将目光转移到青草上,眨了眨眼再三确认实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它在说话。
稚嫩嗓音和它才是相配,但是它是先知?植物中至高无上的先知?
久术过了好大一会才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而等他回过神来,何慧尔已经和先知往斜前方走了。
先知已经彻底脱离了泥土,成了无根之草,一根根的换着枝条蹦跶,给何慧尔带路。它一边将自己摆成个圆形瞅着何慧尔,一边语气欢快的说:“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呢。你的朋友就在前面,不过他有点受伤了,你不要怪我哦……”
先知换了个形状,由浑圆变为椭圆,小心翼翼的解释自己之前并不知道闫恒博是何慧尔的朋友,所以没有让大家控制力道……
何慧尔勉强让自己露出个笑容,整个心神早就飞到了前方,根本没有在意先知说的是什么。
哥哥他……就在前面。
按照先知的说法,闫恒博就在前面这个以植物而成的木屋之内,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本是大步往前的何慧尔突然停住,兴许是怀疑眼前的所有是在做梦,担忧醒来后一切成空,兴许是别的说不清的复杂思绪……总之何慧尔心生起了胆怯。
先知不懂她的思绪,想要拆开木屋,却被何慧尔慌乱制止,她根本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使劲摆着手,双腿灌了铅似的再也迈不动一步。
木屋里静静的没有声响,可是哥哥就在里面。
何慧尔喘着气,再也没有比此刻思念更为浓厚的时刻,在自己腿脚发软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示意先知打开木屋。
却在先知打开木屋的同时,何慧尔的身形忽然消失在空中,在它视线里和走在后面的久术眼中活生生的不见了!
久术顿时警醒,长剑出鞘划过一道寒光,眨眼间便到了木屋前,大声喝道:“谁在捣鬼,滚出来!!!”
先知也是吓了一跳,慌乱一瞬后又马上感应到了何慧尔在哪里,有植物的地方就是它的领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先知却在此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应,结结巴巴的朝久术道:“她……她在里面。”
随着先知话音落地,木屋轰然倒塌,茫然无措着跪坐在地上的何慧尔赫然出